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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对着白闲旁边的夫妻墓鞠了三个躬,我听见自己很轻的声音飘在空气中:“妈,我把白闲送回来了。爸爸,这一次,你要好好保护白闲。”
那一个葬礼过后,我发了整整三天的高烧。我以为我会那样烧死,没想到又熬了过来。
雪后的墓地显得比平时更加清冷,即使穿着厚重羽绒服的我还是感到锥心的冷意。我对陆漫说,你错过了我的婚礼,也错过了白闲的葬礼。
这一天,陆漫哭得像个孩子,抱着白闲的墓碑,说着以前的种种。她说的那些事,是我没经历过却是以前听过的,以前以为,那是我失去的记忆,现在知道,那是白闲的过去。
突然之间心变得空洞,陆漫,原是白闲的挚友。她们的从前,与我无关。陆漫对我的好,只是因为我是白闲。可到底,我不是。
叶子归握住我的手,隔着厚厚的手套给我温暖。我眼底的失落,怕是尽入他眼中了。
天色渐暗的时候,我泪眼婆娑地拉扯着陆漫说要走了。陆漫涕泪纵横地望着我,抓着我的肩膀哭着说,白闲,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你已经死过一次了,不要再死了,不准再死了。
我抱着陆漫哭得差点断了气,这是我有生以来的第二次大哭。
陆漫的回来,仿佛是给我的人生画上完美的句号,让我不至于留下遗憾而去。
为此,一大帮人埋怨陆漫不该这么早便出现。因为民间有一个说法,如果一个人没有等到要见的人或者没有完成一件事,是不甘心离开人世,从而延续了那人的生命。
陆漫骂了声娘说,早知道我在南非呆个七八十年再回来!
其实这只是少数人凑巧碰到的事,于是便被夸大。我见到了陆漫,并没有即刻闭上眼睛含笑而去,反而一日虚弱一日地继续活着。仿佛现如今撑着我的,是那没有完成的事!
没有完成的事,是的,我在跟叶子鸿一起合写一部图文小说,叶子鸿负责画作,我负责文字书写。
写这部小说的起因是因为我的那部小说《渡,红尘》,因其在网络上的点击率不错,然后便有出版商寻到了我,我的第一本小说终以实体书面世。书的封面,是叶子鸿画的一幅画。
那画上浅浅而笑渡舟的绿衣女子,分明是我以前的模样!
书的销量比预期的要好。我估摸着叶子归的画比我的小说更吸引人。出版商看到商机,力邀我与叶子鸿俩人再合写一本小说。
叶子鸿以我身体状况为由拒绝。
没两日却跟我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胡乱弄弄吧!
许是叶子鸿见我捧着《渡,红尘》一付死而无憾的神情让他惧怕,觉得应该再进行一部新的创作方能让我重新振作,继而让未完成的事件拖住我流逝的生命。
为了不适得其反,叶子鸿每日里只让我写作两小时,其余时间便是休息。
我知他的目的只是让一件事情牵住我的心,完成时间自然是越迟越好。哎,这人傻起来也真是了不得,如果一件事能牵住我的心让我不走的话,那么这么多的人这么重地牵住我,我更是无法走啊!何况这些人当中有他,有叶蓁蓁。
过惯了独身生活的我,突然如此腻味地跟这俩个如此优秀的男子生活在一起,起初还真有点不能适应。叶子鸿还好,我与他,算是久别重逢。可每每看到叶蓁蓁,想着这是我滴滴亲的儿子,当时离开时就那么丁点大,如今就大男孩一个了,就相当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我常常向陆漫炫耀叶蓁蓁,如同以前她向我炫耀她的孩子一样。我欣喜于叶蓁蓁在没我这个亲妈的抚养和教育下长成了这样一个帅气聪慧的大男孩,同时又相当惋惜自己没有一路看着他成长。按理说没妈的孩子性格啊什么的应该有点缺陷才对,可这孩子,却在叶子鸿和我妈的培养下,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而且发展得相当好,这说明了我这当妈的有没有都不怎么重要了。我发觉自己时常会纠结于这个事情,一纠好几天。
叶蓁蓁真是个聪慧的孩子,到底看出了我患得患失的心情。他将我带到他的房间,房间里有一个陈旧的木箱,打开木箱后,里面满满一箱日记本。
叶蓁蓁指着这一箱日记本对我说:“妈妈,这里面,是记录我成长的点滴故事。识字之后,是我自己记录的生活和学习,识字之前,是爸爸做的记录。爸爸说,我的每件事,妈妈应该知道。”叶蓁蓁自最箱底找出一本来,翻开看了下,确定之后递于我手上,微笑着说:“妈妈,请您一览儿子的成长史。”
我如珠似宝地接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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