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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师姐来洛阳干什么?”
“嗯,这个,我也想知道,可是师姐那个人……我和师姐是在路上碰到的,可我看师姐好像已经对洛阳很熟悉了。”
端木云有些抓耳挠腮的样子,看得出,他对这个古怪师姐的行为也是相当的不解。
“你师姐在幽州做什么?不会是做买卖吧?”这个冷翠竹勾起了我的兴趣。
“做买卖?哈,她要是做买卖,有多少本钱都会折掉。这几年间,见师姐的机会不多,不清楚师姐究竟在做什么。但有一点,我和师兄都这么想:师姐是江南人,能待在幽州几年,一定是那儿有什么东西吸引了她。”
“是男人。”想都不用想,凭着女人的直觉,我认为肯定是有个男人使冷翠竹待在幽州。
“当然是男人,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男人。”
就这样,和端木云八卦了一通冷翠竹。说来好笑,端木云一个大男人居然和我一起八卦他师姐,这如果让冷翠竹冷女侠知道了,不知道会否把张俏脸气成竹绿色。
脱了衣裳躺下后却睡不着,一只眼皮老是跳来跳去。俗语说的“左眼财,右眼灾”,可我两只眼睛轮换跳。于是越发地不安,睁着眼睛到半夜。
估摸着少说也有两、三点的时候了,困意上来了,眼皮重得快抬不起来时,突然想起窗户没关严,这万一要是再下雨,让雨水落进来可不好,于是强忍倦意起身去关窗。
外面没下雨,乳白的月光从那一条浅浅的窗缝中泄进来。就在我要把那白月光关在窗外时,忽见眼前黑影一闪,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从院子里掠过,速度之快,只一恍就不见了。
第六十八章 行宫
是什么人?要夜半潜行。
第二天起来后脑子里萦绕的还是这个问题。
然而时间不容我探究这个黑衣人的底细和行踪。秦武说元重俊今日就从京城长安出发了,就算是乘銮舆,最多几日便可到达,我不能在他到后再走。况且,皇帝来了后,城里的布防等等都会加强。
可这次端木云不知是怎么了,不仅没催我走,反而是涎皮赖脸地央我等他一日,说是有事要办,烦我再耐心等上一天。
无法,这个旅伴虽然聒噪是聒噪了点,可缺了他,我的旅途生活会更加寂寞。
事实上洛阳城里的布防已经加强了,自从正月十五刺客事件后,元重俊到哪里,警备工作都是头等大事。我不想出去,也不好出去,客栈老板给的那本《孙子兵法》已经看完了,现在闷着无事,只好还拿它消遣。用了半天时间,我居然把一本书给背下来了,晚饭前试了试,几乎一字不差。我的记忆力本来就好,虽说不是什么过目不忘型,但在同龄人中还未遇见 “诵书”速度比我更快的人,十五岁就考上大学与我的记忆力是关系莫大。唉,如果不穿越,我已经大四了,可在这个地方,书没得读,学没得上,能做的事就是嫁人,还是做小!
晚饭后,能做的事就是背书,又把《孙子兵法》背了一遍。这种硬梆梆、冷冰冰的东西,素来不是我所喜欢的,可是没有第二本书,要是当初从皇宫出走的时候带上本《诗经》就好了。
背会后,又仔细分析了一番,前后总共两、三天的时间就把这本兵书弄熟了。可惜难以用上啊,我一个小女子,即便是了解兵书阵法,又哪有机会表现。
睡前端木云说明日午后出发,让我早点睡。今天倒是睡早了,而且上床就睡着,和昨天正好相反。睡乡中,我遇见了很多人。
这是什么地方,居然有牡丹。早知道洛阳的牡丹好,还叹息呢,为什么不是在春天来,而是这深秋季节,眼见着冬天就要到了,哪里还有牡丹花,看到的只有牡丹叶子了。可是,为什么这园子里的牡丹开的这么盛,红的,粉的,紫的……真是“灼灼百朵红”。难怪牡丹是国花,雍容华贵啊,花朵儿大,层数多,就像浓妆盛饰的美人。呵,蝴蝶也来了,白的,黄的,一个个翩翩地在花丛里飞呀飞的,还有蜜蜂……转眼看看,周围的人多了起来,一张张面孔在花丛前浮动着。
我向来不喜热闹,眼见着看花的人也多了,牡丹花也看得差不多了,突然想找个地方静一静。于是快步走出了园子,顺着园门口的鹅卵石小道来到一个池塘边。绿树垂荫,碧水微澜,最喜人的是池中的睡莲开了。一朵粉嫩的小莲花半含着苞,亭亭地独立于翠盖之上,静悄悄地,欲语还羞……真是爱煞人也!
呆愣间,突觉身后有人,待反映过来时,一双手已经环住了我的腰,紧紧地。不由得回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