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4 页)
根本不是寻常人!是妖怪,妖怪啊!
惊恐万状的狱卒们争先恐后地飞逃出牢,七嘴八舌的报告听得牢头晕头转向。最后总算抓到了重点——犯人越狱了。
不论情况多离奇古怪,犯人越狱脱逃了,他们都免不了罪责,现在可好了,犯人跑了,他们怎么跟王爷交代啊!
牢头的脸色一下子青得发黑,眼看自己的前程飞了不说,连现在这些个小职权都不晓得保不保得住,他**的,这几个混蛋可把他给坑苦了!
“去,到王府报信去。还有,马上派人去张贴告示追拿逃犯,务必在他们出城前抓回来!”
“头,他们可不是普通人,一阵烟的工夫就消失到没影了,咱哥几个别说抓人了,连个影都瞧不到啦!”
几个狱卒可像是活见了鬼早吓得魂不附体了,一听说要他们再去把人抓回来,当下心里头就发毛犯起了嘀咕,就凭他们几个,平日里借着朝庭的晃子弄点儿个小钱花花倒还不成问题,真要使上真功夫斗上这些个妖怪,还不得白白搭上几条命去!划不来划不来啊!
牢头想想有理啊,他们是人,那几个是妖怪,人怎么可能跟妖怪斗呢?既然他们是妖,自然轻易就能逃出牢去,到时王爷怪也怪不到他们头上来。当下拿定了主意随手莫了把灰往脸上胡乱涂了几把,带着刀就直奔王府去了。
妖怪,他……原来是妖。也对,早已死得久久的人了,哪怕音容笑貌犹在眼前,终究是再也回不来了。是妖怪也对,如此也就解释得通他为何还能回到人间来,那他可还记得他们呢?伤害过他的父母兄弟,令他绝望地离开的混球,辜负了他一片真心的爱人,还有那些曾经在乎的朋友,面对面的一刻,他的眼中淡淡的,不带任何情感,是不记得了吗?还是受伤太多了宁愿装作对面不相识呢?雅,你是走得干脆了,怎就不给他们一个机会补偿呢?
不是存心关你进牢跟你过不去,其实只要你一句话,一个命令,马上就放你出来,甚至供神似的伺候着你,可你始终一声不响,让我分辨不出哪个才是真正的你,那些是你的妖怪朋友吧,幻化成你的样子,果然是一模一样,你倔强的脾气一点都没变呢。
歪着脑袋一脸凝重神色的延临亲王还是很有几分威严的,前提是没人读得出他脑子里那些个风花雪月乱七八糟的想法,牢头跪在下头没得发话吓得头都不敢抬,身体抖得跟筛谷子似的,就怕王爷一个不高兴,不问三七二十一把他拖出去问罪,轻则几十下板子逃不掉皮肉之痛,重则,脑袋瓜也就搬了家了。
仿佛过了百年那么久,牢头总算等到了王爷问话,幽幽低语听在耳里冷得人发戚,臃肿的身体又抖上几抖。
“几个人都逃了?”
“回王爷的话,逃了四个,还有三个在牢里,小的派人团团围上了,等爷发落。”
没全逃走?怎么回事?
“走,去天牢!”
昕宁玄凝澄罗凤华四使在棠的默许虹的指示下先行一步溜出大牢,他们所要做的只是引起牢内狱卒的注意顺便出去准备好落脚的地方。相信皇甫家的人只要不是傻瓜就都会按照他们预想的一样过来查探,到时候把缇雅接出去治病自然不是难事。
谁让缇雅原神未复根本禁受不起瞬移的痛苦,硬行突破大牢闹得满城风雨也不是他们的风格。唉,等吧。
当皇甫桦快马加鞭赶到天牢时看到的就是被牢头称为“妖怪”的三人奇异的组合。
不畏寒热交替的棠斜靠在墙上,冷眼打量着某人高高在上不识人间疾苦的王爷,哼,这么个嫩小子,难怪雅把他当成孩子看待,真正是还没长大吧。牢头这点小把戏也就骗骗他正好,坏就坏在缇雅身子娇弱最是禁不得折磨,才不得已上演一出逃狱的戏码引得姓皇甫的来。混小子,等以后逮住机会不让你受点教训他们就不当神了,改给皇甫家跑腿打杂。
同样已经改换了另一副清秀面容出现的虹抱紧了怀里的缇雅,未曾间断地给他输送微弱的神力以支持缇雅虚弱的身体。一双温润的眼不满地逼视一门之隔的皇甫桦,无形中的压力竟迫得这位骄纵的王爷透不过气来。
他怀抱中看似静静睡着的不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天雅吗?熟睡的脸庞泛着诱人的红晕,精致夺目的五官不见了曾经的悲苦,隐约透着几分逸出尘世的缥缈。好象个漂亮的人偶娃娃,美得不像真人。也难怪牢头会觉得他们是妖怪了,寻常人哪有生成这般模样的。
“皇甫桦,你给棠赔个罪吧,雅病了,需要大夫治疗,你给棠赔个罪认个错,我们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