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第 94 章(第3/4 页)
尧旭见他心情比之前舒坦得多,眸中带起笑意:“看来是有好消息。”
祁子臻点了点头,语气都比来时轻松些:“嗯,谢谢殿下。”
宋尧旭笑着揉了下他的脑袋,接过他手中空了的食盒,重新牵起他的手:“那我们回去吧。作为谢礼,该轮到你陪我一起看会儿奏折了。”
心情正好的祁子臻不介意做个无偿劳工,乖乖地由着他牵,并肩就要一同回东宫去。
不过就在他们走过牢房的某个拐角时,却撞见了出乎他们意料的人——
“国师?”
祁子臻与宋尧旭看着眼前一袭黑衣的宁清卫,眼底都是诧异,祁子臻更是先一步开口问:“国师怎么也在这里?”
宁清卫看了他们两人一眼,眼底神色平静:“来找人。”
“找人?”宋尧旭看向宁清卫身后那条路通往的方向,皱了下眉,“国师是去找祁源了么?”
祁源身为此次谋反案件中的主犯,被关押在了天牢中最深处的牢房,位置与其他牢房是显然不同的。
宁清卫没打算瞒着他们,点头后同他们一起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说:“我怀疑祁源中了蛊毒,所以来确认一下。”
闻言,祁子臻与宋尧旭对视一眼,眼底的诧异更多几分。
原本的狱卒已经在他们临走前就被宋尧旭屏退了,如今幽暗的道路中只有他们三人,宁清卫便继续说了下去。
“据我了解,有一种蛊毒可以最大程度激发一个人的贪婪与恶念。依照祁源原本的性子不应该有谋反的动机,而我就方才在他牢房前观察到的来看,十有八九就是蛊毒的问题。”
如果真的是因为蛊毒的话,那么一切问题就很好解释了。
多半是那几次观王去找祁源时给祁源下的。
祁源之前对权力就有一定的贪念,又被蛊毒进一步诱发,导致从原本的只想掌握朝堂上的发言权,演变成了想掌握整个朝堂乃至天下。
……还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祁子臻不由得联想起了窃夺命格的禁术,又问:“这种蛊毒,也是原本的西南部落里的吗?”
宁清卫看了他一眼,明白他的言外之意,点头道:“和窃夺命格之术同出一宗。”
“所以二月份时国师前往西南边境,果然是有别的目的的,对吗?”祁子臻也直视着宁清卫,乌黑的瞳仁中满是认真。
宁清卫依旧没有否认:“嗯。因为我知道宋平在研究这些。”
旁边的宋尧旭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不由得好奇问:“国师似乎知道很多东西?”
这一次宁清卫却摇了摇头,看着祁子臻与宋尧旭两人:“不是我知道很多,而是你们忘了很多。”
他说话时嗓音压得有些低,素来冷清的眸底多出几分祁子臻与宋尧旭看不懂的悲凉与落寞。
就好像一个形单影只的旅者,曾经走过漫长岁月,再回过头时却发现天地之间竟没有一处他所留下的印记。
——那是一种在无边的孤寂之后产生的悲凉与落寞。
祁子臻与宋尧旭一时之间竟都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们一直将国师当作亲人,可是直到这时才恍然惊觉,他们好像一点都不了解他。
不了解他的过往,不了解他素黑面具下真实的那一面。
恰在这时,他们三人都走到了天牢的门口。
零星的雪白被冷风裹挟着卷进天牢内,落在他们的脚边。
下雪了。
祁子臻与宋尧旭此番出门比较随意,除了食盒外什么都没有带。
而他们身边的宁清卫收敛起了情绪,恢复成平日里那副清冷素雅的模样,将手中唯一的一把纸伞塞到祁子臻怀中:“你们拿着吧。”
祁子臻还没从方才宁清卫突然外露的情绪中回神,下意识把伞抱住,问:“那你怎么办?”
宁清卫摇摇头,语调平静:“区区一场雪罢了。再说……”
他顿了下,看向宋尧旭:“这场雪,还没有顺和三年那场雪大。对吧,陛下?”
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很浅的笑意,说完后没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转身径直踏入茫茫白雪中。
宋尧旭看着他漆黑的背影被白雪遮盖,脑海中回想着宁清卫最后的那抹笑意和那句话,蓦地又闪过一副画面。
画面中他与宁清卫站在纷纷扬扬的白雪中,面前似乎是一块墓碑。
而宁清卫正将一壶酒递给他。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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