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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湾,他在里面或哭或笑都没人知道。他的房间装修不豪华,但是一点一滴都是带着回忆的,他从来没有想过会从这个地方搬出去。
“这里不好吗?”张绪清问。
宋凯没有回答,只说:“你觉得哪好就住哪里。”
他看着张绪清拿掉眼镜後看起来愈加温和的双眸,又俯下身吻了吻他的眼睛,轻声说:“没有在地板上做过,这里比较大……”
说着,不等张绪清回应又律动了起来。
张绪清只有抱着他的脖子喘息呻吟的份。
直到日垂西山,宋凯还抱着张绪清不让他起来。
再过几天,张绪清又要去开什麽会,两个人总是聚少离多。
只有进入他的身体时,宋凯才觉得身下这个人是真正属於他的。
宋凯搂着张绪清,给他讲自己的娱乐城,告诉他再过几个月,建筑就要完工了,到时候就带他去参加剪彩仪式。
告诉他最近正在和房地产公司合作,房地产的利润非常大。
告诉他其实他也没那麽喜欢钱,只是他的人生价值就体现在挣钱上。
张绪清就这麽安静地听着,让宋凯都以为他睡着了。
宋凯想让张绪清明白,他并不是一个只知道挣钱的大老粗,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无不是像在炫耀的样子。
宋凯想在张绪清面前表现得气质高雅点。
但是他有些气馁。
张绪清伸手摸了摸宋凯的背。
他说:“你很了不起。”
他是发自内心的,宋凯明白。
宋凯忽然间就闭嘴了,他就这麽抱着张绪清,觉得很幸福。
第三十章
陈瑜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直愣愣看着天花板。
近来天气转凉,阴雨连绵,连衣服都晒不干,被窝里也带着一股潮气。
陈瑜的柜子里还放着一条被子,都是开学时花了几百块钱统一从学校里买的。
两床被子,他打算盖四年,并没有提前拿出来将它盖了的打算。
他拿左脚搓了搓右脚,又拿右脚搓了搓左脚,两只脚都是冰凉凉的。
寝室里其他人都睡着了,对床的在打呼噜,下铺的在磨牙,还有人说着梦话,吧唧嘴的。
陈瑜觉得自己的每一根脑神经都充斥着那些让人心里发凉的话语。
他舔了舔嘴唇,觉得嘴里苦得发涩。
很多事,当初的他从未深入想过,但是当亲身经历过後,又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才是正确的。
辅导员说他幼稚。
他的心里一片冰凉。
说出自己的看法是幼稚,有不一样的见地是幼稚,不会伪装不会奉承是幼稚,那麽什麽是成熟呢?
是不是有一天,面对上级卑躬屈膝,面对同事阳奉阴违,面对下级颐指气使就是成熟?是不是有一天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就是成熟?是不是有一天违背自己的本心也毫不痛苦就是成熟?是不是有一天说出来的话都在迎合别人才是成熟?
陈瑜想不通,他不明白,可是没有人会教他怎麽做。
很想找个人倾诉。
却连一个交心的朋友都找不到。
陈瑜一夜都没有合眼。
“到这里就可以了。”张绪清对宋凯说。
宋凯点了点头,看不出什麽表情,张绪清下车後他就掉转车头开走了。
张绪清撑着伞,直到宋凯的车子在拐角处消失,才转过身往学校走去。
陈瑜正站在实验室门口等他。
他很早就起来了,连早饭都没吃,一直站在门口。
“老师。”他看到张绪清来了,开口叫了一声,声音有些干涩。
“陈瑜,你怎麽在这?有事吗?”张绪清手上拿着湿淋淋的伞,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陈瑜站得笔直,脸色有些苍白,握紧的拳头垂在身侧,说:“老师,我想和您聊聊,您有时间吗?”
张绪清点了点头,对他说:“你到我办公室来吧。”
张绪清有一间属於自己的办公室,只是平时很少用到。
陈瑜是第一次到张绪清的办公室,站在门口有些拘束。
张绪清对他招招手说:“进来吧。”
陈瑜迈步进来。
“你坐。”张绪清对他说。
陈瑜小心翼翼地在沙发上坐下。
“喝茶。”张绪清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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