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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父母知道女儿被奸,也想到官府去告王斗山,可是家中贫穷,连宿迁衙门朝哪开都不清楚,真是怨天无路、怨地无门。王斗山又来对岑氏父母进行威逼恐吓。岑氏父母胆小怕事,就是不胆小怕事又上哪里去说理呢?官匪是一家,打官司得花钱。岑氏父母只好把岑氏送给王斗山。王斗山对岑氏是先奸后娶,得了这么个如花似玉的二夫人。
宿北司吾山一带离宿迁县城较远,官府管理松懈,鞭长莫及。虽然宿迁官府在邵店、新安镇设有区公所,可王斗山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照样打家劫舍。区公所乡丁下来收税收捐,只要被王斗山看到,王斗山就率贼人攻打,甚至吊打区公所的人,言称:“这里捐税,由我王斗山来收,与你们这些区公所无关。”俨然天上王大,地上王二。
宿迁官府也拿王斗山没有办法。宿北司吾山一带成了王斗山的私家地盘,容不得任何人来插手。宿迁官府无奈,就索性让王斗山干了邵店区区长,王斗山接受招安,率众贼下了司吾山,摇身一变,贼头变成了区长,其手下贼人变成了邵店区区队。但贼人总归是贼人,恶习难改,依然干些绑票勒索的勾当。虽然王斗山当了邵店区区长,可是他在司吾山的窝点都没舍得扔,留下了少数贼人守卫。凡司吾山贼人架得肉票,人家找到这位区长,王斗山装好人,前去说事,总得敲诈一笔钱财,方能放人。这王斗山自当上了邵店区区长后就成了公家的人。他又想打通官府,想找位官府的人作朋友当靠山,以便敲诈勒索,引发官司时也好息事宁人。他打听到,仇圩有个人叫仇发家,现任新安镇税警分队队长。仇发家的舅舅更是宿迁有名的大讼师。他就备下重礼,来到新安镇找到仇发家。仇发家虽是官府中人,但是王斗山是宿北地头蛇,也不好得罪,又见人家送来大礼,于是欣然接受,热情相待,并备下酒菜,招待王斗山。两人推杯换盏,讲话投机。王斗山说:“仇兄,看来你我投缘,又同为*做事,不如我俩义结金兰如何?”仇发家觉得此人手里有不少人马,说不定将来能用得着,但又不能明说,只道:“小弟不才,哪敢攀您高枝。”王斗山红着醉脸嚷道:“兄弟直来直去,义字当先,偏要与你结成异性兄弟。”于是两个离开酒桌来到关帝庙关老爷像前,互换了贴子,烧香拜了关公。
仇发家年龄稍大为兄,王斗山为弟,拜了把兄弟。王斗山就通过仇发家,疏通关系,送钱,送礼,又结交了仇发家的舅舅大讼师钱子行。结交了钱子行后他心想:“以后我就能放心大胆地干它几票了。”他的贼眼盯上了土财主余有富。为何王斗山又盯上了余有富呢?这土财主余有富是司吾山以西有名的大财主,有良田百顷,周围有几十个客庄,庄人都租他田种,家中骡马成群,粮食堆积如山。别看这土财主有良田百顷,可这人却抠得要命,舍不得吃舍不得喝,一年到头,不见他买过几回肉吃,平常走路总是低着头,地上就是掉一个铜钱,他都要拾起来。这余老抠没有儿子,一个女儿早已了出嫁。王斗山先前也曾抢过余老抠,可余老抠仗着其家深沟壁垒,圩墙坚固,硬是没有攻下来,相反还损失了好多弟兄。这余老抠防范也严,基本上是足不出户。余老抠看守着家中的粮食、钱财,收粮收租都让家中帐房先生去跑腿,他也自得其乐。
王斗山盯上了于老抠的万贯家财,明里不好抢于老抠,就想来个暗的。他备了些礼物,来到宿迁城里大讼师钱子行家。两人见了面,王斗山送上了礼物,对钱子行道:“钱老太爷一向可好?小侄到城里办点事,顺便特来拜访老太爷。”钱子行让座,自己坐在太师椅上。来人见无事不登门,他心里想着,嘴上说道:“难得贤侄还惦记着老夫。”随后叫家人上茶,王斗山接过茶,喝了一口,故作风雅地说:“好茶!”钱子行和王斗山天南海北地聊着。这王斗山实在憋着急,打断钱子行的话说:“钱老太爷,小侄今来有事相商。”钱子行听后,心里说,有事何不早提,白白浪费我许多口舌,便问:“贤侄有何事?”王斗山就把想敲诈县北大财主余有富一事说了一遍,但苦于找不到什么敲诈理由。钱子行听完王斗山的话,心里也有了盘算,他慢条斯理地说:“要想让你所说的余老抠淌出些油水来,老夫倒有一计。”他故意又停下来,才说:“不过此计老夫要担风险。”王斗山明白钱子行讲价钱了,他说:“钱老太爷,事成之后,我七成,你三成,你看如何?”钱子行心中暗想:“你小子太小看我钱子行了,我分三成,你做梦去吧。”他欲言又止,随后又慢慢地说:“现在是民国,凡事要讲法制,依法论事,我看贤侄还是断了这个发财念想,另谋别路吧!”王斗山着急道:“钱老太爷,不满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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