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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势判断,留下也只是权宜之计,必定会凶多吉少,假如一旦城市沦陷,生灵都难以自保,哪里还能保全这些古物?这丢失国宝的责任无人能承当得了。于是,回道:人必附屋,衣必附身,此间古物数量虽则有限,但其价无限,代表的精神非平常之物可与其替代。于是向行政院打了保票,要将这几卡车古物平安运往南京,于是有了本文开头的情况。
夏锡赓从师长冯治安处领受任务后,朦胧明白此任务的重要性,几次欲问情况,都被师长拒绝,只告诉其任务是负责押运和物品安全,至于其余问题一概不用细问。夏锡赓是堂堂军人,自然知道坚决服从命令。那次后他再没有打听这方面的消息,有士兵问他这次任务的细节,他也只是教导下属服从命令就是任务,再没有其他信息告诉他们。
作为师长直接指挥的机动营,在师里是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该营不但配备了美试武器,装备稍逊色其他营团外,其作用除负责长官安全外,在打仗中还有敢死队的作用。机动灵活是其最大的特点,再加之营里有几员素有“凶豹”之称的军士,使机动营的名声在全师乃至军里都挂了号。特别是前年在绥远前线与日军浴血奋战数月,硬是把号称神魔皇军的日军打得头破血流,狼狈逃窜,因此“凶豹”营的传闻声威大震。
夏锡赓是头一次领受这样的任务,先前他认为此次押运任务,和自己作为正规作战部队的职责有些不伦不类。尽管师长把这任务说得十分重要,在夏锡赓看来,充其量也只是一次护卫工作,杀鸡焉用牛刀?不值得自己的机动营出马,交由地方*也就足够。
夏锡赓天天守在营部,他对于战争的加紧和即将来临,有了更深刻的感性认识。每天紧急军情的电报、电话接踵而来,就是整天不干别的事情,想起这些,他就无比矛盾。要说作为堂堂军人,战场才是自己的岗位如今这牵车带物地往南走,难免有人会说自己的部队怕打仗,大有逃避、撤退的嫌疑。
这想法其实不只夏锡赓有,众士兵也有。他们认为值此关键时刻往南走,与当前形势实在太不靠谱。于是三名排长董乃贤、赵篪、洪炳璨一合计,就来找营坐商量,请求能不能不走。夏锡赓其时真在疑惑之际,被几个部下七嘴八舌的一番劝说,也有所心动,于是就去见师坐。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1、午夜启程 4
一见师长冯治安,他就直截了当地提出要求留下来正面抗日,不想做那些缩头乌龟才做的事。冯治安听完夏锡赓的诉说后,与其耐心地分析当前形势,他说:“对于日军的无理行为,鄙人也非常愤慨!”他用手指着桌子上的一大摞情报说:“中日驻军态势真可谓剑拔弩张,日军的混成营驻在车站东侧,而我军守军驻屡受日军蛮横无理的挑衅。最初日军士兵身佩利刃,三五成群地到丰台车站大摇大摆地闲荡,遇到我方士兵较少时,他们就向我方士兵摩肩撞臂,拳打脚踢,遇到我方士兵气急还手,便借机寻酗滋事,故意造成斗殴事件。我方已与日方多次交涉,欲制止此种无理行为,可日军非但不加理睬,反而变本加厉。不但实弹演习的次数增加,且在演习时还向我守军的步哨线作冲锋态势,竟至进入我军防线以内。有一次日军全营出动演习,散兵线冲入了中国步哨线,侧翼还冲过来不少高头大马的骑兵。日军总是想尽一切办法无事生非,甚至不惜造谣生事。有一次他们竟说他们的军马跑到中国队伍来了,可是一查,根本没有这回事。后来日本驻屯军司令部参谋长酒井隆还无理要求中国军队从丰台撤走。前几天,日本的丰台混成营实行了武装演习,动用了炮队,许多炮弹就直射到我防区,我军忍无可忍,双方交了火,引起了丰台军事冲突。”
说到这里,夏锡赓看到冯治安眼睛都已经红了,夏锡赓不敢说话了,继续听师坐说话:“总之,平津的形势,出于日军的挑衅和进逼,已危如垒卵,偌大的华北,已到处充满可燃性的气体,处于星星之火即可爆发战争的危险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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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治安边说边把一份军部的特急机密文件递给夏锡赓拆阅。夏锡赓一看,不由得毛骨悚然,原来手上的文件是一封汇报跟踪日本驻北平特务机关课员井本熊男中尉的情报。根据我方追踪,该特务先后曾数次深入到北平城的各个区,暗地里到各街巷考察地形,还把城里各个古建筑绘了详细地图,重点突出了对我方组织古物转移、装运、数量等的具体时间和地点。还有一份情报是军部截获的驻北平特务机关发给日本华北驻屯军司令部参谋长酒井隆的电报,有如下词句:“*人对皇军采取极其险恶之势,民众稍有躁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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