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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至尾,一页不落,认真咀嚼文字的意思,因为是繁体,很多字看起来非常吃力,有哪个字不认识,就把上下文一联系,也能猜出个大概,一边看一边还按照书中说的心法和图示比划,直到把整本书都看完,应该说是半本,因为此书看样子还没有写完,想是作者一边练一边研究一边写,他虽然是不能完全领悟其中的奥秘,也不能正确的打出一式,但还是爱不释手,书中不仅仅讲了武功,还是一本修心秘籍,很多语句都是修为的精辟所在,书中所言:一切皆由心起,心到自然成;一切皆由心生,心去万事空。简旭非常赞同,所谓世上无难事,只要有心人,那么作者的下半句的意思应该是,遇到烦恼,如果不去想,那还有什么烦恼。
他正在那里暗感慨,忽然一声笑,吓了他一跳,回头去看,是那个在老独手里救下自己的老和尚,正站在地上,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简旭脑袋飞旋转,知道这大概是他的住所,只顾着看书,他何时进来的自己都不知道,急忙从木榻上站起,合十道:“阿弥陀佛,高僧,误闯禅房,打扰了。”
老和尚笑着说道:“怎么能说是误闯,既然能进来,那就是因缘所定,不过,我这屋子还真是冷清,少有人来,刚刚一趟茅厕,施主竟然来访,老衲倒是怠慢了施主才是。”
简旭听他言一直未有人来造访,那慧通又尊称他为师祖,此僧地位一定尊贵无比,没有人敢来打扰他的清修,连忙又赔礼,老和尚连连摆手,表示无妨,过来也坐在木榻上,手一指邀简旭坐了。
“施主可看懂了这笔记?”老和尚问。
简旭点点头,忽然又摇摇头,“一知半解罢了,敢问大师,这是你写的吗?”
老和尚点点头,“闷了涂鸦而已。”
简旭道:“大师妙笔生花,怎能说是涂鸦,哦,能否问一下大师法名?”
老和尚说道:“贫僧一戒。”
简旭重又施礼道:“在下简旭,谢谢大师先前出手相救。”
一戒大师笑道:“碰巧遇到而已。”
简旭心里暗想,他怎么不问问那老独为何要抓我,我又为何要跑到他这里来,我又是谁,因何落在半山寺,他怎么什么都不问,这反倒让简旭不安。
“大师,能否指点一下,我最近麻烦事多,经常的被追杀,若是能会一点功夫,也好能抵挡一阵,当然,贸然相求,似乎是有些不合适。”简旭见他慈眉善目,一直都是笑眯眯的,态如弥勒,应该是个好说话的老人。
一戒大师道:“非是老衲不帮你,只是武功最好要从小学起,哪有三招两式就成的,不过,你知不知道遇到麻烦,武功最管用的是哪一招?”
简旭听他一问,不禁仔细琢磨起来,哪一招最管用?当然是能一下子把对方打倒在地的那一招,于是把自己的想法照实说了。
一戒摇摇头,“非也,被人打最重要的一招是,跑。”
跑?简旭对他的话不甚明了,自己在那里自言自语的嘀咕“跑?跑?”琢磨一阵,还是参悟不透。
一戒又道:“他打了你,你再还手打他,然后他还想着打你,你就又想着打他,冤冤相报,何时了,这是其一,其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谁敢说自己能天下无敌,所以,能跑,不挨打,这才是最重要的。”
简旭心中突然间拨云见日,一戒大师这番朴素的话里蕴含着极其深刻的意义,跑,自保,这才是一个聪明人应该做的,是颠扑不破的真理,他急忙说道:“在下有个请求,说来有些过分,能否请大师收我为徒。”
一戒呵呵的笑着,摇摇头:“老衲乃出家人,也不会什么,如何能收徒弟,不好不好。”
简旭料到他会如此回答,也报以一笑,心想你不收,那怎么能成,遇到高人,要是能学到他的一点皮毛,自己也是受益匪浅,想着用什么道理来说服一戒,忽然现木榻上的那本《禅房笔记》,拿过来举起说道:“我看了你的书,接受了你的思想,即是得到了你的真传,那就应该是你的弟子,你怎么说不收徒弟呢。”
一戒一愣,没想到简旭会以此为柄,来要挟自己,略一思索,他说的不无道理,自己不过是去了趟茅厕,却让这个小子看到了这本禅房笔记,这或许都是因缘,遂说道:“好吧,收你为徒可以,但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可教授你的。”
简旭听他答应下来,面上大喜,甚至有些激动,知道他是高僧,不会轻易传授武功给人,怕用来打打杀杀,也不为难他,说道:“师傅放心,我不学那些打人杀人的武功,就要学你的一招,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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