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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曉北沒有解釋,只是拉著他往前走。
很快,兩人停在了其中一扇門前。楊曉北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古舊的黃銅鑰匙,插進鎖孔里轉動了幾下,木門被推開。
「進來吧。」楊曉北側過身給他讓出一條道來。
宋思衡往前跨了兩步,走進了屋內。屋子只有一個小開間,看起來面積不到三十平,南面正對著通廊,入戶的門邊上有兩個玻璃窗,上面掛著兩道半透的紗簾。
外面靠牆是一排衣櫃,房間正中央擺著一張床,床尾處是一張小書桌。桌面擺著楊曉北常背的那個雙肩包。屋子最北面隔出了一個衛生間,白色的木門緊閉著。
宋思衡還沒來得及反應,楊曉北就把大門砰地關上了。
兩人擠在門後的一處,楊曉北幾乎快把他擁進懷裡。
「什麼意思?」宋思衡抵住他的胸膛。
「你跟我約在周末,不就是這個意思嗎?」楊曉北的聲音在他耳側迴旋。
說著,下一秒,楊曉北的手掌就撫上了他的腰側。
宋思衡的身體緊繃了一秒,然後很快鬆弛了下來。他微微屈膝,伸手扯開了楊曉北的衣服下擺。
而後,楊曉北卻反手攥住了他的手背,讓他無法動彈。
「你幹什麼?」宋思衡回看向他。
「今天不做。」楊曉北悶聲說。
「為什麼?」宋思衡不解。
「我來服務你。」
咔噠一聲,一顆金屬扣被解開。
宋思衡掰正了他的臉:「上周不是你說,我們的關係早就結束了麼?現在又說什麼服務我?」
楊曉北扯出一個笑來:「買賣不成仁義在。就當今天是我報答你。」
宋思衡還沒繞清楚他的邏輯,卻在下一秒淪陷在他手指的溫度里。
他的腰背一下挺直,下意識攥緊了楊曉北的頭髮。出租屋的窗簾微微晃動,窗外的連廊似乎有人走過。腳步聲忽近忽遠。宋思衡有些緊張,死死地咬住嘴唇,手指更收緊了一分。
兩人的身影一高一低,宋思衡的後背抵在冰涼的牆壁上。粗糙的牆面摩擦著他的後背,很快便被磨出了幾道紅印。
楊曉北一隻手摟住了他的後腰,表情也是難得的溫柔。
不知多少分鐘後,窗簾緩緩停止了晃動。呼吸聲漸漸平復,宋思衡伏在楊曉北的肩頭。他的手指輕輕滑動,無意間再次碰到了楊曉北胸骨間的瘢痕。
宋思衡從灼熱的呼吸里慢慢清醒過來,手指在那道瘢痕上停留了片刻。
然後他清了清嗓子,低聲問身前的人:「你紋過身?」
楊曉北注意到他的視線,先是愣了兩三秒,然後笑了起來:「對啊,怎麼了?」
「紋的什麼?為什麼洗掉了?」
「恭喜發財。」楊曉北悶聲笑了起來。
宋思衡一聽他又要開始胡扯,便不再追問。
楊曉北忽然抬起了宋思衡的臉,視線從上到下掃了個遍,最後停留在他的嘴唇上。
宋思衡感受到了他有些灼熱的視線,不知怎麼竟又心跳加快。兩人此時正好面對面,宋思衡湊上前去,托住了他的下頜。然後輕輕咬了一下他的下唇。
再之後,就是火熱的唇齒交融。溫熱的皮膚觸碰,手指在彼此的背後微微攥緊。
這是繼游泳池的那次失控後,兩個人第二次接吻。默契的,沒有來由的。
半分鐘後,兩個人的距離才再次拉開。
楊曉北低垂著眼瞼,忽然說:「不錯,是個很好的結尾。」
宋思衡聞言兀地抬起他的臉:「結尾?你什麼意思?」
楊曉北卻輕輕躲開,轉身拿過散落在旁的衣服,抬手給宋思衡套上。
布料短暫地遮住了宋思衡的眼睛,幾秒後才復現光明。然後,他看到了楊曉北的笑臉。
「哈哈哈,我忘記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楊曉北笑得很是開朗。
「什麼好消息?」
「我要去國外集訓了。」楊曉北低頭替他理好了袖子和領口。
宋思衡的瞳孔猛地收緊:「什麼時候?」
「下周。」
「去哪裡?」宋思衡追問。
「澳洲。」楊曉北的眼睛彎彎的,「聽說那邊現在還是大夏天。陽光沙灘,遍地是帥哥,你別太羨慕我。」
宋思衡抬起手掌按了按自己的眼眶:「航班呢?哪一趟航班?」
楊曉北避開了他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