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第1/4 页)
他又怎么懂得对我来说外面世界的残酷和可怕? 他沉默了一会,我们听着低缓动人的古筝曲,忽然他笑了:“我很孤独。我现在没钱了,我的孙都不回来了,只有润石天天照顾我,擎诺经常回来看我。别人都……” 老人修长的手指有些颤抖,眼泪湿润了干涸已久的眼眶,无力地垂下了头,心埋着说不出的苦涩。 “我老了,活着的日屈指可数了,今天大年三十,他们都没有一个回家的……”润石爷爷的眼泪滴在我的手背上,温暖而凄凉。
第62章 擎诺和爷爷的打算
我心软了,我的手不停的给他擦眼泪,笑着说:“我也孤单,我去你那里过年吧。我还没吃饭呢!你会包饺吗?” 润石爷爷眼睛里亮闪闪地有了喜悦,有些害羞地说:“会一点点。” 我笑了起来。 我回家穿好衣服以后和他一起回了他的房,我们一起和面,剁陷,包了一堆东倒西歪的饺,看着我们的作品,我们心里充满了自豪,然后我们把饺下了出来,破皮的破皮,裸奔的裸奔,可我们依旧吃的很欢。 午夜12点的时候,我和他一起在外面放鞭炮,看着烟花一个个升起,我乐的呲牙咧嘴。 从我受伤以后,我第一次觉得真正发自内向的快乐。 那天晚上我在他家的客房睡觉的,临睡以前,他摸了摸我的脑袋,说:“谢谢你,孩,我很久没这样开心了!” “我也是!”我笑着说。 第二天我离开的时候,润石已经回家了,他在陪着爷爷堆雪人,我和润石爷爷说了一会话,然后就走了,我没看见他,他也低着头。 陌路,只是陌路。 苏东坡的《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无喜无悲。胜败两忘。 有傲骨,也有不尽的苍冷。 夏天的时候,他去北京去大学了,临走上火车的时候,他让擎诺带话,说希望我送送他,我漠然从擎诺身边走过,置若罔闻。 他走了。 我快17岁了。日流水一样,我一天天地亭亭玉立,却一天天地冷漠而忧伤。 擎诺身上的书卷气越发浓厚,越来越象他爷爷,有时候我看着他身上的书卷气与眉宇间洋溢的温润如玉,我会觉得心疼,如果不是隔代的仇恨,我们会是多么好的朋友啊可现在,我们形同陌路,尽管在一个家里。 润石爷爷极力让我去他那里住,还给我装修了一个粉色的很温馨的房间,古香古色的,我犹豫了几天,就搬过去了,带着我全部的东西和妈妈的照片,我爸爸舍不得我,絮絮叨叨,我只是一笑:“你和于秀莲还没生出儿来,是不是因为在我眼皮底下,你们心有愧生不出来?我腾地方,我孝顺吧!” 秀莲眉飞色舞,不停地对我爸爸说润石爷爷的家有多么多么好,我爸爸瞪了她一眼,走开了。 我搬家那几天,我爸爸哭了。 我视若无睹。 我爸爸说:“你就那么恨我?” 我笑了:“没,我们之间没恨,什么都没有。” 也没有爱,我默默地想。 这时电话响了,我顺手拿了起来:“喂?” “是我,小猪。”是润石的声音。 我沉默了几秒,就说:“你找谁?于秀莲死了,你去阴间找吧。” 扣了。 秀莲“哇哇”地扑过来,几乎想撕了我,看看我爸爸,又不敢,只得忍气吞声地看着来电显示拨了回去,叭叭叭地说开了:“你在那里很好?多注意身体……我很好,谁?她敢?她敢怎么样我可不是吃素的!……” 我很想拿什么东西砸她,又极力克制住自己,君报仇,十年不晚! 现在不是时机! 说回来,润石这个大学上的很侥幸,因为他有案底,不能报考警校,他就提前几个星期去了北京,说明了全部情况,很坦诚,并且拿出他的各种优异的成绩单和各种各样的奖状,还有润石爷爷的关系,人家警校一开始不同意,润石就在里面陪着最高年纪的学员刻苦训练,用事实证明了他的体能和各种身体素质甩他们几条街,加上各种侦查考验,润石都很优异,老师们犹豫了,润石爷爷的关系也在加紧铺路,终于在一个北京位高权重的老战友的说和下,校长拍板了,录取了润石。 真不容易。 他去了几个星期以后,寄了一个包裹给我,是一个很美的红色木头镯,古韵十足,雕刻的龙飞凤舞,我看了一会,按照地址寄了回去。 一天,我在QQ玩,有人加我,聊了几句,他说想视频,我随手打开了视频,竟然是杨润石,我在倒吸一口凉气的时候,他通过音频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