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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宣似是一惊,他瞬也不瞬地望着钟无双,喉结动了动,低低的,慢慢地问道:“你我情缘已断?!你要弃我,独回边城?”
钟无双苍白着脸,心如枯木,苍凉地喃喃说道:“是,我想重回边城。如若皇上强留我在宫中,也不过是于这深宫之中,徒添了一具行尸走肉,于你我无益。”
几乎是钟无双的话音一落,司马宣的右手嗖地一伸,紧紧地扣着她的手腕。
他扣得如此紧,直勒得她疼痛不已。
他的脸色很白,雪白一片。
抿着唇,他幽黑的双眼直直地盯着钟无双。
盯着盯着,他低哑地一笑,轻轻说道:“无双,他日我少年轻狂,不懂情爱之事,亦从没有想过,我会爱一个妇人,如你一般似痴似狂。现如今,我已知错,日后,也必将不会再犯此错。我已许诺于你,日后必将重你爱你,生死不弃。不日,你还将以皇后之名,与我同登九层土台受万民敬仰,这等时候,你怎可弃我而去?”
他的眼眶有点红,他的语气,却格外格外的温柔,“我都计划好了,无双却还要弃我而去么?”钟无双一直静静地听着,直过了许久,她才抬眸向司马宣望去。
就在她望去的那一瞬间,她瞟到了盯着自己的司马宣,眼中的不安和惶然。
这时的钟无双,已觉心身俱疲,无力细究这些。
她慢慢抽出他掌中的手,低声说道:“我倦了,不欲再为你后。皇上若是不允我回边城,那就罢了。反正,心不自由,如何自在。孩儿已失,在哪,于我而言并无差别。”
说罢,她慢慢朝殿外走去,再也不向司马宣看上一眼。
望着钟无双渐行渐远的背影,司马宣胸口一阵绞痛。
她明明只是跨出了大殿,但司马宣却奇异地知道,钟无双她,正在逐渐走出自己的生命之中。
他明明知道,然而,却无能为力。
他只能眼睁睁地望着她离开,望着她将自己屏绝于她的生命之外。
一种即将要失去一切的念头,席卷了司马宣所有的感官。生平第一次,他被一种无法掌控一切的无力感所打败。
尽管他想要冲上前去,将钟无双紧紧的搂在怀里,摇晃她,让她告诉自己,刚才的一切,只是个玩笑。
他希望她一如从前当街贩浆之时,眨着灵动的墨眼,小心地算计着所有可能生财之物。
他希望她一如从前在宗国宫殿之上,大气使然,于万千贵人之中,侃侃而谈,自信张扬得面目有光。
他更希望她一如在边城重逢之时,与他鹣鲽情深,恍如逍遥世外的神仙伴侣。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剑抵过(四)
这一切,都恍如昨日。舒殢殩獍
可现在,却似昙花一现,不可再追。
不过月余,自己在她眼中,已然如同陌路之人,与她不再相干!
空荡荡的大殿里,突然变得很冷。
司马宣低着头,他一动不动地盯着钟无双离开的方向,唇动了动,声音干涩,“妇人,这次是真的对我起了离意,想是极难挽回了。嬖”
司马宣是真的害怕了。
说起来,钟无双真正对他,决绝过两次。
第一次,她诈死逃逸之时,当他在边城找到她,要她跟他回宫时,妇人虽不情愿,但是,她看他的眼神,远没有现在这般遥远,这般冷漠缆。
司马宣心里很清楚,这一次,与上次全然不同。
司马宣生平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惶恐不安
自从央齐死后,钟无双对于痛失大子的事,虽然仍有悲伤,但更多的时候,她似乎处于一种自我封闭的状态。
她不再说话,不再理会司马宣及任何人,虽然她如常的照食照睡,但是,这样的钟无双,更多地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将所有人都关闭在她的心房之外,包括司马宣。
司马宣知道,她这是在消极抵抗。
她便是用这种方式,想要逼得他放手,逼得他成全。
眼看着她一日消瘦过一日,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取悦她,都无法让她展颜一笑的司马宣,逾来逾束手无策了。
这一夜,司马宣没有回寑殿,他一直坐在议事殿中,直到天明。
这一夜,他将钟无双所说的话,前前后后仔细回味,想了许多许多。
这一夜,他在烛光中翻了一下诗册,心头烦闷更甚。然后,他在不知不觉中,回到寑殿门外,怔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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