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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菲律宾后,除了从阅读当地新闻的职员们那里了解消息,我们就无法获得别的情报了。通
过与大使馆职员的对话,我感到韩国社会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到那时为止,(从为我们亡命拉
线的人那里)我们虽然被告知韩国正在进行总统大选,情况复杂,但是并未从话中听出还包
含着“有一股韩国势力并不希望我们来到韩国”的意思。 现在到了该让我们了解的时候了,
来找我们的人和大使馆职员将韩国的情况详细介绍给了我们。听后,我们茫然若失。 为什么?
因为跟我们预想的情况完全不同。他们向我们介绍韩国社会的多样性时,我们都用心在听,
我们当然不想听后失望。“将来到了韩国,如果遭受没有预想到的对待,绝对不要在意。既然
决定为祖国统一献身,努力做事就可以了。” 我长久以来作为一个思想家在工作。所以在思
想方面我有自己的尺度。用一句话来概括:为了民族统一而努力的人,就是进步的,反对的
人当然就是反动的。所以,我有准备。那些自称进步人士,实际上却在非难我的人的话,我
没有必要听。金正日那么可怕,但是我“无视”他,来到了韩国。如果我害怕金正日及其统
治北朝鲜的追随者们,我也就不可能来到韩国了。 我们—我和德弘—害怕的事情是我们自身
意志的薄弱,或者说失去内心的最后一份义理;至于敌人,无论多么可怕,我们都不会畏惧。
4月1日,菲律宾外务长官Siazon Domingol谈到我和德弘,他说中国和韩国方面要求收容
我们“一个月的滞留”。那就是说,考虑到中国的立场,我们将在菲律宾待上一个月。我已经
完成了修改“主体思想的根本问题”文稿,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接下来我还写了到达首
尔即席发表的讲话稿。最后,4月20日上午,我们很早就从菲律宾出发,下午到达首尔。在
我想念的(韩国)男女兄弟(指韩国同胞)前我发表了到达声明。“我离开故国的北方,现在
来到了南方。对于接受我的申请以及为了我平安到达而做出努力的韩国政府,我表示衷心的
感谢。同时,我向热情欢迎我的亲爱的国民们表示真挚的感谢,对按照国际惯例处理(我们)
这一事件的中国和菲律宾政府表示感谢。(后略)”
第二章 学生时代
1923年1月23日(阴历1922年12月7日),我出生于平安南道江东郡万达面广贞里三
清洞,是四兄妹中的老小。不过申请户口时填的时间是1923年2月17日。爸爸黄炳德出生
于平安难道大同郡青龙面梨峴里,1910年移居江东郡广贞里,开了间学堂,招收学童,讲授
汉语,养活一家人。母亲名叫李德花,出生于平壤教会的高坊山蘆花枺�N页錾�保�盖�41
岁,母亲46岁。曾祖父和外祖父都是汉学学者,两人交情非浅,就结成了亲家。祖父黄有文
是曾祖父的三子。父亲移居三清洞,祖父与妹夫黄秉贤一起生活在梨峴里。姐姐死于朝鲜战
争,妹夫上了四年学,是探矿劳动者。哥哥黄成烨(也叫黄成吉)1913年生,毕业于6年制
普通学校,做过铁道站的杂役,后来是保险公司的职员,没能活到解放,1942年去世。二姐
黄吉早,1915年生,1996年去世,妹夫金钟焕毕业于六年制普通学校,后来当了货车司机,
朝鲜战争时逃到南方。关于幼年,我记忆最多的是位于广贞里三清洞那个生活着20余户人家
的祥和安静的小村庄。在那个村子里,我们家是第二富裕的,比我们家条件更好的那家姓任,
就住在我们前面。他们家拥有村子里唯一的二层小楼。我家耕作着2千坪的土地,爸爸教书
的梨峴里也有爸爸名下的土地。那片土地由舅舅耕种,舅舅伺奉着祖父母,每年春秋会给我
们送腌制泡菜的辣椒。 哥哥从承孝里的四年制学校毕业后,去了梅里的六年制学校。梅里距
离我家20里地,哥哥每天都要早起去学校。为此,妈妈要起的更早给哥哥准备早饭,我们家
的早饭也因此比别人家都早。父亲不想让我像其它孩子一样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