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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袁梨晨在晋后处,一时和几个宫眷用了午膳方回东宫。回来后侯重茂尚未归来,墨砚说上午前段日子让尚服局做新已经送来了,袁梨晨试了试,那衣料十分舒软,她中午多饮了几杯荷花酒,一时不胜酒力朦胧间就睡着了。
侯重茂归时,寝殿内纱帐低垂,悄无人声,外面的墨砚对他笑笑指指里面,低声对他说:“小姐中午在皇后那饮了两杯,睡下了哩。”
侯重茂笑笑,轻轻走了进去,撩开罗帐,床上的人酣梦正甜,身上穿得不是寝衣,却是一袭碧色丝衣,翠色明亮却不闪人眼,倒是自己没见过的新衣。连衣服都没换就睡下了,看样子中午确实多喝了些,侯重茂皱眉笑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睡着了扯紧了衣服,侯重茂只觉得这衣服不同,今天的身姿分外诱人,胸前的柔软线条分外明显,暗示着底下令人满握的丰盈。侯重茂顺着她露出的半截雪白的胸,再看她白皙的颈项,再往上,她眉眼舒展,眼睫如扇,在她光洁的颊上投出温柔的影子。嘴角一抹浅笑,神情那样恬静信任,没有一丝烦恼和戒备。
侯重茂心里有种温暖,笑了,她在自己这里,的确心中对自己满是信任,若是心存半点疑惑,只怕无法睡得这么安稳。她笑的甜蜜,他望着又想,信任和知足,让她如此没烦恼吧。她呈现出来的静好,让他因政事而感的疲倦和压力舒缓了,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在她眉上轻柔地流连,又滑到她长翘的眼睫。
他的手指有薄茧,丝丝痒让她在发出困扰的轻吟,她揉了下脸,继而觉醒,懒散迷蒙中叫了声:“阿茂。”才睁开眼睛,神智还浮在梦里,半混沌的状态中望着他弯唇傻笑,看见他真让人快乐和安心。
稍后,她才想起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她坐了起来,举手掩口慵懒地打了个哈切:“中午在母后那,多喝了两杯。”
她困困的模样很惹人怜爱,侯重茂笑微微看着她。她又倦倦地伸了一个懒腰,起身探出床外:“我有些口渴。”
她站了起来,往屋中桌前走去,她行动了两步,侯重茂却呆住了,她这身碧色新衣质地非常轻盈,走起路来竟有风拂飘逸之势,而且特殊的剪裁,勾勒出她背影的腰更软细,臀更挺秀圆浑,素色轻逸之中竟有勾魂之态,行动间像是踩在自己心上,酥痒痒地让人难耐。
他目呆地看着她举杯饮了一口,解渴后舒适地吁气搁杯转身,朝自己走来。侯重茂却很渴地喉头动了一下,她转过身来越发让人血脉贲张,她那件半胸的束罗裙胸前不知如何剪裁的,行动间只觉饱满微颤,让人有上前解开的冲动,外罩的薄纱衫透着里面的藕臂香肩,那薄衫外廓明显也是精心裁剪的,走动时合着轻薄衣料自然张摆,似有人在做褪衫之态。
侯重茂体内像被投下了火苗,引燃难以扑灭的大火,他忽然一把抱住走过来的她,沉声问:“这衣服哪来的?”
袁梨晨还带着初醒的迷蒙,只觉得他很热很热,她慵懒地歪头在他肩上道:“六月六的天贶节,我在母后看人晒衣服,库房里有这卷纱,说是什么天碧丝,我却没见过,母后说这丝触肌生凉,是做夏衣的上等料子,因为颜色鲜,要年轻人穿着才好,就赏给我了。”
“怎么就做成这衣裳?”侯重茂抬起她的脸道。
袁梨晨看他眼神有些异常,思索着那天吩咐人制衣的情形。因晋后说这卷丝难得,袁梨晨也不敢糟蹋了,就唤了尚服局的司衣来,让她仔细制裳。那司衣却说:“此料轻软,不合适做正衫。”
袁梨晨想着夏日已到,做件家常衣服凉快正好,便让她做成家常衣服。司衣便问:“娘娘有什么讲究吗?”
袁梨晨想了想:“这料子软薄飘逸,既然是家常穿,你要做的舒适。”她又爱美,接着又说:“要做得好看,嗯,还要凉快,其它的么……”她思索着还有什么没想到的。
墨砚在一旁笑了,补了一句:“最重要的,要太子殿下看了喜欢。”
袁梨晨一听,正合心意,对!自己穿得衣服别的都好说,他看了喜欢更重要,遂点头对墨砚赞赏,又对司衣说:“对,要太子喜欢。”
家常?凉快?还要太子喜欢?司衣脑海中却琢磨起来了,太子妃眼巴巴地为了这么块蝉翼般的料子唤了自己来,似乎有些刻意要自己做什么。太子妃吞吞吐吐,贴身侍女却补充说要太子喜欢,司衣开始想象了,这是一对新人新婚不久,今日特意命自己做衣裳,还是夏裳,主仆一唱一和,要太子喜欢的家常衣服,嗯,懂了。于是她点头道:“卑职明白了,请娘娘放心,卑职一定按意思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