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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烟盒上的广告画是个俏皮的男人,一扭八道弯地站在那,冲外面的人挤眉弄眼,里面装的是第八星“特供”的劣质烟草,隔着包装都能闻到很呛的焦油味,辛辣非常,烟头的纸卷还有没粘结实的,颤颤巍巍地翘了个小尾巴。
陆必行接了烟,学着烟盒上男人的姿势,摆了个造型,冲楼上的莺莺燕燕们一挥手,拉起林静恒继续往前走:“不客气啦!”
被敲诈了两盒烟的群莺们看他懂事又讨人喜欢,集体冲他飞了个吻。
林静恒一直在琢磨怎么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才不显得刻意,十分心不在焉,旁观了全场,刚开始还以为陆必行这个星际死宅在启明星上有熟人,后来被陆必行塞了一盒烟,他意识到有点不对劲,走出了大约有一百米,这位来自沃托的林将军才回过神来,皱眉问:“等等,刚才那是敲诈卖/淫团伙吧?”
鱼龙混杂的闹市里,一些看着非常正经的小楼,往往是隐藏在其中的红灯区,这种小楼的成员资质不佳,有些人连个人卫生都搞不利索,看着非常倒胃口,因此卖笑卖身都不怎么畅销,只好以敲诈和碰瓷为生。
套路通常是这样的——先找人拿盆水在窗口等着,看见有疑似肥羊的从底下经过,就把盆里的水往下一泼,过路客无端造此“天谴”,当然得讨个说法,然后楼里就会打着道歉的名义、或以“进来烘干衣服”之类的借口为由,把人拖住骗进来。
再然后,道歉和慰问就会变成“灌酒失足和仙人跳”三位一体套餐,保证能刮下“棒槌”们身上最后一分油水。
陆必行回头看了林静恒一眼,和他大眼瞪小眼片刻,没憋住,笑出了声:“将军,你这反应不是慢了半拍,是慢了半部歌剧啊!”
林静恒:“……”
他今天思考了一路“从哪来到哪去”的问题,被哲学魇住了,从开车出了基地,就十分不在状态,半个脑子都在放空,一不小心放太空了,居然没注意眼皮底下发生这种事。
陆必敏锐地从林将军沉下来的脸上读出了他此时的心声——放肆,找死吗?
“哎,别别别,走都走了,哪有特意回去找人麻烦的道理?”陆必行伸开双臂,乐不可支地拦住他。
他现在看林静恒,可以说是相当不理智,戴了好几层荷尔蒙凝结的滤镜,看他骂街也可爱、损人也可爱,连那一脸反社会的杀气腾腾,都能牵强附会地找到可爱之处,审美大幅度跑偏,像个神经病。
“今天他们那一个楼里,肯定有人福星高照,因为将军走了个神,稀里糊涂地捡了一堆狗命,这是什么?这是锦鲤一样的运气啊!快把刚才给你的那盒锦鲤烟揣好,可遇不可求……哎,你看,那居然还有个算命的,赶紧趁鸿运当头,讨几句好听的话!”
破棚子下坐着个包头巾的老头,佝偻得像个句号,面前摆着张瘸腿桌,桌上是一张神神叨叨的八卦图,八卦图一角压着一副被老鼠啃过的塔罗牌,老头脑袋上顶着块霓虹的牌子,写道:古法命运占卜。
陆必行探头冲算命摊的老头喊:“爷爷,围观命运多少钱一次?”
老头冲他比了个手势:“街票二十个点。”
“给你一百个,我们要看好看的。”陆必行在个人终端上戳了几下,一百
第71章 第71章
然而这并不是打嘴仗的时候。
从技术上说; 彩虹病毒确实已经被攻克了; 如果这是和平时代; 那么即便是在下水道一样的第八星系,彩虹病毒也未必会造成什么严重后果。可现在已经到了用营养针换物资的地步了; 万一产生大范围的瘟疫传播; 靠白银九那点人力物力是不可能控制住局面的。
更要命的是; 这个骷髅人在窄巷和拥挤的人群中造成了恐慌,惊弓之鸟似的小商贩们连滚带爬地躲开他; 尖叫和恐惧已经先病毒一步传播扩散开了,形态各异的小推车、智力不足的机器人各自撞成一团; 把窄道堵了个水泄不通; 简直是寸步难行; 眼看要造成踩踏。
林静恒伸手把陆必行往墙角一推; 同时; 踩着旁边一个倾斜的棚子纵身起跳,一把扒住了二楼的外窗台,双手一撑就把自己甩了上去。正在窗口往外窥视的人被突然蹿出来的林将军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见鬼似的跑了。
而年久失修的破窗台本来就有小裂缝,根本禁不住成年男子的重量,林静恒一脚踩上去; 窗台上的裂缝群已经“沙沙”地准备绽放了。有些束缚的衬衫竟没有影响他的动作,林静恒在窗台上只停留了一瞬; 立刻借力扑向几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