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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为此事,李咏秋正式将公孙德的书房拨给了公孙筠秀,鼓励她精学琴技。反正公孙德一年到头也进不了书房一回,有公孙筠秀主仆在,房里的书和琴都不用她再吩咐人去照管了,她还乐得清闲。
与此同时,坊间也将公孙筠秀的琴技与鸣幽琴的价值传得神乎其神,连带着把鸣琴阁的生意也带旺了几分。当然,这件事之所以能这么快传开,琴阁的伙计们功不可没。至于他们为啥传得这么卖力,那还用多说吗?
撇开鸣琴阁,且说公孙筠秀。得了琴谱没几天便是她的十五岁生辰,李咏秋作主为她办了及笄礼。
公孙家的长辈们自然都要出席的,顺道还请了琴师杨正。
洪诗诗亲自为公孙筠秀结发贯笄。礼成时,李咏秋更是激动得落下泪来,弄得公孙筠秀好生感动。
在白仙芝的提议下,公孙筠秀拜杨正为师,学习琴艺。杨正自谦才疏学浅,再三推辞无果,最后才不得不点头应允。
一群人合乐融融,一直聊到后半夜才散了席。
公孙筠秀送完杨正返回自己的屋子,却因为过度兴奋,迟迟不见睡意。
幼时学琴,娘亲并没有给她定下什么远大志向,她自己也无甚想法,不过是想弹些爹爹善弹的琴曲,以慰藉母亲的寂寥。谁曾想这琴艺竟成了她的福祉。
公孙筠秀只有十五岁,得了夸奖自然是高兴的,何况夸她的人还是身份贵重的天之骄子。公孙家的人因六公主的赏赐而高看她,让她在受宠若惊的同时,也终于找到了一丝归属感。再加上今天是她及笄成年的大日子,种种喜悦凑在一起,在她心里就像烟花漫天飞舞,她巴不得能再灿烂些,哪会主动去将它熄灭?
“小姐,您还不睡吗……啊哈……”润莲实在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我再去书房看会儿书,你先睡吧。”公孙筠秀莞尔一笑,径自去了隔壁的书房。
润莲摇摇头,连忙拿起一件大氅跟了过去。
公孙德的书房陈列十分简单。一张博古架将房间一分为二,左面对着门,是琴桌与书架。右边靠里,放了一张红木书桌。桌旁靠窗的地方摆了一张贵妃躺椅。
公孙家刚摆来德安不久,公孙德又不常用书房,所以很多装书的箱子都没拆开,照原样摞在房中。博古架上也只摆了两三个盆景,没什么值钱的装饰。
大约是觉得书桌宽敞,那张价值连城的鸣幽琴并没有安放在琴桌上,而是被下人慎重地摆在了书桌上。公孙筠秀之前弹琴伤了手,一直没有再碰过鸣幽琴,也就没给它挪位置。想看书的时候,她就半躺在贵妃椅上看。反正没人会来,她也懒得纠结仪态了。
“夜里凉,小姐还是把这个盖在身上吧。”将大氅盖在公孙筠秀膝上,润莲又端了一盘豆沙酥过来,“小姐要是饿了,这里有点心。”
“好。”
仔细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不周到的,润莲便说:“那奴婢去睡了。”
“去吧。”公孙筠秀点点头。
谁知,润莲出了门,不一会儿又折了回来,手里多了把剪刀。
“夜里看书伤眼睛,奴婢帮您把灯芯剪剪。”
“好。”
看着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小丫鬟,公孙筠秀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剪完灯芯,润莲把剪刀留下,再度告退。
公孙筠秀目送她离去,而后拿起了六公主赏赐的琴谱。可还没看上两眼,她又听见门扉打开的声音。
“这回又忘了什么?”
公孙筠秀一边问,一边笑着抬头。那笑容却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僵在了脸上。
“看到我就笑不出来了?”一身戎装的陆惊雷不悦地挑了挑眉。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才知道JJ有铺子专门发论评,作者可以去求……我真是老了,原来网络写作体系已经这么完善了啊……
☆、我喜欢你
这还用问吗?
公孙筠秀蹙眉,只觉一整晚的好心情就这么付之东流了。
陆惊雷也没有继续追究,只是大刺刺地走到她面前,解下背在背上的一个包袱,将它放到公孙筠秀的膝上,顺手抽走她手里的琴谱。
陆惊雷把琴谱翻开,一会儿横放,一会儿竖放,颠来倒去地看了好一会儿才问:“这是什么书?”
猜他并不识字,公孙筠秀耐着性子答道:“琴谱。”
膝上的东西被布裹着,看不出模样。公孙筠秀偷偷地甸了甸,方方正正的,还有些份量,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