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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说宫道迂回,初来乍到方向有失。原本想派个人带王子去承昔宫,却不料王子唯恐叨扰,于是便与我一起走到这儿来。”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景杞那样的眼睛,繁锦的第一个念头竟想是解释,待到解释完了,这才觉得自己的这番话似乎在这样的环境中显得特别突兀,脸色不禁有些发烫,只能悄然退到一边。
“哦。”景杞微不可闻的应了一声,这才将投在嗒穆尔身上的目光彻底收回,“这倒是朕的考虑不周了,王子乃我朝贵宾,应多安排些人手伺候才是。”
还未等嗒穆尔回复,景杞突然反身,直直的看向繁锦。她尚沉浸在刚才贸然解释的尴尬中,过了半晌也不知道景杞是什么意思,只能微微侧头看向他的眼睛,一派简单无辜模样。
景杞见繁锦一副莫名,在心底哀叹一声,只能主动迎上前来,在她的面前伸出手去。十指紧握的瞬间,她的冰凉融化在他的温热里,天地仿佛在片刻间变得柔和。他的紫袍与她的朝装上的衣摆不时在轻风的撮合下缠在一起,繁锦低下头去,不知道因为什么,心里仿佛突然有一个地方下起雨来。
执手的瞬间,繁锦分明看到了他的目光,墨黑的瞳眸中如同镶嵌着点点繁星,粲然夺目但却无比柔和。他的眸光里还带着自心底发出的欣赏与赞叹,那是最由衷的褒奖。他与她并行这么长时间,这是她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如此毫不遮掩的夸赞。
她原以为他是单纯以为要顾及大体才给她送来这身宫衣,看来并不完全为此。繁锦微微仰头,心里有了这一想法的片刻间,仿佛突然有一种什么样的情愫在她胸膛里腾飞起来。
痒痒的,还带着些渴盼已久的完满。
嗒穆尔行于她们身旁,景杞不时向他介绍着宫里的胜景,各种各样景色的来源与传说,不仅是嗒穆尔,很多就是繁锦这个宫中女主人都不曾听说过。而景杞始终紧握着她的手,甚至是她的手里都有了腻湿的汗意,也不曾松开。
到承昔宫的时候,群臣及各位后宫嫔妃早已在那儿等候。山呼万岁的声音似乎要响彻天地,繁锦却在这样的震动中有些心不在焉。一进门,她便下意识的将视线投向各方,环顾一圈,却没有发现王芸楚的身影。
随着景杞在首座上坐定,繁锦再次看了一遍四周,依照芸楚的位分,理应是在仅次于她的副座坐定才是,可是现在看来,副座空空如也,仅仅摆着精致的酒具与茶具,别的什么也没有。
她的纳闷尚未出于口,坐在一旁的景杞也发现了异样,摆手唤过一旁服侍的喜贵儿,细问芸楚为何不能前来的缘由。喜贵儿接到旨意慌忙去瑾榕殿问询的时候,吉时已到,承昔宫大宴照常进行。
繁锦心不在焉的看着酒樽上精美的花纹,刚刚暖融的心底不知为何竟又一点一点的冰了下去。看着他端着酒樽,尽管是唇角噙笑,但是眉宇之间却有着一种无法掩饰的愁绪,不知道为什么竟觉得好笑起来。悄悄在案子底下攥了攥自己的拳头,里面黏黏的,仿佛还带着他带有龙涎气息的汗腻,可是心里,却是完全空寂,什么也没有。
刚才那样的赞赏与惊艳,难道只因为自己是他身边的女人?怕是换了任何一个女人穿上这样的衣衫,他都会觉得高兴与赞叹吧。
她不愿意继续想下去,端起酒杯狠狠的饮了一口,却因为饮的太急,一口气上不来,狠狠的咳嗽起来。
片刻间胸膛里郁积的闷气与醇烈的酒香混在了一起,仿若化成了一个有着明亮刀尖的明刃,狠狠的向自己的喉咙处刺来。繁锦一手支撑着身子,一手拍着胸口狠狠咳嗽,每咳一次都像有刀在心口划上一痕,带着尖利的疼痛和让人瘫软的无力。恍然间觉得有一双大手在身后有节奏的拍着,繁锦抬头,透过因用力咳嗽而朦胧的双眼,看到了景杞略带忧色的眸光。
恍惚中听到他已经开始传唤太医,繁锦忙挥手,艰难的说自己只是呛着了,过一会儿便好。其实她的伤口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但是在这样的时候,却只能死死挨住不吭一声,原本已经失礼,再大兴诊治,更会被嘲笑没了礼数。
从来不知道宫廷御酿是这么醇烈,仅仅咽下一口,那刺鼻的酒气便如同化在了自己的血液里,咳嗽之余,繁锦仍是觉得难以呼吸。景杞一手持杯,仍然用手轻轻抚着她的背。因奉了旨意,殿下已经开始觥筹交错的互相敬酒,喧闹之下,繁锦终于觉得自己好受了些。
突然间急促的脚步声传入耳朵,繁锦抬头,却见喜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