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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瞧着她毫无惧色,胆大包天,恼怒道:“可贵妃娘娘却是姓李的……没错,他就是娘娘的娘家亲族。按辈份,叫娘娘表姑母的。”
他见四娘似在思索着什么,又道:“我羞恼与他们绊嘴,不过是显出自己的气节。可打人之事,万万不可做。这事儿本就不大,被你这般一搅和,这梁子就结大了。”
“你科考又不是他们家一手遮天能做得了主的事情。只要你有真本事,还担心什么?”
“哼,妇道人家,你懂什么?!”
张四娘把脸一沉,“我是不懂这些。可我懂得什么是孝道。二郎哥,你知道你爹在衙门里当的什么差事吗?”
二郎一怔,“三娘说是做些轻省的杂事,爹不识字,正经的差事不可能给他做的。怎么?”
张四娘见他模样不像是说谎,便把今日所见细述与他听,末了,“二郎哥,二叔根本就不适合在城里生活。他在外面受罪,你在外面享乐。这说得过去嘛!你要是真为他好,就劝他回村子里吧。”
二郎缓了神色,淡淡道:“我知晓了。这事儿回家后,我会与娘商量。”
与赵氏商量,不是劝张义勇回去。
张四娘听出了重点。这二房没有人一个人心疼她这个二叔啊。
话不投机半句多,张四娘与他作别回到了客栈。
至于说,那李氏子弟要怎么样,她也管不到那么多了。还好,眼瞧着夏天到了,二郎不会在县城里待太久。
张四娘见到二郎逛花楼的事情,她没有告诉元娘。这等丑事,也是少有人知的为好。
回客栈的路上,四娘又跑到绸缎铺子把原先相中的布料买了下来。女人一辈子就结那么一次婚,可不能亏了自己。元娘不舍得买,她就帮着张罗上。谁让元娘与她这般投脾气呢。
更何况,元娘一直对她都不错。她做妹妹地,送上这点子小礼物,也是应该的。
第二天一早,天空不知几时阴沉了下来,黑鸦鸦的一片,瞧着似乎很快又有一场大雨要来临了。但头顶上的天空却还十分明亮,只是透着压抑,蜻蜓在四周飞来飞去。一丝风都没有。
本不是该出门的天气,但三人确实没有再逗留下去的必要,都同意马上起程,路上若不耽搁,四个时辰后便能回到镇上。
阿茂说这话时,特意看向四娘,生怕她造次。
明天就是镇上大集的日子。若是明天走的话,元娘怕梁子等得急了。自然把目光也投向四娘。
她只得表态。说绝不会再生出什么事端来。四个时辰合现在的八个小时,在颠簸疾行的马车里,实在是种煎熬。
四娘这边一点头,阿茂立刻套上马车载着姐妹两人便往镇上去。临上车时,他买了一些干粮准备在路上吃。
快马扬鞭,路途行了三分之一时,倾盆的大雨就淋了下来,阿茂将备好的蓑衣斗笠穿戴好,一刻未停地赶回了镇上。
周正在檐下看着雨势渐小,紧锁的眉头轻展。偶尔将视线投到不远处的灶间门口,隐隐约约可见毛若惜瘦高纤细的身影。她正在灶上忙活,亲自下厨做晚饭。没想到她这样一个娇滴滴地小姐做起家事来也很利索,只是不知道厨艺如何。
毛若惜尝了陶锅里的冬瓜羊肉,觉得味儿淡了些。添了点盐,又盖上了锅盖,打算再熬一会儿,接着转头去看米饭锅,已经可以收火了。灶边摆放着三四碟子切好的肉丝、瓜条、青菜和鱼块以及姜葱蒜等物,只等饭好了就可以下锅。
她探头望向正屋方向,两眼正好对上周正,愣了一愣,朝他微微一笑,羞涩地退回到灶间里。
周正微微笑了笑,又将目光望向天空,风卷着乌云已吹走大半阴霾,西边的天空渐渐亮白起来。不知,四娘他们会不会回来?若会回来,这么大的雨,会不会淋雨生病。
他正打算吩咐秀儿去亲自煮一锅姜汤来,不管人今天回不回来,他都先备下。忽然听到身侧有脚步声传来,转头望去,原来是陈掌事。
他便问:“如何?病得重么?”
陈掌事沉吟道:“确实不轻,应该是当年的那场大病,病后却失于调养,多年下来,已是顽疾,加上她平日思虑过重,耗费心神……”顿了顿,又有些犹疑,“虽说从脉相上看。她这半年里一直用着马郎中的药,药也还算对症,但不知为何,身子恢复得很缓慢……”
周正叹息:“她终究是年岁大了,都说不让她劳神忧思,她偏什么也不听。拿自己个儿的身子开玩笑……唉……你也瞧见了,这回竟连招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