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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是对她动了心了!
她咬咬唇,满脸的惊怒,“说对不住就成了吗?”
照她以往的性子,她应该气愤地槌他几拳——
而且是用槌得他咳血的那种力道,可是她茫然地发现由自己并不是真那么生气……
曲承胤不置可否地耍赖,“大不了让你亲回去就是。”
“我才不要!”
她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唇,恶狠狠的瞪住他。
“好吧,那是你自己说不要,可不是我没诚心赔罪。”他歪嘴坏坏地笑。
随著日子一天天过去,曲承胤最真实的一面也一天天地展现在她面前。
“我要跟福伯说你欺侮我,叫福伯拿棍子打你!”她横眉竖目地恐吓,语气却没有表情所显现出的那般凶恶。
“那真是太好了,你快去跟福伯说你被我欺侮了,那福伯就不得不把你嫁给我了。”只有他自己明白,这状似玩笑的话中有十分的认真。
“你疯了!”
这会儿她的双眼不再横著他,而是瞪得大大的。
受到拒绝的曲承胤眼里浮出点点火气,“因为我的卖身契还在你和福伯的手中?因为我现下的身分是你和福伯的奴口?”
听见他的话,夏拙儿也不急著争辩,只是垂下颈子,好半晌才低声地说:“你好不容易活了,现在却嫌命长吗?”
曲承胤敛住了气,知晓了她话里的意思,也知晓了她非常在意缠在她身上的克夫传言。
他静静地走向她一步,轻声问:“你穿过几回嫁裳?”
她仍是垂著颈子,浑身充满著挫败的氛围,“没穿过。”
就是连一回嫁裳都没穿过便克死了三个未婚夫婿,使得她自觉是个嫁不掉、也嫁不得的坏姑娘。
“我不怕。”
“嗯?”夏拙儿不懂得曲承胤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都能在短短几个时辰中死过三回,足以证明我的命不是寻常的硬。”
曲承胤再跨一大步站到夏拙儿面前,一手握住她的一只手臂,一手轻轻拨开她脸上的发丝,趁她仍发愣的时候,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然后再一下。
他的唇起先是凉而紧,随著探出的舌而变得热又滑,她失去应变能力地随著他的唇张开口……
她闻到他身上的气味,是一种不同于她的男人气息,令她的心起了种奇妙的作用。
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正激烈地跳动著。
膝盖一软,险些脚底不稳,她伸手握住他的臂,发觉到她指尖下的肌肉不同一般的结实,对他所散发出的力量惊叹不已,但他侵袭她唇的动作又是如此的温柔。
无论如何,他的举动对她内心的冲击,只能以“惊心动魄”来形容。
不知不觉之中,他的一双手臂已将她密密实实地揽在怀里,手掌里的微动让他发现她的身子在颤抖。
曲承胤密密的吻忍不住一再流连在她粉嫩嫩的唇上,终究在发觉她已忘了喘气而心疼地饶过她,改将细吻遍洒在她的眼睫、鼻尖、粉颊……最后停留在她小巧的耳珠子上,轻轻嗫吮著。
紧闭著双眼,夏拙儿喘气吁吁地将脸埋在他的胸前,聆听著他那像是要震碎她耳膜的心跳声。
许久之后,终于找回说话能力的他满含深意地瞅了偎在自已怀里的头颅一眼,“况且,在你魔掌的折腾下也没能送掉我的小命,所以说,你那微不足道的克夫本事,我有什么好怕的?”
“福伯,拙儿把自己关在房里好几天了,她……没事吧?”
曲承胤举著榔头敲打木板上的卯钉,试图将它打进与门框的接合处,却又不敢太过于使劲,生怕门板不禁打,变成灶房里起炊的薪柴。
在整顿门板之前,他已在屋顶四处爬动了几个时辰,将所有破漏处修补妥当。
他停止挥舞榔头,检视著破裂又歪斜的门板,觉得若是找来木材重新锯钉一扇,或许比他现下东敲西补还来得轻松。
“姑娘心里头犯烦的时候,就会将自个儿关在房里几日夜,过两天应该就没事了。”
福怕将曲承胤和夏拙儿采回来的乌叶花切割分类的处理,再一一平铺在地预备晒乾。
他瞥了一眼正对著门板皱眉头的曲承胤,看著他因利用乌叶花解毒疗伤些日子之后,佝偻的背脊日渐挺直、细瘦的臂膀日渐粗壮,甚至连长相都因皮肉稍腴后而变得不同,不禁惊异起乌叶花的神奇疗效。
“心里头犯烦?”曲承胤若有所思地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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