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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能想象得到的各种尺寸,适合在房间和地道里使用。
在海军陆战队队员2月23日登上折钵山之前,海军和陆战队的舰载飞机先将山上的岩石烧软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他们一直往岛上投凝固汽油弹,”海军陆战队队员堂·豪厄尔多年以后告诉我。“折钵山从上到下变成了一堵燃烧着的火墙。”
凝固汽油弹是由哈佛大学的校长詹姆斯·科南特发明的,他是一位科学家,在麻省理工学院、杜邦公司和美孚石油公司从事科学研究。他们发现将环烷酸、棕榈酸同汽油混合在一起,就能产生一种类似凡士林状的、黄色的、有粘性的糊状物,这种糊状物会粘到物体上慢慢燃烧起来。这是一种理想的燃烧弹。这种凝成胶状的汽油能够粘到任何物体表面——房顶、墙壁、人,而且一旦燃烧便无法被熄灭。它不溶于水。如果你手背上不慎落上一小滴,那你只能等着它自己烧完。如果你想用力将火拍灭,结果将导致手指连同整个手都被烧焦。
“飞行员们围着山顶往下投凝固汽油弹,”豪厄尔说道,“那些汽油弹沿着山坡一路烧下去。整座山都会燃烧起来。在我们爬上山以前,飞机把整座山都给烧焦了。我们当时就想,山上的人是怎么忍受这一切的啊!”
堂·豪厄尔就在我爸爸前面往山上爬,一路上不断朝山洞里查看。他看到有些日本人还有呼吸,但他们那时已经动不了了。他说:“他们看上去吓坏了,一个个儿呆坐在那里,全都像喝醉酒了似的,他们的眼睛睁着,但却好像睡着的样子,看到我们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去拿身边的来复枪。他们身穿着整齐的军装,但是都躺在地上,就像昏过去了一样。”
后来,新闻界的报道以及约翰·韦恩在电影《硫黄岛浴血战》里的英雄形象都歪曲了真正的史实。当时的实际情况是:没有一个日本人向第一批登上折钵山的40名美国士兵开枪,也没有一个日本人手拿军刀向陆战队队员砍去,日本人连一枚手榴弹也没有扔出。
罗伯特·利德说道:“我们很紧张,心里想着敌人可能会突然跳出来,或者我们当中也许会有人踩到地雷。但是,当时一切安静极了。没有一声枪响。我们只用了40分钟就登上了山顶。”
没有人确切地知道为什么折钵山上顽强的日本兵们在最后关头没有一个人冲出来。没有一名日本兵活着从山洞里走出来为我们讲述这个故事。(“因为你没有给他们一点机会,”豪厄尔对我说。“你只是开枪把他们打死,或者往山洞里扔一枚手榴弹。”)但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飞行员们投下的雨点一般的汽油弹燃烧后,将山中的氧气都吸走了,导致了山洞里的日本兵窒息而死,或者说,他们至少是陷入了堂·豪厄尔所描述的那种昏迷状态。
有一张照片上反映的是硫黄岛上升起美国国旗的情景,这张照片在全世界人民的心中赢得了永久的地位,而且也成为摄影史上被重洗次数最多的惟一一张照片。但是直到现在也几乎没人知道,就在印第安小伙子艾拉·海斯在硫黄岛参与升旗的同一时刻,另一位印第安海军陆战队队员正在150英里以外忍受着痛苦。
就在那个星期的早些时候,海军陆战队华伦·厄尔·沃恩上尉已经在一艘载满替补飞行员的驱逐舰上等待任务了。吉米·戴伊和格雷迪·约克所在的航空母舰“本宁顿”号上已有多位飞行员牺牲了,为了填补那些留下的空位需要补进更多的飞行员。于是,华伦·厄尔被送到了“本宁顿”号上。2月20日、21日、22日,他在航母上空进行了飞行巡逻。2月23日对父岛的轰炸是他第一次参加飞行战斗。
阿奇·克拉普那天在华伦·厄尔身后的那架飞机里。他对我说,“我们那天要去轰炸的目标非常危险,高射炮炮火十分密集。华伦·厄尔的飞机中弹了,他的机翼被打断了。当我飞到轰炸目标上空的时候,我看见他正乘着降落伞往下落,他掉入水中之后开始向岸边游去。”
在飞机中弹之后,华伦·厄尔的表现对于一个美国人来说是很正常的举动。他从那架“海盗”号中跳伞出来,脱开降落伞后,为了避免呆在北太平洋寒冷的水中因体温过低而死,他开始向岸边游去。那些要抓他的人看到他正一步步游向他们的手心。接着,华伦·厄尔作了一件很不体面的事——为了活命,他投降了。
而那些抓住华伦·厄尔的人也并不是伪君子。因为他是个美国人,他们认为不应该将他处死。他们不会先杀掉一名战俘,然后再在敌人面前请求饶命。他们相信受人尊重的武士永远不会成为战俘。
而此时的硫黄岛上,那些日军官兵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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