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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她是不是被他利用,被他欺骗,为他报一个染满鲜血的仇恨,为他扫清一个本是无辜的障碍——?会不会,会不会……
她心下一阵颤抖,但眼神却依然空明。
一切尚未明了。她从来不是凭感觉便乱下定论的人,何况这件事不明不白得厉害,她内心里又想相信柳玉寒,所以,一定要查明才可下定论……但只要想起这可能性,她心里却忍不住害怕。
而又如果,流着龙血的人是曲椋风……又如何?她已经不敢去想。那该是多么可怕的阴谋?而这阴谋……难道会是一个有着如此淡然眼神的人所布?她不敢去相信,也不愿相信。她宁愿相信她是在某处沾了某个不知名人的血,也不愿相信……
无论那龙血是柳玉寒的,还是曲椋风的,她都不愿意相信。
但龙血之谜一直让她无法释怀,毕竟这天下恐怕还没有几个人知道这天大的秘密。这件事如果公布天下,不知又是多少鲜血人命,腥风血雨。皇上竟不是流着圣子之血的人,这对于如今摇摇欲坠的彩国,绝对是一颗深埋的地雷。也许连游氏兄弟也不知道这件事,而她却背负着这样一个承载着千万人性命的秘密,就仿佛是背着一座山,寸步难行,却又无法让别人替她分担。而除此还有更迫在眉睫的事,便是漠的身份,与那只暗杀军与杏花村的底细……虽说这十天与漠接触颇多,仔细想来他却没有留下任何破绽,想要查,却不知从何下手,真的是格外棘手的事。她不知道有谁会想对曲椋风和她下这样狠的杀手,却又一次又一次的救了他们每个人。
最有可能的自然是二王爷,但是……漠最让她惊讶的,是他竟然知道所有的秘密——她的身份,柳玉寒的身份,她来历的秘密,甚至龙血之谜,他似乎都知晓一二……
这样可怕的人与背景,到底是谁才得以操纵他?她突然想起在洞穴时那一闪而过的裙角,丝毫没有熟悉的感觉……
到底会是谁?又是为了什么对他们如此狠毒又如此仁慈?只怕也与龙血之事脱不了干系……
“主子?”小翠奇怪的声音传来,“您还没洗完吗?”
心下一惊,手指下意识的一动,原来满盆的清水已经凉了,只不过她一动不动的被水包裹着,才被蒙蔽了感觉,丝毫没有感觉到冰凉。
慌忙出了浴室,对小翠敷衍几句,更了衣便只身徒步前往丞相府,想去看看曲椋风如何,如果真如柳玉寒所说,他已经知道了她身为女子,那么她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取得他的信任,如此。走出状元府,却迎面撞见二王爷的马车从眼前飞驰而过,好象是没有看到她,从她面前飞奔而过,像是有什么急事。
她目送马车绝尘而去,叹了口气——怕是赶去和自己的党羽商量对策吧,现在是他崛起的好机会,当然十万火急的制订计划,想要趁机扳倒曲椋风和游罹天。
不过,她不会让他得逞的。
在没查清楚那些暗杀军是谁操纵的之前,嫌疑最大都将是二王爷。所以,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他避让,无论是谁,都要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这便是她面对恐怖而危险的未来,唯一得以鼓起勇气的理由。
丞相府前依然一片清冷,如曲椋风的人一样,仿佛随时都会淡得同蓝天一起化去一般。门口零星的种着几支普通的寒梅,与游裂月府邸中烂漫华贵的满园裂月梅花无可一比,但别样的透着几分寂寞与清高。洛河裹紧斗篷,上前敲门,迎出来的是曲椋风的贴身侍从李庆,本是一脸拒不接客的表情,见来得是她,才勉强挤出丝笑:“烈枢密使好。”
洛河冲他展颜一笑:“李大人客气了。我来找莲丞相,李大人可否给通报一声?”
李庆的表情微微有丝动荡,脸上的笑却越发客气:“烈大人真是来得不逢时候,我家大人回家梳洗了一翻,前会子刚刚出了门。”
“出了门?”洛河哑然,他还有心思出门?“去哪里了?”
“这,小的也不知道。”李庆小心翼翼道,“主子只说心中憋闷,想出去散散心,拿了剑便出门去了。”
拿了剑?洛河一怔,半晌回过神来,方才对李庆笑道:“我知道了,谢谢李大人,我这就告辞了。”
李庆仿佛是松口气一般,对她作了个揖道:“谢谢烈大人了,小的恕不远送。”
天气寒冷不足,回暖有余,加上是夜晚,微风里仍留有一分凛冽的味道,夹杂着冬季特有的沁凉气息与晚梅的清芳,配着一弯冷月,竟无声无息的散发着一股贵气。
彩国王都城湖边的小廊子旁,几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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