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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他才明白这不是电影场景,这是一群亡命徒在厮杀!
被围在中间的人虽然仍在苦苦支撑,但是看着明显已经体力不支了。
周围没有其他人,也许正躲在哪里害怕惹祸上身,也许已经有人悄悄打了报警电话,但是警察来的速度肯定比不上生命流失的速度。
张绪清吓得有些腿软,他那总是被化学公式充斥着的脑细胞和神经却还是给他做出了指令,事後,他想自己的脑袋真是从来没有如此灵光过。
因为恐惧,张绪清喊出那声“警察来了!”的时候显得有些声嘶力竭,颇有点望风同夥的意思。
不知道是张绪清叫得太逼真,还是那群打手不想要那个人的命,一瞬间就跑得一干二净。
张绪清抖着腿走到那个满身是血的蜷缩着的男人身边,等到他走近的时候,那人忽然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脚踝,“救我,不要报警。”他说。
张绪清从裤兜里摸出手机,哆哆嗦嗦地打了120,他想再打个110,但是手机“嘟”的一声,没电关机了。
张绪清打完电话,看到那人血肉模糊的,试探性地抖着嗓子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宋凯捂着腹部的伤口,呲着牙说:“你觉得呢?”
“……我……”张绪清有些手足无措,他想走但是又觉得这样不人道。
“右边裤兜里……手机……第三个号码……”
张绪清双手都是血,翻到那个写着野驴的号码,拨了出去。
“……凯哥,啥事啊?”
“他,他受伤了,在永旺巷……”张绪清看了看周围,“那个电线杆这。”
第四章
宋凯在医院里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张绪清去哪了。
野驴一边吃着香蕉一边说:“谁啊?”
“就是那个给你打电话的人,去哪了?”
“那时光顾着你了麽,没注意啊。”
“那个高高瘦瘦的,戴眼镜的,斯斯文文的!”
“哦,你说他啊,我人还没到呢他一看见我就跑了,那怂样,腿都在打颤,哈哈。”野驴乐不可支地笑了一会儿又狠狠咬了一口手上香蕉,“他妈的,什麽120,找个地都找了半个小时,亏得凯哥你命硬,不然现在估计已经投胎了。”
宋凯没有在意野驴在说什麽,张绪清救了我一命,他想。
“凯哥,这次的事明摆着是疤癞头指使人干的,你一句话,我去端了他场子!”
“你想一辈子当混混吗?”
野驴沈默了一会儿,说:“那还能咋办……这事他妈也太憋屈了,凯哥你说怎麽办?”
宋凯闭上眼睛,想着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疤癞头搞得永无翻身之地。
张绪清早上是被门口嗷嗷叫的小狗吵醒的,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可以说是他人生历程中经历的最惊险的一幕了。
回到家看到自己也满身是血的时候,都不知道当时为什麽这麽有勇气。
衣服上沾满了血,是不能要了,虽然有些心疼,但是比不上做了好事带来的愉悦感,尽管他不知道那人还有救没救。
张绪清躺在床上,这一整天发生的事,让他又累又惊又吓,脑袋一沾到枕头就昏昏沈沈睡了过去。
门外的小狗叫声凄厉又可怜,张绪清慌慌忙忙下了床,打开门。
昨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雨,路上湿漉漉一片,一只灰白色的小狗正蜷缩在门边,皮毛都被水打湿了,粘在小小的身子上看起来脏兮兮毫无美感。
张绪清试着狠了狠心,但是狠不下来,他进屋找了一件不穿的衣服包着小狗带到屋子里去了。
他小时候对这些小动物也是异常有好感的。
小学那年发了场很大的洪水,很多人家里的宠物都被水给冲出来了,狗会游泳,张绪清就遇到了一只,他把它拖到了屋子里,悄悄藏在床底下,开心得不得了。
後来被他外婆发现了,外婆便帮着他一起瞒着妈妈,只是最後他还是被他妈打了一顿,小狗也被扔进河里了。
小小的张绪清蹲在河边一直哭到天黑,还是她外婆拄着拐杖把他给找回去的。
张绪清一边拿衣服给小狗耐心地擦着水,一边想着该把狗养到哪里好,无论怎麽样都是一条生命。
可是他又想到自己一天起码有14个小时不在家,根本没有时间照顾这个小东西。
把它扔了吧又舍不得,留在身边吧又照顾不好,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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