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第1/4 页)
沿着漫成一地红艳的山路回程,到了庄前晋俞敖从马上越下,牵着还坐在马上的水根进了庄园的大门,却见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颜色清浅的水泽明亮的眸子打量着马上之人,对能让晋家三少为之牵马的人有几分探究在眼中。
晋俞敖不禁目光一沉,面无表情地使了眼色让一旁的进宝把马牵走,马上的水根还在踌躇要不要下来,但又怕自己不得要领,下马时跌得太过于难看。
孩子不在场让晋俞敖松了一口气,但不知之前这位尊贵的客人有没有看到,他的软肋暴露在危险蛰伏的男人面前让晋俞敖很是焦躁。
“许久不见,三爷。”男人嘴角带着不羁的笑,却很得体,客套而熟络地出现在晋俞敖面前。
“吴兄别来无恙啊。”晋俞敖在心中嗤笑,不揭了男人的真面目,真的撕破脸,吃亏的是他已是徒有虚名的晋三少,是他失了以前风光的晋家。
吴鸾来了,特地来着东郊山上,在密布丛林之中找到了晋俞敖。两人坐在前院里,院中成排的枫树落叶不断,吴鸾带来了晋家的一个消息,席慕恋不见了。
准确地说,不是不见了,而是离开了。席慕恋离开了背叛与折磨他的爱人和亲人,能力高如吴鸾也没有办法寻出席慕恋的踪迹来,因为席慕恋是跟着他一起长大的,一直辅佐在吴鸾左古,对吴鸾的手段很是清楚,想避开总是有办法的。
晋二少晋月白在席慕恋走后就病了,不眠不休地四处寻找,本就越发消瘦的身子怎么能受得住?
不过除了晋二少的身体病症与晋俞敖有关之外,其他似乎和晋俞敖一点瓜葛也没有。这吴鸾是要做了大方宽容的“正房”,不在乎晋月白在外有人,还在晋月白病卧在床时贴心给晋月白四处找人,好排遣了晋月白心中的忧虑?
“这不是合了吴兄的心意?”何必来惺惺作态。
晋俞敖语一出,吴鸾眼中的寒冷一样的冷厉残酷直刺进晋俞敖心中,晋俞敖依旧嘴角带着削簿的讽刺,两个人对峙着。
在晋俞敖看来,吴鸾是他二哥招惹来的最不该招惹的人,本来招惹了也无妨,可偏偏他二哥对他这样危险的男人上了心,直逼自己到现在一副悲惨的模样。
而吴鸾与席慕恋之间的那层血脉兄弟的关系为晋俞敖所不知,席慕恋突然的无声无息的离开足以让吴鸾心中惶恐,自从放了席慕恋出来,吴鸾对他这个弟弟的掌控就越来越薄弱……他害怕自此失去席慕恋这个陪他血腥风雨走来的人,不怕他憎恨,只求他能留下。
吴鸾无需在晋俞敖这个不相干的人剖析袒露自己,这个邪厉英俊得过分的男人若不是与晋月白这个懦弱的人相关,他早就想方设法将他除去了,留着他就是大祸患,但最终还是放过了,就如他放过晋家一样。
“我听说小慕在晋府中最后有段时间是在你的院子里,不知道可否提供一些线索。”晋俞敖对吴鸾对席慕恋的称呼很是惊讶,但心中更对他的二哥享的齐人之福而讽刺不已。
晋俞敖自然从离开前的席慕恋身上看不出什么端倪,每次席慕恋去他院子里都是水根招呼的,但碍了吴鸾的身份也不好推脱,当着进宝的面让他去水根那问了。
进宝很快就回来了,但脸上神色颇为犹豫担心,在自家主子耳边轻声说话,晋俞敖的面色也差了下来,看得对面的吴鸾也跟着皱眉。
“他确定?”晋俞敖为了确保无误,不由问了一句。
“十有八九……”当着外人的面,进宝也不好说了什么密辛来。
晋俞敖挥退了进宝,看了对面的吴鸾半晌,在估量吴鸾知道他晋家内情的多少,最后沉声道:“席慕恋多半是有孕了。”
吴鸾脸上先是惊讶,而后是担忧阴沉,晋俞敖通通抓住不放过丝毫,怕他成了泄漏晋家密辛的罪人,不过从吴鸾的反应来看,吴鸾大概是知道了他晋家是依云遗族之事,没有震惊,没有不可置信,没有厌恶。
心里的那层担忧去了,晋俞敖可耻羞恼之情又涌上心头,他对依云男子能怀胎一之事还是介怀无比,虽然只是雌兽能孕育子嗣,但世俗谈起依云人时,总是把整个部族看作是靠男子怀胎的怪物,厌气调笑嘲弄,这些让骄傲如斯的晋俞敖无法忍受,因为他不能够反驳。
吴鸾焦躁地敲着石桌,一向沉静的声音里带着急切,问道:“他有说过他有想去的地方吗?”
晋俞敖又招来进宝去问水根,这次进宝回来的更快,因为水根没给出答案。此行目的完成的吴鸾披上藏青色貂绒披风出了庄园,策马奔驰而去,融进天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