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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张公公死了,唯一能真心待他的人,只怕就只有她了。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糟践自己的身子。
秋雨极为寒凉,他在雨中淋了一夜,只怕已染上风寒,还有他未痊愈的伤口,怕是也发炎了吧。
三天不吃不喝,他还能熬得住吗?
杨晚晴满心满脑都是他的安危,哪里还顾得上打扰他的下场是何。
哪怕死,她也要让他走出悲伤,照顾好自己。
梨园外守着侍卫。肖冀正站在梨园门口,不进去,也不离开。他是来找皇上的,碍于皇上正在伤心当头,也苦于该不该进门。
“肖统领,随本宫进去吧。”杨晚晴淡淡一笑,仍掩不住她苍白的病容。
梨园还是数月前的样子,唯一变的就是,曾经住在这里的人,已阴阳两隔。
落败的黄叶,景色萧条。
肖冀在梨园前驻足,抬头看向沉甸甸的枝头。果然,树上结了很多黄橙橙的梨子。
遥遥的,有几个太监宫女,战战兢兢地守着。一见杨晚晴,赶紧行礼,却不敢出声请安。
杨晚晴扬手屏退他们,他们如获大赦一般,赶紧退出梨园。
站在门口,她隐约看到他凄冷的背影。她知道,这里有无极的牌位,他和残月那个未能出生的苦命孩子……
杨晚晴驱散心底的悲伤,悄悄到茶柜找到梨花茶,泡了一壶残月最喜欢的梨花茶。
清淡的茶香瞬间弥散开来,恍若死去一般的人终于有了些许反映。
“月儿?!”他惊喜地呼唤一声,待回头,看到的却是端着茶的杨晚晴。
他失望的目光,刺痛了杨晚晴的心,却又为杨晚晴开心。
即便死了,得到他的牵念难忘,失魂落魄,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皇上……要不要尝一尝,她喜欢的茶?”杨晚晴轻轻问。
云离落垂落的眼睑,缓缓睁开,望着雾气袅袅的热茶,心头冷了又冷。
这股熟悉的味道,是她的最爱,而他却在此时才知道这味道的弥足珍贵。若……能再尝到她泡的一壶茶,哪怕就是让他去死,他也甘愿。
只可惜……
悔恨……如今的心痛就是悔恨的滋味吗?!
杨晚晴以为他会喝一杯,哪怕拿到他的手里,暖一暖他苍凉的脸色也好。不想他却沉默地低下头,继续轻轻抚摸躺在臂弯中的骨灰盒。
泪水,打湿杨晚晴的眼眶。她静静地站着,陪他沉默。
肖冀的声音,在门口突兀响起,吓得杨晚晴抽了一口冷气。若肖冀说错话,怕不是要被云离落处死。
“皇上,微臣有话要说。”
杨晚晴赶紧阻止肖冀,示意肖冀噤声。肖冀却是铁了心要说,继续道,“微臣那日去牢房,皇贵妃娘娘有话让微臣带给皇上。”
云离落终于有了灵魂,希冀又期盼又略显彷徨地看向肖冀。他凄冷的眸光,终于燃起点点光亮。
“她说了……什么?”云离落的声音沙哑异常,显然他的身体早已不舒服到极点。
“娘娘说,梨园的梨子熟了,摘下来放在宫里,冬天的时候可以熬些糖梨水。娘娘说……皇上一到冬天,嗓子不好。”
肖冀声音之中的微微颤抖,是在为残月伤心?还是在为皇上的情深自虐而伤怀?
杨晚晴死死咬住嘴唇,才忍住差点溢出喉口的呜咽声。泪水止也止不住,就如断了线的珠子不住地往下流。
残月……居然在将死之时,还念着皇上。
“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云离落的口中喷了出来,染红了残月的骨灰盒,染红了地上光洁的青石砖面。
“皇上——”
“皇上——”
杨晚晴一把丢了茶壶,顾不上被烫伤的手,与肖冀异口同声惊呼一声,一起扑向云离落……
云离落昏迷数天,伤口又发炎,又伤心欲死,加诸在一起,没有直接要了性命已是万幸。
皇后急得乱转,命令太医必须医好云离落,否则全家为皇上陪葬。
太后见云离落将死,心中大快,欲趁机夺回大权,可有皇后的祈瑞国的势力压制,不得不按兵不动。
杨晚晴四处寻医,和让人张贴皇榜,只要能治好皇上,重金答谢。
有一天,一个姓贾的云游道士揭了皇榜,被当成贵宾请入皇宫。
贾道士为云离落把脉后,只说了句,“魂萦三途川,只怜彼岸花;生生两不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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