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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代表了我的立场。从实质上讲,我认为政府应该资助纯科学研究,而不是组织欧洲科学家共同参加巨大项目,从技术上去提高欧洲国家经济的竞争力。科学已经国际化;扩大欧洲共同体不会起重大作用;发展已经国际化的科学要靠一些科学家各自在本国工作。可以这么说,国家组织他们越少,产生的效果会越好。当然,这条规律也有它的例外。比如,假如科研项目投资过大,一个国家单独承担不起,就需要合作——因此,我支持欧洲核子研究中心的工作。
所以,我对我作为教育大臣不得不实行的科学政策有所怀疑。但我们的政策始终没有取得多大结果。科学不会像政治家们喜欢想象的那样迎合政治方向。实际上,科学发展的历史在许多方面并不像经济发展的历史,而更像是富于想象力的艺术发展的历史。伟大的科学发展并非来自“实际的”研究与发展计划,它来自有创造性科学头脑的人一像那天晚上同特德和我一起坐在餐桌周围的那些人——那些将科学推向知识前沿,揭示宇宙奥秘的人。政治家不愿意接受这一事实;他们希望技术能立竿见影,迅速产生效果。而科学家有比较长远的眼光,他们是正确的。格拉德斯通有一次见到迈克尔·法拉第时间他,他对电的研究真会有什么用处吗?法拉第很有预见地回答说:“是的,先生。将来有一天你会收电费呢。”
第二个使我失望的问题是教师培训问题。我前面已经提到,竞选宣言已作出承诺要对这个问题进行调查。这是我到部里上班第一天交给比尔,派尔的单子上写得清清楚楚的行动纲领之一。对这个问题我早已有明确看法。我觉得,教师数目大量增加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影响教师质量。虽然不断出现不易找到愿教数学和科学的实习教师的现象,实际上“缺乏教师”的怨言并无多大根据。真正缺乏的是优秀教师。改变教师的工资结构,奖励和鼓励长期从事教育工作的教师和高级教师会有助于解决这个问题,虽然全国教师联合会对扩大工资差别非常谨慎。但教师培训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我想认真调查一下,受培训教师是否以正确的方式和恰当的水平在学习恰当的课目。于是我任命鲁肖尔米的詹姆斯勋爵为教师培训调查委员会主席。他曾任全国最优秀学校之一的曼彻斯特文法学校校长。我坚持要求和他一起进行调查的人以此为专职工作,一年内提出报告。结果,报告及时在1972年1月发表,内容细致详尽,提出了一些切合实际的建议。报告着重论述了我感兴趣的在职培训方式,这样的培训能使教师实际了解如何在坐满孩子的课堂里上课。其次,报告建议高等教育增设新的两年制一这一条也是我所竭力主张的——在这种两年制学校里,将来当教师的学生与其他打算进人工业界或专门职业界的学生一起学习。但报告局限于培训结构,没有讨论培训课程内容,使报告的价值受到一定限制。结果,我打算在有计划的调查中讨论教师培训课程的企图落空。政治家介入这类事情当时仍被视为禁忌,15年后,情况依旧没有得到改善。我作为首相仍对如何提高教学质量问题感到困惑。
可是,尽管我对许多教师工会会员的观点很有意见(有些人的工会会员成份多于教师成份),我在教育和科学部工作这些年所得到的最后印象是,大多数教师对自己的工作是真诚无私、兢兢业业的。有时候,一些在最困难的学校里教书的教师到部里来找我,告诉我他们处理“成问题的”孩子的经验(学生的“问题”常常可以追查到家长身上)。有几次,我到他们的学校去跟他们交谈,看他们如何解决课堂上出现的问题。
教师永远代替不了家庭,然而一个好的教师不能忽视孩子放学回家以后的情况,比如,会不会受到虐待。有一次,一位教师提出的问题使我陷入两难境地:
星期五下午4点,其他孩子都已回家,有个孩子呆在你身边不走,求你别让他回家。你感觉到肯定出了什么严重问题,但无法证实。也许是孩子受到打骂,也许是家里无人照管,也可能是由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使他极不愉快。你是否应该陪孩子回家,告诉他父母孩子有些情绪低落?当然,你对他们说孩子没有抱怨,也没有干什么蠢事,你只是温和地问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会不会你一走孩子就挨揍。你是否该向当局汇报?那样做也许会产生更坏的后果。或者你不采取任何行动,希望这只是暂时发生的问题,会自行解决?撒切尔夫人,你会怎么处理?
这个问题没有一个简单的合适答案。我们经常碰到这类棘手问题,但还没有找到一个适合所有情况的解决办法。我们需要训练有素、能识别虐待儿童迹象的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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