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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主仆关系么?而且还要自己的主人伺候……不对!擦身?!擦身是怎么一回事?!
勾月脑海中一下子闪过无数羞耻的画面,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恶狠狠看向身旁人,可刚想质问又猛地顿住了:等等,这少女身上叫人讨厌的冰冷气息和手里那块眼熟的布料和刚才看她时毫不掩饰的嫌弃眼神是怎么回事……
她恍然大悟,怒道:“别告诉我她就是那把矫情的刀。”
樊禅:“她是白烛没错。”
少女冷声:“矫情的刀是什么意思?”
某猫笑:“呵,那还用说明么,因为你……”“还要吃么?”樊禅适时地拿出一碟蜜饯推到某只炸毛的猫面前转移注意力,顺便解释:“我每隔三日都要拭刀,不然她会不舒服。”然后起身跃了下去,接过那少女手中的布巾:“今日是我耽误了。”
少女摇摇头,转眼已经变成了一把乌铜柳刀落到她怀里。
“真是麻烦的刀。”勾月没好气道。郁闷地抓起面前碟子里的一颗蜜饯,边嚼着边观看樊禅坐在树下神情专注地擦拭着柳刀的养眼模样。真没想到,那把刀还修成刀灵了……她甩甩耳朵,冲下边人喊了一句:“喂,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樊禅知道她想问什么,头也不抬,只轻声回答:“白烛是上古神器,相传由九天陨玉炼化而成,早在几千年前便已筑了元神,能幻化人身。”
白烛是刀也非刀,亦正亦邪,超脱三界之外,曾一度成为众人争夺的神器。然而自从那次三界大劫后,白烛的主人战死,神形俱灭,她本身亦坠入凡间荒芜之地,几千年来,无人能寻得踪迹。
“我也是在两百年前去冰原修行,机缘巧合之下才寻得了她,并通过考验,订下了契约。”樊禅轻轻擦拭着刀身上的云雷纹案,目光幽邃,仿佛透过那些纹理又看见了当时的情景。
那一年她为突破分神,去到了北冥一带荒芜严寒的冰原静修,后来在一个山洞里无意触碰到了封印,唤醒了这把沉睡千年的刀。
刀尘封已久,镶嵌在透明的冰壁里,经过千年岁月沉寂,仍旧遗留着旧时的锐气。指尖触及冰面,即可感受到旷古的神息,强大却温润。她认出了这把曾经叱咤三界的兵刃。白烛。
无意间抹除了那道咒语。封印解开,清啸破空,透明坚固的冰壁瞬间消融成细小的水珠,眼前乍开一道水幕。时间在这一瞬放慢了脚步,她看见那把柳刀在漂浮的水雾中缓缓落地,刀鞘末梢接触地面之前,却变成了一对玉足。
刀化作了银发少女,凄凄冷冷地站在面前,看着她,波澜不惊。
“你要收服我么。”下一刻,少女淡淡道。她措手不及,于惊诧中回过神来,看见了对方眼中深重的寂寥,比无人的冰原更加苍凉荒芜……
屋顶上的猫见树下的人好似走神了,凉凉开口:“你说通过了考验?什么考验?这把刀这么矫情刁钻,定没少折磨你吧。”比如说虐到满身是伤,或者要跪□□趾什么的……
樊禅摇摇头,“并没有故意为难我什么。”手上越发轻柔了,“她只是……要我为她摘取了悬崖上一朵将欲凋零的雪莲而已。”
摘雪莲?说得这么轻巧,实际上没那么简单吧。勾月撇撇嘴,一想到那刀灵有几分稚气的脸蛋就不舒服。哼,一把年纪了还装少女真是太可恶了!樊禅这女人净招惹小女孩模样的各种奇怪的东西,简直是母爱泛滥……没错,就是母爱泛滥了!
小白猫愤愤地想。又抓了块蜜饯放入嘴里,转身向后院走去。
这时天上云层散开,出太阳了。猫跳下屋顶,在莲池前边走廊下寻了处干爽的地方,闭着眼睛打盹。
微风拂面,带来清淡的花香,耳边是树枝摇曳的沙沙声响,舒适极了。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地,听见一阵微弱的振翅声在接近,随即感觉到鼻尖好似被什么轻轻触碰了一下。浅眠的猫立醒了。
睁开眼,却见面前有一只红色的蜻蜓优雅地滑翔了过去,又灵巧地盘旋回来,煽动着透明的翅膀在半空中停了停,最后居然轻盈落在了她的鼻尖上,歪了歪脑袋,近距离地盯着她看,似无邪的挑逗。
只是普通的小生物而已。勾月不知为何觉得生趣,悄悄抬起爪子。但是还没靠近,对方已经警觉地飞走了,飞到了远处出水的莲叶上。
小白猫有些不舍,跟出去了几步,低头却见一个影子在自己跟前地面上一个劲儿晃动着。
原来是一簇阳光穿过树枝空隙投下来的亮点。可是,为什么……有些蠢蠢欲动?勾月强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