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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老大是在玩火。”蓝鸮仍不赞同。
“我同意。”银鹄点头。“他根本就是在拿自己的名声赌博。”
“你也不劝劝他。”碧隼瞪着银鹄。
“我劝得了吗?但凡涉及到主上的事…………你去试试。”银鹄懒得驳他。
众人沉默。
“希望这招有效。”
西京
他也希望…………只要她还活着,还在中原,心里还有他…………
时间一天天过去,漫天的谣言压得谢家弟子抬不起头。
连父亲都沉不住气招了他去讯问。
他尽力敷衍过去,心底隐秘的期待始终在持续。
压力越来越大,就在即将失望的那一刻,开始了变化。
流言又有了新的内容。
传说谢云书当年被魔教中人掳上天山,经过七年卧薪尝胆忍辱负重,苦心孤旨筹划,终于使计击杀了教王,功成身退回到中原。期间种种沥血感天泣地,不仅为陷落魔教的无数中原人报了深仇,更秉持侠道精神低调内敛,对此功绩秘而不宣,甚至默默忍受了多方疑忌责问。
来去两地的西域商人言及四年前曾闻天山内部哗变,前任教王暴毙,动荡之烈前所未见,魔教嚣张气势一度低迷,内部变动频频,无形验证了真实。
新的传闻更清晰,也更有说服力,与谢云书的形象完美契合,神风飞跃的名门侠少屈身敌手隐忍复仇的故事令无数闺中少女为之动情洒泪。先前激烈的声讨者以更快的速度转成了拥戴者,因昔日的辱骂惭愧万分,谢家的形象再度高大庄严,光芒万丈。人们的目光充满了敬仰,为中原人能在天山核心诛杀最可怕的魔头而自豪。
传言很狗血,被大众自动诠释了多个版本,细化到杀死教王的一招一式,还衍生出他不得不为了复仇舍弃爱人的故事,顺带着迟迟不愿娶妻也有了答案,听得四翼瞠目结舌,对各色荒诞离奇的想像叹为观止。
随着每一天爆出的新内容,私下的谈议变成了八卦专场,笑到蓝鸮墨鹞肚子疼。
“太肉麻了,但真的很管用。”碧隼捶着桌子,笑得险些断气。 “我还在想她会用什么办法…………”
流言对流言,效果好得出奇。谢家不置一词,非议已风流云散,甚至再也不用为无端失踪的七年彻词掩饰,经此之后,无人能以魔教的经历作攻击之由。
“你也觉得是她?” 墨鹞拭着眼角的泪花,揉着酸疼的脸腮。
“除了她还有谁。”蓝鸮又笑又叹。“但这次可是黄雀在后。”
“不知道银鹄能不能顺利查出来。”碧隼满心期待。“几次去北方都一无所获,这回线索这么清晰,应该会有收获吧。”
每三天即有飞鸽递来最新进展,谢云书捺住焦燥静候。
辟谣的传言最初起于南方,却是缘自北地的指令。
一路细探下去,抽丝剥茧的追查遇到了极大阻力,断绝了全部线索,银鹄一筹莫展,进退两难,再度陷入困局。
北方能在大范围施加影响,势力深藏至此的门派寥寥无已。
行事干净利落,丝毫不显痕迹,迦夜…………身边必定有人。
会是谁?
一张一张的翻查着密报,凝视着蜀中方家灭族的详细经过,眉间渐渐拧起了疑问。
白鸽扑翅飞出窗口,掠向远处的天空,带着墨迹未干的指令。
探查的目标只有一个。
西京,君王府。
“实在不知如何才能稍事弥补。”沈淮扬清秀的面孔愧疚而沉重。“是我没有看住莎琳,致使谢世兄遭人抵毁。”
“此事与你无关,何须自责。”谢云书扶住对方在椅上坐下,亲切寒喧,毫无怨怼之色。“沈世伯可好?”
“家父一切安好,特别交待我向谢世伯请罪。”见他如此礼待,沈淮扬越发难受。“莎琳在酒楼听说鄯善被精绝所袭,险遭灭国之祸,又恰逢隔座有人谈起谢世兄颇多赞誉,她意气之下…………”
“她也是个可怜人。”总算明白了流言起因,谢云书云淡风轻的带过。“原也怪不得她,事情过去就算了。”
“都怨我的疏忽害得谢家家声受损,谢世兄英名受累,万死莫赎。当年叶姑娘好意宽谅了她,却…………”沈淮扬内疚得不能自已,站起来一揖到底,讷讷的难以言语,几无地自容。
谢云书缓颜宽慰,大度从容,化解了对方的一肚歉词。
四翼曾建言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