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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离府
裴傅庭带着些微的酒气回来,见自己房内坐有一人,瘦长影子照在窗上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落寞,他站在院子,默默望着那影子许久才推门进去。
小尘见裴傅庭推门进来慌忙从椅子上站起身,像是被撞破了什么事情。脸上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裴傅庭见状三两步上去将他抱在怀里,一边低低的唤:“尘儿,尘儿,尘儿……”
小尘任他抱着,半点反抗都没有,直到裴傅庭灼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脖颈上,他才颤抖地微微侧过头去。
裴傅庭翻身将小尘压在身下,用食指细细描绘着他的唇,身体里的火迅速窜起来,不得疏解的欲望就这样抵在他的小腹上。
“尘儿……”
身上的衣服一一被解开,少年人的柔嫩身体逐步暴露在空气中,泛着些许的粉红。裴傅庭的大手拢上去,小心翼翼的将两腿之间温顺的器官包裹住,轻轻摩擦。
那情欲折磨人的滋味在脑间飞快苏醒,小尘一动都不敢动,猛烈的喘着气,雪白肚皮一鼓一鼓,裴傅庭沿着他的肋骨一路吻上去,吻到眼睑的时候,突然尝到了湿意。
是小尘苦涩的泪水。
裴王爷像触电般抬起头,看见了身下人含在眼中倔强的泪,闪着晶莹的光泽,他用指尖轻轻一碰,那泪水便顺着眼角缓缓流下来。裴傅庭看着那行泪,脑中顿时大为清醒,当日对于小尘许下的誓言令欲火倏然降了下去。
小尘闭着眼睛,身上的重量一下子消失了,一条柔软的被子覆了上来,将他全身裹得紧紧的,随后床上传来衣服摩擦的声音。小尘不敢睁眼,全身往被子里缩去。穿衣服的动作似乎顿了一顿,随后一只火烫的大掌覆在他头上,轻轻摩挲了几下,小尘听见几不可闻的轻叹,以及裴王爷下床往外走去的脚步声。
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好像是一个梦境,就好像自己还坐在桌边,手里握的,是一本拳谱。他就要离开了,府里的一分一毫他都不会带走,唯一想要带走的,就是那本裴傅庭为他亲自画的拳谱。
裴傅庭是淋了冷水回来的,他在院中汲了一筒冰冷的井水彻头彻脑浇下去,吓坏了院中伺候的下人。
推门而入,屋内只余短短一截即将烧尽的蜡烛,残火摇曳,小尘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过分毫,从他发出的平稳呼吸来看,应该是已经睡着了。裴傅庭吹灭那截蜡烛,将他连人带被子拥进怀中。
这一夜,似乎格外的漫长。
天还未亮,裴傅庭如往常般起来准备上朝。临走之际,他又顿下来细细看了一遍小尘的眉目,直到候在屋外的下人战战兢兢的来报时辰已到,才匆忙的走人。
裴傅庭一走,小尘便从床上坐起身,他恍然的坐着,心口那里传来一阵阵的痛,见外头依旧是漆黑一片,全身如履针毡,慌忙起身打点一切。
院里的几个下人大抵都出了去送王爷,连个看守院子的人都没有。小尘小心翼翼的往外走,出了院子后凭着感觉开始在看不清路的小道上穿梭,浑身冻的快要发僵。
经过裴铭所住的院子时,小尘停下来往那里望了一眼。
听涛阁上方的月亮和繁星开始淡出,天空泛起一抹紫色,快要天亮了。
英红在柴房外紧张的踱来踱去,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昨晚在答应小尘的要求后,这孩子竟然求着自己帮他逃出王府,那时候两人都隐约听见有人声靠近柴房,于是只能匆匆约下一个时间,余下的一切事情但凭英红来安排。
英红每日里都要出府去郊外的山上砍柴,经常是到了下午才能够驾车回来,砍柴的人有许多个,小尘这一来,势必会暴露身份,他昨晚称病好说歹说用一贯钱同车粪的人换了活计,现在只等小尘能够平安到来,他自有办法带他出去。
有人用石头在木窗上敲击三下,英红一听,捡起地上的石头在另一边木窗上也敲击了三下。他将粪车推到阴影处后。立刻有一条人影晃过来,躲在粪车边上轻轻叫了一声:“英红哥……”
英红打开其中一辆粪车的盖子,低低说了一句“你且忍忍”后将小尘抱了进去。
粪车里是空的,英红反复清洗过,可还是有一股难闻的味道。他将这辆车与另一辆粪车栓在一起,推出府去。
后门的侍卫都还在打盹,见他推着粪车出来,都嫌恶的稍稍避开些,也没有多查。
出府很顺利,英红推着车子走到城外方才将小尘从里面抱出来。天已是大亮,英红这才看清小尘是空着双手出来的,连一件衣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