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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何家可从来不做亏心事,这政廉走的又早,哪天我两腿一蹬,人说起来难听,何家就剩两个老男人了,算什么事儿?”
何泽平来回踱了两步,严肃的看着何子衿,压低了声音,问:“子衿,你老实跟爷爷讲,你那玩意儿是不是不中用?”
“绝对不是!”何子衿满头大汗,几乎要喷出一口血来。
何泽平看他答的利索,舒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说:“我不管,我不管了,政清,这事你给我重视起来,早点给我办喽。”
“是,爸爸。”何政清应着。
何子衿为了让何泽平开心,又陪着他喝了些酒,老爷子平日里也没空,今天还是临时从军区回来。一家老小,统共就三个人,难得聚在一起,即使对酌,也显得冷清。
从何家园出来的时候,已经快第二天凌晨了。
何子衿站在街口,老高的车已经在路口停好了,他喝的并不多,只是酒精上脑,难免觉得有些晕眩。
他上了车,老高问他:“何先生,我们现在去吗?”
何子衿眯了眯眼睛,说:“去。”
天太晚了,老高开着车转了一圈儿,都没找到仍在营业的蛋糕店。好不容易寻到一家小小的蛋糕房,周身都漆成了乳白色,甜甜的奶香在空气中弥漫着。
何子衿下车去买蛋糕。店里的员工准备收工下班,透明的玻璃柜里只剩下一个蛋糕,玫瑰边儿的,巧克力字,清清楚楚的写着:早生贵子。
何子衿摸了摸鼻尖儿,笑,指着蛋糕问:“还有别的么?”
服务员说:“先生,对不起,已经没有了,这是最后一个蛋糕。”
何子衿犹豫着,这蛋糕买是不买?可这早生贵子,算怎么回事儿?
服务员看他发愣,又赶着下班,便催促道:“先生,我们快打烊了。”
“行,就拿这个。”他抽了抽嘴角。
何子衿拎着这一大盒蛋糕,站在常悠悠家门口的时候,心里实在是有说不出的感觉。
借着楼道里氲黄的灯光,看了看时间,还没到十二点。
一个而立之年的男人,站在一个小女生的家门口,拎着一盒土了吧唧的蛋糕,尤其,蛋糕上还写着“早生贵子”这样匪夷所思的四个字。
何子衿觉得自己很二。
魁他甚至有些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样的时间,出现在这样的地方。
防盗门旁边有门铃摁扭,何子衿摁下去,没有声音,原来只是个摆设。大半夜的,旁边儿还有居民,让他敲门,他有点儿做不出来。
他把手机掏出来,摁了半天,终于成功的发了一条讯息出去。
圃“睡没”
他平时哪有发手机短信的习惯,对于各种输入法都不熟悉,偶尔需要发消息,也都是有Anna或是薛林代劳。
常悠悠这会儿还没睡,一个人抱着抱枕,窝在房里,心不在焉的看碟片。心里虽奇怪何子衿怎么会在这个点给她信息,仍是很快回复过去。
“没。”
过了很久,常悠悠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手机又“呜呜”的震动起来。她拿起来一看,这次字数多了些。
“这么晚想去给朋友庆祝生日会不会太冒昧”
这段话没有一个标点,常悠悠又回头去看刚刚的消息,也是没有标点。她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何子衿的习惯还真是与众不同。幸好只是几个字,若是再多点,她一口气念下来,估计会喘不过气来。
人跟人之间的待遇还真是不一样,自己过生日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她越想越难过,委屈从中来,险些又要酸鼻子。
“去吧,等一下就过十二点了。”
常悠悠发完消息,又抱着手机等了很久,心里想,他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朋友那里,一起在庆祝生日了吧。究竟是怎样的朋友,能让何子衿这样的人,大半夜的跑去给她庆祝呢。
愣神的时候,手机响了,何子衿的电话。声音压的有些低,又带着点儿不耐烦。
“我已经到了。”
常悠悠听着这没头没尾的话,怔了半晌,说:“那就敲门啊。”
“那你开门。”
这话已经是极为不耐烦了,常悠悠有些莫名其妙,好半天才惊醒过来,来不及换衣服,穿着那身灰不拉几,还印着狗熊图案的睡衣,迅速的爬下床去开门。
果然。
门打开时,何子衿正好转过身来,身后窗外是浓郁青翠的植物,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