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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不明白父皇的意思。”强作镇定,明越流还是冷静的。
“趁早死心。他是你哥。”
我亲眼见着他的脸色由红转灰,我的面色也随着由白转败。
“融光是明氏的人,也自然是我的人。”忍耐,再忍耐。
“他叫什么。”
“融光,白玉融光。父皇连这也不知道。”明越流抬头,咬唇。
空祈因说过的。可是我从来也没有记得过。
“那么,父皇可以告诉儿臣融光的母亲是谁吗。”
“梅枝,白玉梅枝。你也从来不知道。”
一种恶劣的报复快感从心头涌起,我笑着吐出话:“当年的梁夏神子,真是朕所见的最美的美人……没有之一。”
雪惨雪惨的人抬起脸,直视我,艰难地说出两个字:“男人?”
我扬起嘴角,欲言,而止。
“父皇还不知道,母后被您一推磕坏了腿骨,今后怕只能跛行了。”
明越流忽地说了一句话。
九重·欲暮·白玉融光
走入刑部大牢的时候,我被例行公事地问及名姓、籍贯等项。我看了文书一眼,一字一字道:“白玉融光,高仪府。”高仪府原名仪阳,乃梁夏三百年国都。
“姓名?”文书惊诧地望我。他总知皇帝赐我名为朱融,焉能不用此名。
“爱写什么便写什么吧。”我想笑,被后边牢卫推了个趔趄。
“好吧。”文书挠挠脑袋,憨厚无脑,无大作为的命。
我被顺理成章地送进了一间单人牢,与义父的牢房并不在一块儿。我等着皇帝醒来,一旦他召我,一切事情便了了。我只担心义父的伤势,义父虽然有治愈之力,却是以缩时短命为代价的,如果折磨不过,义父极可能就死在牢里,再无看到我揭穿一切的机会。
我已没有法力,唯残着一点视生死时的能耐。只惜这能力在未见人时全然无用,我一人已知大限,自己看着玩么?只得日日大睡,安养而已,幸而也无人来寻我开心,顶多在饭菜中做些手脚,放点鼠蚁虫蛇等物。
我不禁想笑,这刑部的人,也怪小气的。
皇帝锁忘之钥解除后会昏迷八十一日,这之后,我也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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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黄门下牢里召我去皇宫的时候我已起不来身了。躺在杂草上,肮脏不堪的身体蜷缩一团,腹部的痛胀感让我口不能言,只能用膝盖去压着止痛,额头碰着小腿。视力模糊着,只听到呼喝声不断,我被用软缎担架抬起,厚绸覆着身体运出。
走了许久终于停下。一双双手触碰上来,为我擦洗身体,换上新衣,耳边呼吸声接连;有男有女。半晌,一只手搭上腕脉,按捏数下,似乎依然难以肯定,又搭放几次。
“高医正,他究竟是什么病?”女声急切。
“回皇后殿下,这脉,老臣曾在二十余年前搭出过一回,但又有些不同。请殿下容臣详加诊断。”“那本宫在门外等候。”落足一声轻一声响,知趣地踏出房门。
“您请休息。老臣是内医正高谅修,祖上曾受梁夏的恩德,是以您的病症,老臣不会对他人讲起,请您放心。”
“嗯。”我略睁了睁眼,无力说话,只微喘一声。
“老臣二十四年前曾诊过梁夏白玉氏的脉。您的特征比那位更为明显,恐怕就这几日时间了。”
“我,母亲,梅枝。我叫,白玉,融光。可,支撑得,到,那时?”我断续说出话来。
“您别说话。老臣替您施针,请您忍耐。”
几十针下去,我的精神终于好些,喉咙也不再堵得难受。一支木勺伸到唇边:“您请喝些水吧,一定干了。”这老内医正是人精,面面俱到,不留一点缺儿。
我吞下几口水,睁开眼看着白胡子老人,微一笑:“仓房神医高氏获罪于武嘉帝,是我外曾祖母出言相救,都几代人了,也记得到如今?”
“您不也记得。梁夏神子白玉氏,怎是这般田地?老臣在永安宫闲露楼见到太子殿下,也当是吃了一大惊的。”老内医正也叹道。
“还不是我年少无知,连累义父性命,真的很过意不去。”
“您这话得对太子殿下讲。恕老臣多嘴,您的孩子是……”
“谁让某人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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