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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二等兵佛瑞德·亨敕曼在信中抱怨起那些新来的“土”兵,说他们“竟然抓获了50名活战俘,大概是因为他们还没有学会怎样灭掉战俘。”
杀掉菲律宾战俘是美国的政策。如果美国士兵被菲律宾人“杀死”,那么司令就会“通过抽签选出一名战俘——这名战俘最好是从美国士兵被杀的那个村子选出——然后,司令会下令把那个战俘的头砍去”。军官给士兵们树立了很好的榜样。陆军上校芬斯顿不但命令他的团将战俘杀掉,他还向记者吹嘘,他本人还杀死了35名被嫌疑有反叛倾向的平民。有人还对埃德温·格伦少校进行了指控,说他让47名战俘跪下“忏悔他们的罪行”,然后命人用刺刀刺死他们,或者用乱棍将他们打死,埃德温对此供认不讳。
对于那些没有被杀死的菲律宾战俘来说,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加痛苦的折磨。在哈佛受过教育的格罗夫·弗林特中尉后来在参议院的座谈小组里回忆起了对菲律宾军人和平民的折磨——他们将他们分成两组,一组30人,一组40人。他还描述了美国军队折磨人时所用的“水疗法”:
一个菲律宾人被扔在地上,让他仰面躺着。然后,三四个士兵或坐或站地压在他的胳膊和腿上,接着,把来复枪或卡宾枪的枪筒戳进他的嘴巴,这样一来,这个人的下巴就会被戳得朝了后。如果可能的话,还会在他的脖子底下放上一段圆木头或一块石头,以便把他牢牢地固定住。
参议员朱利叶斯·凯撒·伯柔插问道:“你说他的嘴巴被撑开了,那是什么意思?”
弗林特中尉答道:“就是把枪筒塞进去使劲儿戳。有些年龄大的人经这么一折腾,我是说,如果我们的动作稍微粗暴一点儿的话,那么那些老头儿的牙齿就会一颗也不剩。这样的话,我们就只把他按在地上,然后用一个水罐往他的脸上倒水,倒到喉咙和鼻子里,直到这个人表示屈服或是昏了过去,如果他晕过去了,我们就把他推到一边儿去,等他慢慢苏醒过来嗯,我想一般来说,我们对待那些菲律宾人时都是有点粗暴的——我们把那个人踢到一旁,结果被灌进去的水就会被挤出来了。毫无疑问,这种折磨是非常痛苦的。那感觉就像是一个溺在水里的人;却怎么也溺不死。”
西奥多·罗斯福总统为他的军队在菲律宾的残暴罪行开脱,为那些“英勇无畏的美国士兵”欢呼,那些士兵“为了让文明战胜野蛮和愚昧而战斗”。对于罗斯福来说,在菲律宾屠杀成千上万的平民和没有防御能力的战俘象征着“民族历史上最光荣的战争”。
日本军国主义者常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日本的行为同那些基督教徒们原来的所作所为一模一样,可现在那些基督教徒们为什么那么伪善呢?这里有一个非常明确的答案:种族歧视。这些年来,美国国会时常表示,将对黄种日本人实行歧视性的移民政策。1906年10月,即《朴茨茅斯条约》签署一年后,旧金山学校的董事会就命令所有日本学生去中国城的东方学校就读。日本政府感到受到了侮辱,认为“美国的歧视政策给他们带来了耻辱,对此绝对不能等闲视之”。后来,国会又以绝大多数赞成票通过了一项移民法案,决定不再给日本和其他亚洲国家的人签发签证。
国际联盟也被日本军国主义者视为一个“反日本的基督国家联盟”。日本在一次大战中和同盟国站在一条战线上,作为惟一的非西方大国,他坐在了巴黎和会战争赔款的圆桌旁,而且还得到了德国在太平洋上的岛屿作为回报。然而,日本却担心“西方国家可能利用国际联盟,让白色人种的优势永远维持下去”。近卫文�NFDF8�写道:“从经济角度来说,国际联盟可能会让强大的国家支配弱小的国家,后来居上的国家永远都要对那些先行一步的国家俯首称臣。”
实际上国际联盟曾通过一项决议,声称让所有国家拥有自决权,并要求结束殖民统治。可狡猾的美国加入了一个条款,将自己巧妙地排除在这项决议之外。自由这个概念听起来好听,但在现实世界中,美国更喜欢门罗主义,也就是说,美洲的事务要由美国人来管理。因此,这就导致了日本这个亚洲惟一的文明国家无法拥有在亚洲称霸的权力。
日本认为外国佬对日本这个国家是有歧视的,因此要求在国际联盟的盟约内加上种族平等的条款。“这项建议更像是一份措辞温和谦卑的宣言,它要求国际联盟的成员国不应从种族和民族角度相互歧视。各国对居住在本国土地上的外来公民应尽可能给予平等的权利。”但是,没有一个西方国家对这项条款表示赞成。
压垮骆驼的往往是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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