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野外破屋(第2/2 页)
而代之的,是满口带着后劲的甜味。
沈牧仪一愣,没反应过来她这是在干什么,只听她说:“没事的,小将军,苦尽甘来、苦尽甘来,人生就和勾葚一个味道,你尝尝,是不是很好吃?”
果子的汁在他嘴里爆开来,他闻言失笑,原来小姑娘是在安慰他。
咽下勾葚,他找来绢帕擦了擦嘴,继续往下说:“那年我濒死,宫中的太医没一个能找到办法来医治我,父亲母亲急得不行,恰好当时外地,云游来了一个神秘的武者。”
柳静姝认真地听他继续道:“据阿姐说,他在我们家门口席地而坐,嚷叫着让他来试试救人,父亲本不愿意,只是当时别无他法,便让他来试试。”
“武者?救人?”
在柳静姝的刻板印象里,武者便是精钻武艺。
若说会一个简单的包扎医治本领,她信,可若说妙手回春的程度,到了能一下便将宫中御医都救不回来的人救好,她还是保持了一个怀疑的态度。
“对,他告诉我父亲,他平生唯有两个长处,一为武术,二为医术。只是他给自己下了一条戒规,若以武力救助世间人,便不轻易动用医术,只是他觉得与我有难得的缘,才破戒出手,救了我。”
绕了这么一大圈,柳静姝差点忘了他原本想讲什么,于是便问:“可这些,与玔岐军有什么关系?”
“玔岐军便是那时候,萧吟赐下来的。”
她敏锐地捕捉到,沈牧仪是直呼芦国皇帝名字的,于是问了嘴:“你和芦国的皇帝,关系很好吗?”
沈牧仪点点头,半点不避讳:“是同窗。”
“他直接赐你一支军队?”柳静姝讶然,即使关系再好,也不至于做出这种决定吧,毕竟说到底,君臣有别。
他实在想弹她一个脑瓜崩,到底还是理性占了上风,那手再度握成了拳,抵在嘴前,以求来抑制住自己内心的躁动。
可笑仍旧是掩不住半分,愉悦自他喉间欢腾而出:“明面上来看,可以这么说。”
柳静姝杏眼都瞪大了,就这么看着他。
他到底为什么,对我有这样毫无保留的信任?甚至连这些事,都可以说?
“小姑娘,我刚才说过,玔岐军其实还是听令于萧吟的。”
他将其中缘由掰开来同她说:“不管我与阿姐到底为什么自小孱弱,父亲终归是信了那些话,一蹶不振。”
“那年武者将我救回来后,父亲便要同萧吟提辞官,可朝中局势冗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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