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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小憩和待客,简单布置出来的一间书房也像模像样,晋俞敖为了寻一个安静的地方才让人特意把后院最边角的厢房改成了书房。
“啪——”,书房寂静被打破了,冬生僵住了身子,一双眼不断的在被自己折断的墨块和被溅起的墨染污的纸面之间逡巡,一头冷汗,下一刻就低头单膝跪下,看着脚下的地面,许久方才听到上方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说了一声:“把这些都收拾了吧。”
“是。”冬生连忙起身把断成两半的墨块和被墨溅了的半成的书画撤走。
这可真是难为冬生了,虽然诗词百篇也有诵读过,但都是入口不入心的,现在叫他一个手上拿刀拿剑二十多年的汉子去碰那对他来说就是软塌塌的墨块,还不如让他去杀鸡宰猪来的干跪,出了书房的门,冬生就立马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这差事真是让人无奈。
坐在书桌前的晋俞敖才觉得自己是真正无奈的那个,那么好的墨块就这么没了,还没写上两个字就这样被扫了兴致,但他这后院里,会研磨的两个他请不来,高管事架子太大,进宝要照看两个小的,根本离不开他。晋俞敖不禁有些丧气地靠在太师椅上,修长的手指在椅背上有节奏地轻弹着,这么静坐着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晋俞敖还没享受多久,突然划破后院寂静的一声嘹亮的啼哭再度响起,晋俞敖的眉也跟着蹙了起来,脑子里乱麻一样,最近的日子过得真是能淡出个鸟来了,在孩子哭声传出来时还让人觉得烦躁异常,晋俞敖躲在他这个临时的书房里依然难以得到清净。
晋俞敖正在踌躇着要不要把田甜送回去,顺带着也可以趁机去他大哥那里躲一躲时,书房的门被人敲响了,然后手上拿着晋俞敖刚才让冬生丢出去的废掉的墨块的男人进来,晋俞敖的心情瞬间大好,向男人招招手。
“这个不要了?还是好的呢,又不是不能用了。”水根把断成两半的墨块放在书桌上的砚台中,晋俞敖顺势揪着男人的手拉到自己怀里,一同坐在太师椅上。
晋俞敖凑近水根劲边嗅嗅,入鼻的都是淡淡的奶香,晋夫人的儿子在晋俞敖的后院已经有十几日了,虽然白胖了不少,但身子本就是是生下来太过于瘦弱,这几日估摸着是受了凉,孩子一直哭个不停,把水根和进宝急得要死,晋俞敖也被吵得半死。
“你说留着就留着吧,”晋俞敖从水根的衣被里抽出巾帕来,给水根擦着指尖上沾上的墨迹,“别事情总自己忙着,交给进宝和高管事就是了,那孩子不会有事的。”
“什么叫那孩子,他叫苍忻。”水根对晋俞敖对那个羸弱的孩子无所谓的态度有些不满,晋俞敖听后从善如流地连连点头称是,也不和水根较真,两个人现在难得能单独待在一起。
晋夫人孩子的名字是晋老爷给取的,当初晋夫人还来得及说孩子的名字就撒手人寰了,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不提关于孩子姓氏和爹亲的事。尉迟苍忻,取晋夫人闺名“蕊”字,旁从草声从心,晋俞敖对此毫无异议,只是听水根一口一个叫得亲热觉得心中不痛快罢了。
“趁这几天天气不错,我们出去逛逛怎么样?”晋俞敖把玩着水根的手指,一根一根粗壮的样子,很是让人踏实可靠的一双手,“我还没带你去皇都里四处看看过。”
“我……”
“不许推脱,孩子离开你一两日也不会有事的,”晋俞敖掰过男人的头来,一脸严肃的样子,水根还没说话,晋俞敖就猜出了水根的心思,晋俞敖又不禁放软了语气,“也许过不了多少时日,我们就要离开了,再不到处看看就没机会了。”
“要走了?”水根一愣,觉得有些突然。
“你不知道皇都的东西有多贵,就那两个只会哭的东西每日里可花了我不少银两,不趁早回去,我怕真被他们俩给掏空了,我可是预备了留着银子来养你的。”晋俞敖调戏地捏捏水根的脸蛋。
“我有银两养自己……”水根拿下晋俞敖在他脸上捏得他都有些痛的手,面颊有些红了,对于水根的小恼怒,晋俞敖的眼中依然带着笑意。
“你那点家底啊?”晋俞敖假装恍然了悟,“都给小捣蛋买东西了吧。”
水根面上一热,皇都里的东西确实如同晋俞敖说的那样贵得很,水根压箱底的那些银两让进宝每次出门时给小鸣嘉带两样小东西,一来二去中都花的差不多了,而晋俞敖正等着水根伸手向自己要钱,现在提一提也好让水根现在张口跟自己要了,省得回头水根自己在那儿死撑着。
可水根这会儿沉默了,晋俞敖也不催促,迟早有那么一天的,就说起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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