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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终于微微隆起。孕吐反应完全消失,她的胃口开始变得很大;脸色也逐渐红润。满5个月的时候;她第一次感觉到了胎动。可让陈北尧覆手过来;却根本捕捉不到小东西轻微的动作;只能作罢。
平静的表象;终止于某个深夜。
这晚慕善早早睡了;半夜又习惯性的惊醒,转头一看,陈北尧果然不在身旁。时值初冬,她披着衣服起身,刚走到客卧门口,就望见里面灯光黯淡,陈北尧就站在床头,背影料峭。
蕈一身黑衣,站在他身旁,头上看起来湿漉漉的,黑色短发紧贴着额头。脸上……一脸的血!
慕善有点怕了,连忙走进去,却只见床上躺着个人。床单血痕斑斑,那人双目紧闭、呼吸虚弱——正是周亚泽!
“怎么回事?”陈北尧冷冷的问。
蕈的声音格外平静:“有两个人发现,朝我们开暗枪。”
慕善听到这里,一下子反应过来——一定是蕈和周亚泽,夜闯兵工厂了。他们俩是陈北尧手□手最好的两人,这种危险任务非他们莫属。原来蕈身上的血,是周亚泽的。那他还能活吗?慕善紧张的看着周亚泽,心提到嗓子眼。虽然与周亚泽交往不多,慕善一直也不喜欢他纯黑帮的做派。可此刻见他奄奄一息躺在跟前,居然深感揪心。
听到蕈的话,陈北尧脸色彻底沉下来,转头对慕善道:“叫医生。”他的视线立刻回到周亚泽身上,阴暗的目光,沉默得有些可怕。
慕善立刻转身出去,让保镖去打电话。蕈给自己倒了杯水,在沙发坐下道:“我解决了那两个人,做了些手脚,能不能瞒过张痕天,看运气了。路上我找人处理过周的伤。”他说找人处理了伤,只是沿路闯入一间诊所。处理好之后,自然也把诊所的人处理掉。只不过这些,他稍微一提,陈北尧自然心知肚明,她也不用细说了。
陈北尧面无表情的拍了拍蕈的肩膀,转身离开了房间。
回到书房后,他拨通李诚的电话:“我们拿到了兵工厂的照片和账册。亚泽中枪了。”
李诚沉默片刻,答道:“我派人过来取,立刻申请搜查令。”顿了顿又道:“亚泽怎么样?”
“死不了。”
因为怕引起张痕天注意,他们不能把周亚泽送到医院,只能请医生到家里。医生动手术的时候,陈北尧一直在边上沉默看着,慕善握着他的手陪着他。蕈背着周亚泽一夜逃亡回来,此时也是累极,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等一切忙完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陈北尧安置了医生,才跟慕善回房。慕善忽然想起陈北尧跟自己提过的一件事,忙问:“后天的奠基仪式,你还去吗?”
她指的是陈北尧、丁珩与张痕天合资在霖市修建的大型度假村。原定后天三人共同出席,霖市许多官员也在邀请之列。可今晚不知是否让张痕天起疑,她忽然没来由有点担心。
“去。”陈北尧摸摸她的头,“李诚打击兵工厂之前,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又微笑道:“荀市长也会出席,这种场合,你不用担心。”
慕善想想也是,但还是补充道:“让蕈那天去保护你。”
陈北尧沉默片刻,点头。
“亚泽他……不会有事吧?”慕善担忧道。
陈北尧几乎立刻答道:“他跟我一样命硬,他死不了。”
可慕善想问的是,如果知道协助李诚的代价,是周亚泽的重伤,陈北尧还会坚持吗?她还没问出口,自己就有了答案。如果早知道周亚泽会意外受伤,陈北尧在做这个决定前,或许会犹豫。可现在周亚泽真的受了伤,他就绝对不会放过张痕天了。她现在想要劝他罢手出国,更加不可能了。
同样的夜晚,于慕善夫妇是心焦心痛、两相依偎。对于张痕天和白安安,却不过是这几个月来,最寻常的一个夜晚。
兵工厂的消息传来之前,张痕天正趴在床上,一点点亲吻白安安的脸。他是个精力非常旺盛的男人,夜里十二点,才刚刚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床上。
白安安本来已经睡着了,被他强势的吻醒了。一睁眼看到他黑眸深沉,隐有笑意,她心头升起烦闷的感觉。
“我不想要,我不舒服。”她干干的道。
回到她的是张痕天脱掉了她的裤子。
白安安不止一次告诉自己,自己不能走,是因为家人在他手里,儿子在他手里。她很清楚,如果触怒了他,他真的不会有任何犹豫,把自己的家人剁成肉泥。她也不能联络国际刑警亚太总部——张痕天早已断了她的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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