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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那颗心就像绑在井绳上的木桶,之前无论自己怎么思考人生,都只是随着井绳垂直地上上下下,但冉霖一句话,就起了妖风,井绳晃得乱七八糟,木桶在井壁上撞得叮呤咣啷。
“怎么忽然不说话了,”冉霖有点窘,“我就开个玩笑,你如果不接茬,我会很尴尬。”
“你没高估自己的魅力,”陆以尧沉下声音,认真道,“我就是天天都想着你,怕你争取不到好机会,怕你受欺负,怕你遇见坏人。”
冉霖眨眨眼,脸有点热,话里却还是揶揄:“能不能在切到深情模式之前给个缓冲?”
陆以尧底气十足:“我一直都是这个模式,没切换。”
冉霖爱死了他的情话大放送:“放心吧,我好好的,法治社会,哪儿那么多坏人。”
陆以尧垂下眼睛,轻声呢喃:“没有吗……”
电话那头的冉霖蹙起眉毛,收敛玩笑的心思,思索良久,试探性地问:“想潜我的……算吗?”
陆以尧诧异,没想到自己还没进入正题呢,答案就抛过来了,猝不及防之余,原本已经够明朗的心情直接回到史前,天高海阔,鸟语花香,飞禽走兽,绿意盎然:“你、说、呢!”
冉霖忐忑等半天,等来这么一句纸老虎似的吼,忽然就安心了:“我觉得应该算。”
“当然算!”陆以尧真想冲过去把人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再这样那样无限循环!
“为什么不告诉我。”陆以尧缓了语气,不自觉带上点郁闷。
其实这个才是他最想问的。
冉霖却从恋人的态度里嗅出一丝不寻常,陆以尧这反应怎么都不像刚知道的样子,如果刚知道,第一反应不是要问“那个王八蛋是谁”吗?
“你已经知道了?”虽然是疑问语气,但肯定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第62章
《落花一剑》庆功会下午开始; 傍晚便圆满结束。
这种宣传站台,演员主要是配合剧方,所以多半流程都是剧方在走; 如公布收视率等各项指标数据,卫视代表领导讲话期许等等,演员站在台上,撑场子的成分居多; 中间再参与一些活跃气氛的环节,也就差不多了。
陆以尧很熟悉这样的活动,所以全程都比较平静,该配合配合; 该讲话讲话,该抖包袱也会抖两个; 博台上台下一些欢笑。
相比之下; 冉霖要更投入,可能是第一次体验自己参与的作品被人喜欢和热捧,所以全程无论是什么环节,谁讲话; 他都听得很专注,轮到自己发言或者参与环节的时候,更是无比认真。
舞台上的灯光很热,饶是陆以尧气定神闲,额头也渗出一些汗。他趁人不注意去看冉霖,发现对方比他惨得多。因为太过投入; 冉霖的汗珠已经顺着鬓角滑下来,又悄悄滑进衬衫领口,无声无息。
冉霖今天没扎领带,走的是优雅休闲风,小西装里,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解开,领口微微敞着,露出一小片肌肤,在灯光底下,泛着漂亮的色泽。陆以尧觉得自己没救了,因为他居然想要咬上一口,或轻或重的,一点点啃咬,咬得冉霖或喘,或叫,或向他求饶。
于工作时间想入非非,在陆以尧这里是必须要上纲上线□□的事情。
他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可就是控制不住。朝思暮想的人就在旁边,想碰,想动,想亲密接触,是本能。而本能却是一种越顺应越舒缓,越压抑越蓬勃的东西。
如果他和冉霖不是艺人,陆以尧想,那情况就会舒服太多了。然而如果他和冉霖不是艺人,可能也没有机会认识,了解,然后走到今天。
纷乱思绪里,庆功会落下帷幕。
陆以尧在回后台休息室的走廊上,就撞见了霍云滔,那人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正拿着一方崭新的手帕,请先一步下来的奚若涵在上面签名。
陆以尧走近的时候,奚若涵刚好签完离开,霍云滔一个人站在那里,举着手帕满意欣赏,连老友接近都没察觉。
“你早说是她的粉丝,我就帮你要签名了。”陆以尧调侃出声,说完才看见霍云滔拿的好像不是男士手帕,白净素雅的印花更像姑娘家的。
“我是帮盼兮要的,”霍云滔丝毫不意外被陆以尧撞见,事实上他站这里就是等这位兄弟呢,语毕把手帕好好放回口袋,才抬头拍拍老友肩膀,认真道,“我只粉你一个人。”
陆以尧看着老友眼里不怀好意的目光,蓦地想起那句话——粉到深处自然黑。
“我的车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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