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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你有點被包養的自覺。」宋思衡抬起手輕輕拍了下他的臉頰,「你這副皮相也是我購買的商品。好好保養。」
「承認吧,你就是離不開我。」楊曉北朝他拋了個媚眼,然後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背,「放心,我下不為例。」
宋思衡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得出的這個結論。
「我前兩天還擔心你這個月不給我結錢了呢。看來是我多慮了。」楊曉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長舒一口氣。
「楊曉北。」宋思衡叫他的名字,卻移開了視線,看向了車前方。
「怎麼了?」
「你要是不長這張狗嘴,還能賺得更多。」說完,宋思衡踩下油門往遠處駛去。
車越開越遠,路卻越來越陌生。楊曉北急忙扣上了安全帶:「這大晚上你要帶我去哪兒啊?!」
宋思衡頭都沒轉:「買碘伏!」
車拐了三個路口,宋思衡終於找到了一家24小時營業的藥店。他一個急停,把車泊在了路邊。楊曉北順勢想跟著下車。
「老實坐著!」宋思衡回頭呵斥。
五分鐘後,宋思衡提著一個白色的紙袋出來了。
楊曉北拿過來一看,裡面裝著一瓶碘伏、一盒傷口凝膠和一盒消炎藥。
「這也太多了,用不著,我這都快好了。」
「好個屁。你這傷口還滲血,回頭感染了給你把腦子全切了。」宋思衡嘴上雖然狠毒,但手卻沒停。他拿出那瓶碘伏,扯了兩支棉簽盞滿了棕色液體,「臉,過來。」
楊曉北老老實實把臉湊了過去。
宋思衡輕輕用棉簽自上而下塗抹他的傷口,鮮紅的血漬被棉簽擦去。兩人貼得很近,宋思衡的指節總會不小心蹭到他臉頰的皮膚。
楊曉北被摩擦得有些癢,下意識往後縮了縮。
「別動!」宋思衡嘖了一聲,掰直了他的腦袋。
很快,楊曉北的下頜多了幾道棕褐色的水印。宋思衡似乎怕消毒不夠徹底,抬手多給他抹了幾遍。
他轉眼打量了兩遍,又皺起了眉頭:「感覺需要去縫個針。」
「可別了,這才多大的口子。我以前牛逼的時候,跟狗打架被咬了一大口都沒去縫針呢。」
「」宋思衡無話可說。
砰!啪!
兩人說話間,突然車後方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
楊曉北嚇了個激靈,回頭一看,竟然是漫天的煙火。
兩人一同望去,鋼鐵森林的上空無數朵煙花炸開,將整個夜空照亮。光芒映在兩人臉上,忽明忽暗,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宋思衡向來沒有過節的習慣,也從未注意到這些細節。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整個城市的夜空變成粉色的樣子。
煙火越發密集,星星點點,由粉到紫,由紫到金。
車裡儀錶盤上的時鐘跳了個數字,零點已經到來,年份順勢翻了頁。
副駕上的楊曉北愣了愣神,這才想起來說話:「新年快樂,思衡。」
宋思衡沒想到他忽然來這麼一句,竟一時耳熱,避開他的目光,然後很快地低聲附和了一句:「新年快樂。」
煙花沒落幕,宋思衡轉過頭,扶著方向盤就重新點了火。
楊曉北還沒反應過來,回過神問:「我們去哪兒?」
「送你回學校,地址給我。」
「學校宵禁關門了。」楊曉北看向他。
「那你以前晚回去都怎麼辦?」宋思衡透過後視鏡看他。上次他們在停車庫荒唐的那一次,結束時也已經一點多了。
「開鐘點房,睡到五點半再回去。」楊曉北老實回答,「今天法定假日,估計鐘點房也訂不到了。」
宋思衡打電話撥給了自己常訂的那家酒店,結果也被前台溫柔地告知,今天節假日,又不是周末,頂層套房也被預定出去了。
宋思衡嘆了一口氣,緩了幾秒後,偏過頭問:「明天沒課吧?」
「元旦當然沒課了。」楊曉北連連搖頭。
夜已經深了,高架橋上只有零星幾輛車穿行。宋思衡一路踩深油門,車高速向前。
「你不會給我帶到什麼荒郊野嶺扔了吧?」楊曉北看著窗外景色越來越荒涼,雙手交叉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宋思衡沒有回答,在下一個分叉口下了高架,然後順著拐進了一片僻靜之處。
楊曉北透過車窗往外一看,是個新建的別墅區。只是這裡入住的人家並不多,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