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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放心庄公这边,于是吩咐曼伯仔细搜赶,便带了十个侍卫往庄公这边驰来,行到中途,便听得这厢杀声震天。公子吕吃惊不小,打马紧追过来。然而等他奔到近前,贼人早已远遁。公子吕不等马停,老远就一跃而下,跑步近前,伏地请罪道:“微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请主公降罪。”庄公脸色发白,心头兀自突突乱跳,看着公子吕趴在地下,急忙说道:“不干你事,子封快请起来。”祭足奏道:“此地不宜久留,臣请主公起驾回宫。”庄公点头,看那原繁已经血染战袍,腰上伤口仍在不停的流血,却强撑住不肯下马。他心头一热,掉下泪来,抚着原繁的背道:“子衿忠勇,乃当世之虎臣也。”从此郑国朝野上下,均称原繁为“虎臣将军”。庄公说罢,就要派公子吕去围剿那几个杀手。祭足却道:“那几个人不需要子封动手,自有人取他们的狗命。眼下还是主公的安危要紧。”庄公于是止住公子吕,由原繁,公子吕,侍卫们和祭府家丁围护着,顺着原路返回城中。
原繁原本虚弱,救驾时又失血过多,没到城门口就晕厥过去。庄公回到宫中,急请御医给原繁调治。所幸的是刀子捅的并不深,也没有伤到要害。知道原繁没有性命之忧,庄公才稍稍放下心来。他心中气愤,想找人发火,看看公子吕害怕,祭足狼狈,又发不出来,想想此事机密,怎么好端端的又走了风声?定是这些在身边的近侍把他们君臣的话给泄露出去。想毕把近侍喊来臭骂一通,又每人抽了二十鞭子,方觉稍稍解气。
郑庄公本来是想趁打猎的当儿和臣子们商议一下对付太叔段谋反的事,不料机谋不密,被歹徒截击,几乎命丧围场。他料想定是姜氏和太叔段所为,心中不禁又气又悔。打骂了身边近侍们以后,他又渐渐的冷静下来。于是把近侍们全赶出去,身边只留下公子吕,祭足,侍卫曼伯和原繁四人。此时原繁已醒,庄公叫他躺在软床上说话。君臣五人就太叔之事开始计议。庄公首先发话道:“寡人自继位以来,自顾没有失德之处。太后何以步步紧逼,非要致寡人于死地?同是母子,他如此做法,真真让人想不通。”祭足道:“太叔段谋反之心,天下人皆知,只有主公最初蒙在鼓里,后又宠纵无度,因此段才敢越来越胆大妄为。臣等早已多次力谏,争奈主公只是不听。虽然主公早有防备,但是如此下去,说不定太叔又走出什么险棋出来。”庄公看了祭足一眼,回想起祭足在围场那脓包样儿,不禁冷哼一声,道:“以你之见,寡人应该定个什么方略?”祭足不敢抬头,趴在地下回道:“如今之计,不能再等下去了。。。。。。”庄公不等他说完就驳了回来:“这还用你说?再等下去寡人不仅位子不保,这项上人头恐怕也早晚给人取了去。”他说的“那起贼子”明显包括太后姜氏和太叔段。众人听了,越发不敢发话。沉默片刻,庄公才完全恢复了理智。他叹了口气,对跪在地上的二人说道:“寡人是给他们气坏了,有气没地方出,就出在你们身上了。你们也不要怪寡人。”公子吕和祭足叩头不止,口中直说:“是臣等该死,请主公责罚。”庄公摆了摆手,道:“罪不仅在你们身上,我不听劝谏,也有责任。你们都起来,坐在那边凳子上。我们好好的议一议,怎么把长在寡人身上的这个毒瘤给拨了。”公子吕和祭足两人这才敢站起来,每人拿了一个凳子,在庄公身边坐了。庄公等他两坐好,才说:“你们说说,事到如今,寡人应该怎么办?”公子吕奏道:“等是不能再等下去了。先前我们也低估了太叔段的实力。如今最要紧的是先保证主公的安全,然后才能论到消灭段的力量。我建议主公从廪延调回子都,和曼伯一起轮流值班,以保主公万全。”庄公摸着脑门子,缓缓说道:“你说的极是,子都不仅勇敢,对寡人也还忠心。他那边有颍考叔也就够了,对他我也还是放心的。这样吧,就调公孙阏回来,着颖考叔为南鄙正将军,守护京城南路要害。子衿也不必非在祭爱卿家中休养,就到宫里来,让他和子都,曼伯三个人轮流值班,每班两人,只休一人。祭爱卿,你也谈谈怎么才能把段的势力剿杀掉。”祭足起身奏道:“我想,我们应该趁他们准备还不充分的情况下,定个引蛇出洞的法子。”庄公道:“怎么个‘引蛇出洞’法,爱卿请坐下,详细说来。”祭足道:“主公自从继位至今,周王屡次下诏要主公去周室参政,主公都以国事繁忙而婉言辞掉了。其实无非都是为防着太叔的缘故。如今主公可以带兵三万,诈称去周室面君辅政,姜氏得知此信,必告知段国内空虚,让他起兵攻郑。而主公可让子封预先引兵一枝,夜行晓宿,埋伏于京城附近,待段引兵出城,就占而据之,与京城东鄙瑕叔盈成奇角之势,以遏卫兵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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