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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微微把玩手中折扇,目中光彩一转,淡淡开口道。
“伤势不重,只是半月都不得下床走动而已,不然她定要同我一道来接殿下的,想想那丫头也快好了。”谈及自己最宠溺的孙女魏武阳,魏文通面sè微微缓和。
“昔年母后最喜武阳妹妹,想想年幼时武阳妹妹便同我一般爱玩,上树攀墙从不落后哪像那些弱不禁风的郡主千金,可事后我就少不了挨母后责骂,而武阳妹妹却伏在母后怀中对我眯眼嘻笑。”
“武阳妹妹那双眉生的好看,若母后还在一定分外喜欢的,只是如今……”
讲到此处,李显停住把玩手中折扇,目中也变得冰冷,流露出一股杀气又带些许愁索。
母后,儿必灭楚国为你解恨!
他心中默默发下誓言,为他的母后,那个十八年前与他同赴楚国的倾城王后。只是那个至亲之人已经永远留在了楚国。
“唉!是老臣无能,有愧王后!”魏文通目中哀默道。
“不说这些伤心事了。”
“快到撕风关了,李显想问老丞相一句,我那兄长是否可信?”李显转眼收起了心绪,淡然开口问道。
“这……”魏文通闻听此话心中一惊,就连被朝中政敌背地称作“老狐贼”的三朝老相在这一刻也不禁为李显的那份心xìng动容。
当老者还沉溺在王后殡天的哀痛中时,这位年少的殿下已转眼收起了那些负面心绪,问出这般如雷的话语他的声sè只是淡漠,不带一丝情感。
“老臣不敢妄下定论!”
“因为避嫌,老臣在朝中与诸位殿下都无往来,也未曾与二殿下有过交集。”魏文通思量片刻郑重开口道。
“哦!”李显似乎早已预料到得来的这个回答,声sè中依然淡漠,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不过!”魏文通眉间微微一颤,又开口道“依老臣所见,二殿下极重情义,加之他与殿下又同为王后所诞……只是有一点不知,就是二殿下对王位是否有心。”
“他自小便对我极好,只是已经十八年不见了!”
“庶人都知皇家无亲情,我是一点也错不得啊!”李显微微叹息一声,随之再无话语。
他能与魏文通说这么多,乃是因为先有王后对魏文通的恩德让他与老丞相结下一份善缘,又有他这一路表现出来的实力震慑赢得这三朝老臣的敬畏,在不久之前他才终于将魏文通收为自己的心腹。
随行之人也都是魏文通收养的死士,那提重刀的黑面汉子名作“魏严”,是魏文通三十年前收养的孤儿一手培养出来,虽然此人武力在王朝之中能排入十甲,但却并未从军只是心甘情愿地给魏文通看家护院,一片忠心可见一斑。
若是再进几步,入撕风关回到朝中,那一切又是不同。
“呵呵,到时候也只能先韬光养晦了!”李显心中不禁一声苦笑。
离朝十八年的时间,他在朝中没有一点威望,没有一支势力,好在如今他得了魏文通的效忠。不过王位之争向来险恶,他丝毫不敢大意,纵使有魏文通在,他与其他王子也是不能比的,十八年的时间他失去的太多。
在朝的王子中,除二王子李逸执掌了王朝半数兵马之外,还有四王子李珣娶了那执掌另外半数兵马的武勇大将军罗艺之女结成姻亲,便也算是有王朝半数兵马在手,这两人都是他远远不及。而其他的王子哪个又不是内有几位王公大臣撑腰,外结侯门姻亲。
他李显回朝若是流露一丝破绽,以后便是步步艰险!
拿老丞相魏文通的话说,他只能韬光养晦,示敌以弱,静坐时机。而对于这一点,李显也是心中通明,在楚国做十八年的质子也不是白做的,这十八年又何尝不是如履薄冰,别的他不敢说,至少这一个“藏”字他早已经烂熟于心。
若非他在楚国装痴卖傻,那楚国皇帝又怎会安心放他回朝!只是如今只怕那位皇帝后知后觉也已经发现了他的不同寻常,是以这一线天定然会有凶险。
这里是最好的下手之地,因为这里不是楚国疆域,他死在这里才算干净。
“今夜诸星繁亮,难得的观星良辰啊!”李显抬头,透过马车顶盖微开的天窗仰望暮sè中的星辰。
“呼!”他随之微微闭目,深深吐纳,便见有丝丝光华从马车顶部天窗流下再缓缓汇入他头顶天灵,那光华好似星光潺潺。
“不知何时才能完全继承母后的星道修为?”光华映照下李显面sè更显温润如白玉,当他再次睁开双目,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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