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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封住洞口,这才将风雨挡在了外面。
大雨下了足足一宿,丁寂同样也是一夜未眠照料着楚儿。好几次楚儿昏沉沉从昏迷中略作醒转,费力地睁开失神双眼,总能看见丁寂那张含着漫不经心笑意的脸庞,和闪动星光的英眸。 长夜漫漫,风雨如晦;篝火猎猎,古洞无声。光阴,就这样点点滴滴地流逝去。
第二天中午,风雨渐歇。洞外,传来滴滴哒哒雨珠从枝叶上滚落的轻响,宛若一曲悠扬的歌将楚儿从沉睡里唤醒,身上暖暖地披着丁寂的外罩,高烧已退。
然而这一次,她没有看到丁寂的身影,不由莫名其妙地一怔。
旋即,洞口响起丁寂爽朗的笑声道:「妳醒了,饿不饿?说到烤野味,我可是一把好手。」
他移开木墙,灿烂的正午阳光照耀进幽暗的山洞里,刺得她眼睛发花。
楚儿用手遮阳,看到洞口丁寂背影挺拔,楚儿偷偷伸了个懒腰,回答道:「我不饿。」
「妳不饿,我可饿坏了。」丁寂笑着说道:「等我一会儿。」阔步出洞消失在视线中。
没过多久,他拎着一只剥洗干净的獐子回转,笑道:「运气不错,吃的来了。」用树枝串上獐子,重新燃着火堆,熟练地烧烤起来。一翻手,他变戏法似地从袖子里又掏出几枚野果,抛向楚儿道:「接着,先解解渴。」
楚儿接住,却没有吃。
丁寂自己也拿了枚野果,放在嘴里咬了一口,说道:「放心,这些野果我都尝过不知多少回了,没有毒。」
楚儿功力大幅衰退,饥渴之意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强烈,忍着野果飘散出的诱人香味,挪开目光艰难说道:「我不饿。」
丁寂瞥了她一眼,不由哑然失笑道:「何苦呢?跟自己过不去!」
楚儿哼了声,撇过头不说话。烤熟的獐子香气四溢,随着海风钻入她的鼻中,这种诱惑远比手边的野果更加难以令楚儿抵挡。
丁寂撕下一块前腿肉,津津有味地自顾大嚼起来。
楚儿瞑目凝神,努力让自己澄心入定,不去想獐子肉和野果的事。无奈饥肠辘辘,唇干舌燥,怎么也静不下心神。又不晓得过了多少时候,当她重新睁开眼睛,惊异地发现在面前摆放着一块用洗净的树叶包裹好的獐腿肉,还有几块切开的黄金瓜。
她环顾洞内,没有看见丁寂。洞口暗红色的斜阳照射进来,篝火的余烬在冒着青烟。远处,隆隆的惊涛拍岸声遇归巢的鸟 鸣如歌如诗,充满安详的宁静气息。
她几次试图伸手去拿那块獐腿肉,均在最后一刻狠狠按制住冲动。她不想让丁寂看笑话,更不愿在她拿起獐腿的一瞬,从洞口外瞧见那小子得逞的可恶笑脸。 天黑了,无端地有一股浓烈的孤独感涌上心头。丁寂还是没有回来,也许已经回返长离岛了吧,却将她独自留在这个孤岛上。
忽然,那头金睛魔鹰晃晃悠悠走了进来,嘴里叼着一只刚捉到的野兔,丢到楚儿身边,又呱呱叫了两声。
楚儿愣了愣,很快领悟到金睛魔鹰的用意。她微微一笑,拎起野兔走到洞外,找到一处水凹地将野兔洗剥干净,又拾了些枯树枝回洞,将野兔烤熟。金睛魔鹰如影随形跟着她,好像生怕楚儿独吞了自己捉来的猎物。
烤熟了野兔,楚儿分了大半给牠,自己只留了一条后腿。金睛魔鹰心满意足地走了,洞中又只剩下她孤单单一个人。
将将吃完兔腿,忽听洞口有人笑道:「不错,没想到妳的手艺如此了得。」却是丁寂拿着另一条野兔的后腿斜靠在山岩上,咬得正香。
楚儿登时明白过来,自己终究中了这小子的诡计。
还没想清楚是否要发作,丁寂吮着油腻腻的手指头,意犹未尽地说道:「劳驾,明天我负责打野兔,妳负责烤熟,咱们照例妳二我八如何?」
看看楚儿紧绷的俏脸,丁寂立刻道:「好吧,我让一步,妳三我七……行,算妳狠,我只要六成,这样总可以了吧?」
犹如坐地分赃的贼头,他滔滔不绝地道:「或者,五五分成,谁都不吃亏?还不行,妳不会是想要六成吧?太能吃了!好,我认了,撑死妳!」
瞧他故意拧着眉头,好像倒是在割自己肉般的咬牙切齿,楚儿终于忍不住玉容解冻,唇角笑意一闪而没,冷冷道:「你当我是猪么?」
丁寂收敛笑容,一本正经道:「不可能,猪吃素茹斋就跟和尚一样,更好养活。」
楚儿柳眉一扬,嗔怒道:「你在骂我比猪还不如?」丁寂举起双手作求饶状,笑嘻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