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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锐营一员偏将上来劝说道。
司徒平一砍倒两名元军,摘下头盔狠狠砸到了地上,大声说道:“只有断头的统制,哪有逃跑的先锋!众军,今日我等血洒疆场,他日青史万古留名。众军努力,锋锐营,前进!”
他一马当先,只选人多的地方冲杀进去,一口大刀上下翻飞,挨着的就死,碰到的就亡。那边司马南轩更是勇猛,禅杖象是索命的死神,他哪里有半分出家人的样子?在两位先锋身先士卒的激励下,锋锐营本已松动的阵脚又重新稳固住,那些个士兵个个憾不畏死,口中大声叫着“锋锐营,前进!”纵身和鞑子亡命厮杀,竟无一人流露胆怯之色。
张弘正看得心惊肉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来没有看过宋军里有这么舍生忘死的队伍,锋锐营的名字,从这一刻开始,象钢针一样牢牢扎进了他的脑海。
第一百零一章 援军
那些锋锐营士兵,个个不畏生死,瞪着血红的眼睛,象条狼一样扑向对面的敌人,咬断对方的喉咙,撕开敌人的胸膛,把自己对鞑子的愤怒,完全宣泄在战场之上。
那司徒平一是王竞尧麾下有名的骁将,带着他的丹阳三十六骑,于蒙古军中往来冲突,锐不可挡,一口刀下不知斩了多少敌人。张弘正看着敌将英雄如此,心中愤怒,催动亲兵,围住司徒平一,一门心思只想拿下这员敌将。偏偏丹阳三十六骑心意相通,护住自己主将,半步也不肯退让。
正斗得舍生忘死间,天上忽响起一声炸雷,瓢泼大雨转眼落下。福州一带本就山路难行,大雨一落,更是道路难行,那些坐惯马背的蒙古士兵,徒然马足深陷,大是难受。再看锋锐营士兵,本就以步兵为主,又早就习惯了福建多雨天气,在雨中人人显得生龙活虎,步兵对抗骑兵的巨大劣势顿时扭转。
司徒平一、司马南轩和丹阳三十六骑一齐跳下战马,以步战于蒙古人厮杀在一起。此时这些宋军多着轻衣软甲,泥水间行动方便,转动灵活,一时竟隐隐占据了上风。
张弘正久经战阵,本也是元朝有名的战将,看到战局不利于己,想着立即鸣金收兵,可又看到那些宋兵如同打定了主意,和自己部下死死纠缠在一起,若是贸然撤退,只怕会遭到严重损失。加之战马在雨中、泥泞的道路上显得烦躁不安,裹足不前,一时张弘正竟无甚好的办法从此地脱身。
正彷徨间,元军背后忽然大乱,一彪人马自元军后面杀来。这支数百人的队伍,穿着各异,各举兵器,嘴里大叫“杀鞑子,杀鞑子!”领头的一人,二十五、六岁上下,手里拿着条金枪,威风凛凛,只捡鞑子最多处杀来。
元军正慌乱间,右面斜刺里又是一军杀出,也是四五百人上下,领头的和拿枪的壮士一般年纪,拎着两条熟铜锏,鞑子士兵碰着就亡。
“勿乱,乱动者,斩!”张弘正临危不乱,厉声叫道,又急忙分兵抵挡。
那拿枪的汉子看到张弘正象是个大将的样子,把金枪往身边泥地上一插,拿着一张弓来,张弓搭箭,对准了就是一箭射出,大雨中,那箭竟是又快又急,仿佛根本就不受影响。
张弘正坐在马上,目标本就明显,又没有想到敌人在此风雨中射出的箭还有如此劲道准头,猝不及防间,“哎呀”一声大叫,跌落马下,那箭正中张弘正咽喉。
张弘正身边亲兵急忙撇下司徒平一,转身来救,司徒平一哪里会给敌人这个机会,大叫声:“张弘正已死,诸军努力向前!”自己带着丹阳三十六骑旋风一样地冲向张弘正落马之处。
“张弘正已死!张弘正已死!”锋锐营士兵一片欢呼,信心百倍,个个奋不顾身杀向前去。
闻听主将已死,蒙古军中大乱。又看到前后左右都有宋兵杀出,风雨间不知敌人到底有多少埋伏,哪里还有士气,发声呐喊,齐齐散去,各自逃命。
这一战锋锐营借着突如其来的大雨,和神兵天将的援兵,居然取得大胜。斩了元军先锋张弘正,副先锋也不鲁花,杀了元兵八百余人,缴获战马千余匹,实是自临安陷落以来的一场重大胜利。锋锐营首战得胜,信心大增,对鞑子骑兵无敌的恐惧完全消除。
这雨说也奇怪,战斗才一结束,竟然云散雨收,仿佛老天爷在帮着锋锐营一般。
“两位壮士辛苦,司徒平一感激不尽!”司徒平一来到那两位援军首领面前,抱拳说道:“还未请教两位高姓大名?”
“小人姓张名涛,表字破孥。”那拿枪的壮士说道:“小人祖上本是朝廷大将张浚,自岳爷爷被奸贼所害,我祖亦被朝廷免职,被贬至连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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