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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笑了:“当然不只是这一道题,但这是第一道题。做不出这一道的就不可能全对。我要的调查结果只有两种:全对或是不对。”
“太极端了!”梦蓝说,“你站了半天,有全对的吗?”
“有。你们的同学,一个叫田心萦的女孩。对不起,我不能再和你们浪费时间。”男孩把一支水笔塞给梦蓝后,向另一个同学迎上去。
“他看着不像英国人。可是也不像中国人。他那么年轻,可是又那么深刻。”梦蓝的神情是迷醉的,似乎忘了我的存在。
“别单相思了,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我笑着扯扯她的衣袖。她却不理我,只顾痴迷地望着那男孩。我只好独自走开了。
中午和心萦一道吃饭时,我和她说:“梦蓝今天中邪了,老看着那个牛津过来的大学生,在研究他是哪国人?”
“那个做五四问卷调查的男孩吧?他叫卡尔,是法国人。”
“法国人?你怎么知道的?”
“他告诉我的,他出生在巴黎,母亲是中国人,父亲是法国人,他通晓法文、中文、英文、西班牙文。”
“怪不得迷住了我们的天才少女呢!”我一低头,看见插在口袋中的笔,正想问他送给心萦什么,心萦却笑着扳过我的身子:
“思菁,你瞧。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原来那男孩正在和梦蓝共进午餐呢!两人说说笑笑,好开心呢!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十九:精英之路
爸爸那日给我打电话,他的声音一下苍老了许多。
“菁儿,我想到北京来看看你。”
“爸爸,我们马上要大考了,考完后你再来好不好?”
寄出那封信后,爸爸沉默了将近三个月,这三个月中,我一直心神不宁。我想他要来北京,绝对不是为看我。醉翁之意在乎山水也;我爸之意在乎岑露也!但我不能明说,我只能先推诿一下再说。我知道岑露一放暑假就不会留在北京。
“那就算了,你好好考试吧!”
爸爸放下了电话。他是个胆小的人,这个计划在他肯定是酝酿了许久。鼓起的勇气被我冷不丁一打击,可能永世都不会再提起要来北京的话。
自从那回对岑露明白无误地表示出我的反感后,岑露看着我的眼睛中有了一层疏离。这倒没什么,我本来就不要她同我亲热。但我总怀疑小泉的故意和我作对,是受了她暗中的教唆。
小泉有一天跑到我们616寝室,连眼角都没瞟我一下,说是要找心萦。心萦不在,他就和伊葭说话,东拉西扯的,分明是在气我!我当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愤然摔门而去!
有什么稀奇的!你这个小日本,我还当你宝啊?要不是看在你和岑露的亲密关系对我有利用价值,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你说一句话!
我相信我的计划已初步实现。爸爸和岑露的关系已经断绝,接下来的事是搞臭岑露!不过得慢慢来,心急吃不得热豆腐。
现在至关重要的是期末大考,这个学期的课程对我而言,并不比上学期轻松。除了好好努力之外别无他法。
夜间在教室上自修,杨霖突然跑进来,面带微笑地对我们说:
“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件令人振奋的事情:我刚才收到牛津大学校长的信件,他邀请田心萦同学参加七月份在牛津举行的首届世界大学生精英夏令营。田心萦同学获得的名额,是亚洲唯一的一个名额。”
全班哗然,田品带头鼓起掌来:“这是我们本家的光荣!”
“这是我们北大的光荣!”杨霖把信交给心萦后接着说:“有心萦这样的学友是你们的骄傲,同学们,也许你们并不清楚心萦在中学时代创造的辉煌和她所走过的艰难坎坷的人生之路,但我相信,你们会清楚她将是我们北大最值得骄傲的学生!”
尽管心萦的功课很好,尽管我从梦蓝父亲那儿知道她是上海的高考状元,但无论在北大,还是在我们班,梦蓝的光芒远远地盖过了心萦。去年来采访梦蓝的记者有一个排之多,但没有人来采访过心萦。
面对这一切,心萦是那样坦然,那样恬淡。那种坦然和恬淡中隐含着她的自信。这是一个多么优秀的女孩子啊!
杨霖一走,我们班无人安心看书,炸了锅似的,大家围着心萦说个不停。
“心萦,你能告诉我们你走过的人生吗?”说话的是成城。
“我还没出世,父母就离婚了。十二岁时,相依为命的母亲也去世了。七年来,我一直是借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