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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让她沾着身。那一年,阿文七岁。
老爸自此对阿文开始不理不睬,他对阿文有时候凶起来那个样啊,真吓死人。阿文自小就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也学会了如何根据自己的人生价值观来判断人的好坏。他才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官呀财神爷呀,只要你有义气,你就能够得到阿文的心,他甚至不管你是不是杀人犯,只要他认定了你这个人值得交往,他就会跟你好上了,不用别的理由。
阿文也读书,跟狗子同班。有一点他很久以后才学会,那就是奸。阿文平时在学校就经常打架,反正也没有别人理会他,打不打有什么关系?闲着没事,他就看不惯别人趾高气扬的样子,看不惯就打,这理由既简单又明朗,符合阿文一贯的性格。
一直到阿文高中毕业了,还是没有别人想起要管管他,或者给他一点什么事情做。阿文的父亲没有任何改变,对阿文比以前更加苛刻了,他说阿文已经高中毕业了,成人了,他从此不再管阿文了,生好死好都是阿文自己的事,他甚至没有办法让阿文成家,因为他太穷了。阿文的父亲还表示出一种难过的样子来,说,如果阿文生在别人家也许会过得好,但他是煤矿工人,他没有法子选择自己的命运,他希望阿文将来能够有出息,只可惜他因为长期沉迷于酒中,现在回头想想,真的很不应该,但是这于事无补,他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留下来给阿文的家产了。阿文的父亲一直为自己无法给阿文留下财产而惭愧。阿文当然也恨父亲,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阿文?但是阿文又很容易理解父亲。一个失去了妻子的男人,一个既当爹又当娘的男人,一个没有多少收入的男人,一个有着空虚的灵魂和强健体魄的男人,一个既窝囊又甘于窝囊的男人,一个在煤矿做苦力的男人,这就是他的父亲。那么,作为一个男子汉,阿文还能向父亲要求什么?父亲能够供他上完高中,已经是十分难能可贵的了。
阿文刚毕业找不到工作,就在社会上浪荡。
浪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才过了几个月,阿文就顶不住了。
这个时候,狗子回来了。狗子是号称留学归来,阿文当然知道那是假的,但他才不管狗子这些呢,每个人都会有自己不同的生活方式,你让狗子高兴一下又何妨?于是,阿文还到处帮狗子吹,说狗子如何如何厉害,努力帮助狗子树立形象。阿文之所以佩服狗子,是因为狗子一回来即刻找到了他。狗子这时候明知道阿文什么也没有,明知道阿文会成为负担,但是,狗子一点都不嫌弃他,这一点令阿文感动。
但是,狗子现在不是过河抽板吗?他什么时候把我阿文当一回事了?更为可恨的是,狗子向他作过解释,说是因为现在他是在搞企业,一定要在面子上用一些比较被人看好的人,用一些出得厅堂的人,至于阿文以及原来跟随狗子一起来的那班兄弟,狗子说,大家放心地做事,他狗子是不会忘本的,他永远是大家的好兄弟,不管狗子臬有钱,他都会“苟富贵,莫相忘”,他不是那种过河抽板的人。阿文心里就想,还不是过河抽板?狗子接着说,他会让每一位都能拿到可观的收入。当然,因为他现在正在搞企业,在用人制度上起码不能在明处过于集中地用自己的人马,自己人是用于隐形地方的,这才叫妙。狗子解释说,不把兄弟们用在显眼的位置上,并不代表狗子对大家不好,大家不要因此而误会他。阿文越听越觉得狗子在做秀,越听越觉得狗子开始在兄弟们面前扮鬼扮马,他浑的不自在。
阿文苦恼极了,就找树娥说。阿文说了很多很多,总是说狗子的坏话。然后,阿文说,他妈的狗子不够朋友,他不想再在这里做了。
树娥静静地听阿文说完,认为狗子地有道理的。树娥坦白地对阿文说,其实,不能重用阿文以及一大班兄弟,是她树娥的主意,当初她是强烈反对狗子用阿文他们的。
阿文听着有些气,问,现在呢?
树娥说,现在也是。
阿文问,为什么?
树娥说,你知道,我一向都是有话直说的那种人,你既然要问,我就说实话。不过,实话也许不好听。
阿文说,你说吧。
树娥说,其实,阿文你这个人十分讲义气,但是,你真正会做什么呢?现代的社会不是靠打打杀杀就能够发展的,你不会做生意,这是无可疑问的。那么,如果狗子重用你在公司里,你说,你胜任哪一个职位呢?搞经常建设,不等同于分封诸侯。
阿文心里生气极了,他想,你树娥不就是有那个东西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他真的不服气,树娥也没有做出什么来呀,不就是长得还过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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