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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了一下说:“那、那就太麻烦了。”他说了一个幼儿园的地址。
两人接着长时间的沉默,傅静可受不了,主动开口:“你是去接孩子吧,你有孩子了?”
郎中保苦笑道:“是,快五岁了,我脸上的伤,是他母亲留下的。”
傅静忍不住发笑:“你夫人看来也和你一样身手不凡。”
“唉!离了,去年破产离的。女人就这样,啊!我不是说你、你这种的。”
“你说的没错,女人是很现实。你,你到底欠多少债?没别的意思,只是好奇。”
“本金一百万,加上利息到现在也搞不清具体数目了。唉!反正一样,欠多少都是欠。无产阶级也做不成了,我是欠产阶级。”
“我说,你以后怎么办?欠产阶级还养个儿子。”傅静对这个新名词忍俊不禁。她发现此人不像印象中的那么无趣。
“饿是不会饿死,再难也得过,总不能去自杀。”郎中保突然轻松了许多,给张科长教训过后的怨气不复存在。拿出支烟,见车上有“请勿吸烟”,又收起火机,烟夹在指间。
记者的摄像镜头越来越像大炮,方队长感觉自己紧张得像个刚出警校的新丁。伤愈归队才两星期,就碰上这种引人注目的突发事件。要在以前,他会兴奋不已,看来受的伤,不止是肉体。其实,这一次刑警大队行动迅速,几乎和110同时到达现场,并且及时控制了局面。如果是市局的人先到,那才大丢面子。
对付完讨厌的记者,又听取了省市领导,市局分局领导的指示。方队长疲惫地从外围走进现场。僵持还在继续,他叫来负责主攻的唐建国、和负责协调的许菲。
“神枪手把握大不大?机会不多,务必一枪解决,行吗?”
“哎呀!方队!”唐建国不耐烦了,这话听了不下五遍。“哪有百分之百的事?要多想几个补救的办法,我的意见是,天黑再找机会,白天行动谁敢打保票?”
许菲冷笑道:“谁不知道等天黑,可那家伙半小时后开始杀人质,不到天黑,人也死光了。照我看,马上冲进去,有损失强过一个不剩。那家伙司机出生,不会打枪也难说。”
“闭眼说瞎话!”方队长白了许菲一眼,“就是不看材料,这家伙的军事考核在他们法院数一数二。最多比小陈差点。喂!陈士风呢,又睡着了?怎么搞的,领导特别交待要你多分担一点,你怎么帮我分担的?”
午饭也没吃,陈士风坐在指挥车里看材料,饿得不愿说话,连灌几口水才应方队长:“陪你干着急才算分担呀?我同意许菲的意见,马上进去,不过不是冲进去,找人进去跟他谈。”
“你说得轻巧!”唐建国抢白道,“去哪找谈判专家?又不是美国电影,要不你去试试?大英雄!”
“唐建国!注意你的态度,你在和陈副大队长说话!”方队长高声喝令。
陈士风反感别人叫他英雄,而唐建国却乐此不疲。不碍着唐建红,两人早就翻脸。
“刚才,我打电话了解过,这人有个毛病,爱哭!爱哭的人好说话,管他军事考核怎么样。”陈士风忍气吞声地跳下指挥车,往最近的一家超市走去。
普通二锅头竟要十块一瓶!难怪这一地段被称为寸土寸金。陈士风虽不情愿,还是挑了一瓶扁型的去收银台。走回现场的路上,抽出手枪,把酒瓶塞入枪套。
“我进去试试。”陈士风把手枪递给方队长,“谈不拢我把他引到窗边,叫神枪手注意抓机会,嘿嘿,最好别打我。”
方队长慢吞吞地接过手枪,叹息一声,在陈士风肩上拍了一把,算是同意了。陈士风向他露个笑脸,跨过警戒线。
“喂!你他妈不要命了?”唐建国从后面追来,“你死不要紧,别害得有人为你伤心。得,你回来,我去!”
“别争了!磨嘴皮的事,我有两下子。就这样吧。”陈士风头也不回,心里热乎乎,唐建国能这么说,至少愿意妹妹和自己交往。
举双手走到储蓄所台阶下,周围很安静,心跳声大得惊人。做了一次深呼吸,高喊道:“别开枪!兄弟,咱们公检法一家人,有事好商量。”
喊了两次,储蓄所才有回音:“爬进来,像狗一样爬。”
陈士风像狗一样爬进去。
“手脚张开趴下!”声音不算太凶,“哈!我认识你,大英雄陈士风。好!和你死一块,不冤!”
真要冲进来,伤亡是难免的。陈士风依言而行,目光扫过趴柜台前的十几个人质。冷冰的枪管顶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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