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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脸色灰白口吐鲜血的那么掉了下去呢……
一步一步,任刃缓缓地走到悬崖边,看着白色身影消失的地方,崖边的一株绿草竟然被染成了红色,似乎是鲜血的颜色。鲜血……任刃蹲下/身,手指颤抖着抚摸了上去,热的,液体的,带着血的味道的。
这,不是幻觉。
拇指和食指轻微磨蹭,将那红色液体在指尖晕染开,任刃站起身,回头。
关注着他的军队和江湖人士齐齐倒吸一口冷气,这个人……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眼神没有焦距的直视前方,只是那一身的死气,让人下意识的觉得阴冷非常。甚至都没在他的视线中出现,只是看到了他,就觉得身体似乎被冷水从头淋了一盆,止不住打了个冷战。
不过是一瞬间,任刃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身影,在一个包围圈中,一张熟悉的脸映入视线。那是曾经以为的,爱到自毁都不肯放弃的人,如今呢……唇瓣张合间,任刃轻柔的开口:“萧天弘,这次我绝不能原谅你。”
不在意在众人眼前直呼皇帝名讳的忤逆,任刃冷冷的看着他,声音却轻柔到几乎飘忽:“若是他死了,我定要你粉身碎骨。”
轻飘飘没什么力度的声音,却让每个人都知道,他绝不是在开玩笑。
皇帝又如何?你连给他陪葬的资格都不配。
不再多言,任刃飞身跃下。
正文 自作自受
春日的阳光中弥漫着蓬勃的生机,抚摸在人的身上暖暖的舒服,好似每个毛孔都不由自主的张开,吸收着万物复苏的气息。偶尔传来的几声唧唧喳喳的鸟鸣,在这样惬意的环境中也不显得吵闹,然而更添了几分生气。
药园中,一男子侧卧在躺椅上,一手屈起枕在头下,一手抓着一卷古籍,一身白衣在阳光的照耀下泛起柔和的光晕,不算出众的五官却因此显得温润文雅。然而他的目光完全没有聚集在手中的书卷上,反而只看着不远处蹲在药草边的人的背影,嘴角含着温柔的笑意。
被他注视的人似有所觉的站起身,回过头来,看到这人毫不掩饰的目光,眉头不自觉的一皱,快速的向男子走来。
“怎么了?身上难受吗?”任刃担心的问着,看后者淡淡的摇头才松了口气,捡起掉落在地的毯子,盖在了林泽生的身上。
林泽生哭笑不得的看着他紧张兮兮的模样,不知道第多少次的解释:“我真的已经好了,身为大夫我了解自己的身体。”事情都过去了一年多了,哪里还需要这么小心翼翼的?虽然最初看到任刃这么紧张自己,全心全意只看着自己让他暗爽了一阵,但总这么被当成瓷娃娃似的照料着的确让人受不了啊。
闻言,任刃没有放心,反而眼神一黯,不再言语。
“小刃……”林泽生看着他的样子,怜惜的握住了他的手,拉着他坐在了身边,将他有些僵直的身体抱在了怀里,感受着温热的躯体,轻声的说着:“我还活着,我还好好的,别怕了,我没事了……”
一遍遍的,不厌其烦的念叨,只是为了让任刃安心,让他确定这不是幻觉。
反手抱住林泽生的腰,任刃安静的靠在熟悉的怀抱中,不发一言。没有人知道在一年多以前,他恐慌绝望到了何种地步。那时候,他觉得如果这个人死了,他一定不会放过所有人,无论是萧天弘还是北漠,抑或是那些江湖人士。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良善的人,事情因萧天弘的算计而起,因北漠的野心变故,那些江湖人士即使是误卷进来的,他也不会放过。
他想,他为林泽生报仇之后,就自杀去陪他好了。因为无论怎么迁怒,怎么计较,最终的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都是因为他与萧天弘的纠葛,萧天弘才会利用医圣谷;都是因为他将任锋交给林泽生,才让林泽生受了那一掌;更是因为他不自量力的插手,林泽生才会将医圣蛊送入他的体内,导致自己无力自保。
是的,在当时传送内力的过程中,林泽生刺破彼此的掌心,通过血液将医圣蛊传承给了任刃。医圣蛊的传承其实并不麻烦,只要医圣出于自愿,就可以通过血液传承。所以,任刃会获得生生不息的强大内力,正是因为医圣蛊的作用。可是他当时完全不知情,以为林泽生虽然不会招式,但有强大的内力护体,照顾一下任锋自然是没问题的,这才让敌人钻了空子。
所以事后知道真相的事后,任刃自责绝望的几乎要做出自残的举动。若不是林泽生坠落悬崖时,因为易时凤娘等人担心他们的状况,在崖底一直没有离开,才接住了身受重伤的林泽生,恐怕林泽生当时摔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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