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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空关心你的死活?我就算打死了你,他也要几年后才知道你的死讯。”
厉害了!要不是手被押着,怀玉都想给她鼓掌。
“该提醒你的我提醒过了,你要如何便如何吧。”她道,“到时候别说我故意害你就成。”
白孟氏听不懂她这话什么意思,只当她在吓唬人,挥袖就道:“我是这白家的当家主母,按照家规处置人,有何不对?就算老爷问起来,我也没错!来人,把她拖到院子里,请家法!”
“是!”
时至午时,春阳当空,江玄瑾正在御书房里听韩霄和云岚清说话。冷不防地就觉得心里一紧。
皱了眉,他伸手探了探自己的心口,有些莫名其妙。
“君上也觉得荒谬吧?”韩霄沉声道,“堂堂丞相长史,心胸竟狭隘至此,就因为长公主曾说他‘无辅国之才’,他便怀恨在心,这么多年来一直与公主为难便算了,在司马丞相一案上,竟然因私仇而做出伪证!”
江玄瑾回神,接过皇帝递来的东西看了看。
这是几个厉府家奴的供词,上头言明二月二十日晚戌时,也就是司马旭死的时辰前后,厉奉行酒醉归府,并未在场。
司马旭一案审查之时,厉奉行曾出堂作证,说他当时陪着司马旭在往宫外走,不巧遇见丹阳长公主,公主便请司马丞相就近在福康宫歇下。当时这一段证词很是关键,直接将所有的嫌疑都推到了丹阳头上。
而如今。这供词竟然是假的?
江玄瑾怔然,突然想起昨日青丝说的话——你不过是给小人当了刀子使,真当自己做对了事情?
心口一沉,他收了手里的供词,看向下头跪着的厉奉行:“厉长史可有何要辩?”
厉奉行轻哼一声,拱手道:“此案已结,微臣不知两位大人仍旧纠缠此事到底目的为何。单凭下人随口几句话,君上和陛下难道就要定微臣的罪吗?”
“随口几句?”云岚清剑眉倒竖,狠狠地瞪着他,“供词上的两个家奴,一个在你府上七年,一个是你的奶娘。如今天天被人追杀,冒死前来告状,你却好说是‘随口几句’?”
看他一眼,厉奉行挺直了背:“那又如何?他们为何被人追杀,微臣毫不知情。但此供词实在虚假,君上和陛下若是连这也信,那微臣回去便能再呈上几十封别的家奴的供词,证明微臣当晚戌时并未归府。”
“你……”
李怀麟坐在龙椅上,看着三个重臣吵得面红耳赤。一时也没个主意,不由地侧头看向旁边:“君上以为呢?”
江玄瑾道:“已经结了的案子,没有再争论的必要。”
韩霄大怒,几乎是破口就要骂,旁边的云岚清连忙拽住他的衣袖,摇了摇头。
厉奉行笑着就朝他行礼:“君上英明。”
“没别的事,厉长史就先去忙吧,新的丞相尚未就任,你辛苦些。”李怀麟道。
“微臣告退。”扫了旁边那两个人一眼,厉奉行嗤之以鼻,起身扭头就走。
韩霄是个暴脾气,可当着圣上的面,总不能太失礼,只得硬生生憋着,憋得一张脸通红。
大殿的门被关上了,江玄瑾看向韩霄:“在下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大人。”
“韩某才疏学浅,哪里能解答君上疑惑。”韩霄寒着脸拱手,“先告辞了!”
说着,抬步也要往外走。
李怀麟在上头看着,摇了摇头。这韩大人的脾气真是百官里最差的一个。竟然连紫阳君的颜面也敢拂。
然而,江玄瑾并没有生气,看他要走,反而是起身,飞快地上去将人拦住了。
“大人留步。”他抬眼看着他道,“这问题只有大人能回答。”
韩霄本就看江玄瑾不顺眼得很,再加上方才他那偏帮厉奉行的态度,更是让他气不打一处来。眼下被人拦着,韩霄终于是忍不住,一拳就朝他打了过去!
“韩大人!”李怀麟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皱眉低喝。
云岚清也惊得够呛,先朝皇帝行一礼,再快步上去想拉架。
然而,这虎虎生风的一拳并没落到江玄瑾的身上,云岚清瞪眼瞧着,就见紫阳君伸手接住他的拳头,手上力道以柔化刚,在空中划出一道斜弧,然后竟分毫不差地将他力道还了回去。
呯——
韩霄后退半步,脚跟使劲踩着地才稳住身子。再抬眼看他。脾气已经小了一半,转身回到御前,闷头跪下。
“什么问题?”他没好气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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