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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没有记住名字,也没有记住歌词,却记得小东在台上忘情歌唱的样子,和台下那些不知道这‘最喜欢的朋友‘是谁,却应景儿地相和的,衣装华丽美艳的俊男亮女。 那天,一直到离开,谢小禾跟凌远都没有再次说话。 而之后,谢小禾几乎天天到这里来,有时候1小时,有时候半小时,有时候喝酒,有时候只要盘水果抽烟,也有时候,加班加到了10点,过来要套中式西餐解决了晚饭,一直混到半夜打烊。 她见过几次凌远,每次都会打个招呼,而因为节目关系,因为将那个河北病人作为细述的故事之一,她还有去过两次第一医院,最后一次给病人的大儿子做采访录音之后,在楼道里碰见了凌远,他从楼上下来,白大衣敞着,里面是挺括的淡咖啡色衬衣,西裤,听诊器挂在脖子上,看见她,在楼梯处停住,很礼貌地微笑招呼, 〃谢小姐工作态度真是认真。还在跟上次那个病人?〃 〃你们与家属需要有始有终。〃 她也停下来,〃我们做个详细的节目,也要跟到最后,否则,半真的故事,悬疑的结果,并不适合拿来做社会问题的典型讨论。〃 凌远点头,〃节目播出时候,相烦通知一声,我也想看看。〃 〃那是一定。播出之前,就会先就专业问题,请凌大夫过目指教。〃 他与她仿佛都不会记得另外一部分的自己与对方,而在夜晚的时候,又仿佛都并不太记得白天,另外一个地方,他们曾经也算得熟人。一直到那天那个意外中的意外。 那天谢小禾去得不早不晚,照例在最偏的座位窝着,喝一杯调得不伦不类的酒,凌远没有跳舞,跟个常跟他跳舞………却也不是跟他跳舞的唯一一个的,身材极惹火的女孩子靠在一起,那女孩子剥了葡萄一颗颗地喂进他的嘴里;那天小东一开始就恹恹的,满身酒气,看见她来了跟她打了招呼,无可奈何地道,〃本来就不舒服,又被几个熟客人灌酒………我才来,也不能得罪了客人,老板不高兴。〃他有点小孩子脾气似的皱眉道,〃我今天一点都不想唱歌呢,胃好疼。〃 谢小禾拍拍他手背,心里有一点点不忍,想了想,叹气,却没有说出什么。这个年纪的大孩子,如果确实还在校园,怕还有使点性子的权力,然进了职场…这也确实是他的职场就早没有了任性的机会了。 她对他笑笑,哄孩子似的道,〃我出去给你买瓶药吧,顺便在便利店微波一杯热水装给你。〃 他点头,还是有些委屈的样子,倒是没有再说什么,朝台上走过去了,谢小禾也真的抓起车钥匙站起身,准备如约去帮他买瓶胃药。 她并不太熟这附近的店,开出了挺远,终于找到家24小时的药店,又再找了家24小时的咖啡店,买了个保温咖啡杯,讨了杯子热水,再回来时候已经有了快1个小时的光景,进门,台上唱歌的不是小东,她往自己的座位看过去,却见他蜷成一团缩在她的座位上。 谢小禾几步赶过去,他没有抬头,她推推他他的肩膀,碰到他的额头,沾了一手背的汗。 谢小禾心里有些慌,低声叫,〃小东,小东,怎么了?疼得很利害?〃 他终于缓缓抬头,眼神却很涣散,〃什么?〃 她在他身前蹲下来,〃小东,我是小禾姐。〃 〃啊。。阿伟下班了么?〃 〃 说他今天在另一家打鼓,恐怕还没有。。。 你怎样了?〃 〃刚才。。。很痛。〃他横着手肘压着上腹部,〃喝太多酒了。〃 他说罢,头又垂下去,眼闭上。谢小禾再叫俩声,他却并不答应,她心里越发觉得害怕,想要扶起他来,他却软软地趴着,手冰凉,额头冰凉,脸上是一片骇人的发青的苍白。 谢小禾的脑子里有些乱,忽然想起来,曾经很久之前的一个晚上,自己迷糊着从睡梦中醒来,床边是空的,那时候的她已经有些适应了身边的空荡,虽然每次确信了这空荡的时候,总是心里刺痛到窒息的难受那天她披了衣服下床,去书房,秦牧不在,她叹口气,本要回去,却不知道为什么往门口走过去,然后,就见他蜷成一团,手里抓着车钥匙,脑袋靠在墙上,瘫软在自家的门口。 那天秦牧的手也是那么凉,脸上也是没有任何的血色,她惊慌地喊他的时候,他迷糊地道,〃没事,别怕,我刚才肚子痛得厉害,现在好像。。。好点了。〃 她打了急救电话,急救车来的时候,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肩膀,只会哭,她不断在心里许愿,跟上帝做着痛苦的讨价还价的交换,她对那个不知在何处的万能的大神说,只要他没事,只要他度过这次,她什么也不争了,什么也不要,放他去。爱情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