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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一颗颗地打在我的脸上,颈项上。这样灼热和{炫}残{书}酷{网} ,几乎灼伤了我的每一寸皮肤。
他抱着我,在黑暗中带着哭腔跟我说话,声音颤抖,难以自制。
他说对不起我,更对不起未辰。他一个人同时带给两个女子伤害,并且这样深重。也许,他不该存活于世,他似乎永远是个失败者,有一个失败的童年和少年,现在,一样拥有一个失败的现在。他不能呆在爱人身边,为了一个不能推脱的责任。他也不能爱上任何人,任何一个他爱上的人,到最后都会与之别离。因为未辰,他不能与任何人相爱,纵然他已经无法再和未辰保持亲密关系,可是他是她名义上的哥哥,他不能抛开她不顾。他不能伤害她,他要回芸安,照顾她,陪伴她。一直度完他们的余生。他不求我的原谅,他只有一个要求。
这个要求是,要我在他离开后,好好地活下去。继续写字,看书,过平凡生活。
…………
我们在黑暗中品尝着彼此的眼泪。
最后,他找寻到我的嘴唇,不遗余力地亲吻我。我们绞缠着彼此,身心相嵌。
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就只能这样
翌日。当我醒来时,已经不见安劼的影子。他终究没有和我说再见,不说再见,是否就意味着不见?他依旧对我失望么?依旧对我存有恨意么?
他留下了自己的米色风衣和一叠厚厚的粉色人民币。
他走了,就这样走了。
我们在同居四个月零十一天后,终于分离。不假思索地分离。
一百三十一天的时间,一百三十一天的回忆。什么都被他带走,欢乐,苦痛,挣扎,吵闹……通通尾随他而去。
安劼走后的第十五天,杨绎来小县城找我,并且带来一枚钻戒。
他说,漫兴,嫁给我。让我照顾你,没有人珍惜你,那么还有我。安劼给不了你要的幸福,我给得了,安劼给不了你要的爱情,我也给得了。我知道你不爱我,我可以给你时间,多久都可以。只要你答应我每天都陪在你身边。
我抬起头,看着这个男子。
是的,答应吧,只能这样答应下来。他是爱我的男孩子,爱了我这么久。
我已经没有爱情,那么跟谁在一起,已经不再那样举足轻重。我终于相信,爱情有时候,真的只与自己有关。比如我,比如杨绎,比如未辰。
我就这样跟杨绎去了杭州。那个南方城市,天堂一般的城市。它是杨绎和庾隔的故乡。
去杭州之前,我对杨绎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希望他可以和我一起先回一次我的故乡。虽然那里已经没有我留恋的东西,可是它毕竟是养育我的地方,还有我的继母和弟弟,我需要在走时去看看他们。
收拾行李的时候,将安劼留下的那件风衣放在了箱子的最下面。
两天后,我们回到那个有着无垠田野,纵横阡陌,红色瓦房,蓊郁竹林的村庄。我的继母和弟弟出门迎接我们,对我们微笑。我们与他们拥抱,叫她妈妈,叫他弟弟。后来我告诉杨绎,面对着他与继母拥抱是会略带一丝羞赧的,他若有所思地笑笑说,你还没有把我当成自己的爱人,慢慢适应,我们一起,时间还长呢。
我不爱他
晚饭的时候,吃的是当地的特产——全麦煎饼。杨绎,这个吃惯了柔软饭粒的南方男子,终究还是没有躲过被硬硬的煎饼硌掉牙齿的命运,可他依旧吃得香甜。
也许,我要的,就是这样一个随和,乐观的男子。可是,我却不爱他。
傍晚。我们去田野上散步。他拉着我的手,仿佛在牵着我走向一段未知的路途。我们凝望着属于这小小村落的天空,大雁排列成人字形,伴着美好和谐的歌鸣,井然有序地南迁,毫无怀恋之意。它们早就得知,翌年春暖花开的时节,会再次回返此地。秋去春来,轮回地度过余生。我与杨绎,安劼与未辰,我们都是如此。
翌日,我们来到父亲的坟前。手牵手和杨绎一起跪下,父亲在微笑地看着我们。这一刻,我终于在心中原谅了他,原谅了我自己。
一周后,杨绎带着我飞往杭州,这个我从未去过的南方城市。飞机升上天空的那一刻,我忽然想到那些迁徙的大雁,也许,我跟它们一样。当北方寒冷的时候,需要南方的温润气候,我只能跟着杨绎,让他带我走。
他打开房门,对我说,漫兴,这是我们的家。
房子的阳台很宽大,阳光很充足。对面是两排法国梧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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