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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龙毫无防备,被踹的身子腾空而起,正砸在桌案之上,顿时盘飞碗落,遍地狼藉。弄得他身上汤是汤,水是水的。
滕龙哪里吃过这种暴亏?身子一翻从桌子上滚了下来,探手从背后取下日月双钩,往左右一分,朝谢九月扑杀过来。
谢九月一看,这家伙是要玩命了,好嘞!小爷我陪你好好玩玩。随手操起一把椅子来,朝滕龙当头便砸。滕龙只得用双钩格挡,钩弯正挂在椅子腿儿上。谢九月往后一推,滕龙的脚踩在了盘子上,脚下一滑,“咕咚”一声摔倒在地。
滕龙大声喊道:
“来人哪!”
谢九月把椅子往下一按,腾出手来就“啪啪”地扇了他两个大嘴巴,嘴里说道:“我让你喊,再吃我两脚!”
吓得滕龙撒手松开了双钩,双手抱紧了脑袋,连声叫道:
“爷爷饶命啊!”
话音刚落,众豪奴就来到了门口。
第一百二十九回 酒楼结金兰
众豪奴不知利害,纷纷拽拳上前,想以多欺少拿住这位黄衫少年。
谢九月酒足饭饱,正愁没地方消耗,见众豪奴扑来,觉得还是先礼后兵为好,便大声喝道:
“都给我住手!小爷又不曾说赖你们的酒钱,为何下此等死手哇?”
副镖头蔡猛说道:
“小子!你可知道头上戴的什么吗?”谢九月说道:
“你这人是怎么回事,连帽子都不认得吗?”
蔡猛冷笑道:
“哼!你戴的这个帽子可有点大了。”
谢九月不明就里,晃了下脑袋说道:
“不大呀!我觉得挺合适的。”
蔡猛说道:
“人本无罪,怀璧之过也!这顶帽子,乃是皇家之物。别说是戴在头上,就是摸一下,就是杀身之罪也!”
谢九月脖子一歪说道:
“真是没有的事,分明你们这是一家黑店,看我人小,要图财害命!”
滕龙让谢九月打怕了,朝蔡猛直努嘴,暗示他快动手。
蔡猛说道:
“你年纪不大,说出话来却蛮不讲理,那是自寻死路哇!”
谢九月毫不示弱,瞟了他一眼道:
“你又待怎样?”
蔡猛提拳就要出手,邢二虎把大嘴一撇,上前一步说道:
“蔡教师且慢!看我的。”说着,挽了下袖口,恶狠狠地盯着谢九月,双脚一错,抡拳便打。
谢九月也不言语,见来拳狠猛,便探右手抓住他的手腕,左手插进裆下,顺势往前带去,邢二虎的身子便飞将了起来,撞开了窗户,头下脚上地摔向了楼下。
这个动作干净利索,只在眨眼之间,这位自以为不含糊的邢二虎,便让人家给扔出了楼。蔡猛登时一惊,看了一眼滕龙。
滕龙从椅子上拔出来日月双钩,厉吼一声:
“弟兄们!上啊!”
别看众打手平日里骄横霸道,今天遇上了硬茬儿,嘴里“呀呀”地叫着,谁也不敢上前。蔡猛大怒,“仓啷”一声抽出肋下宝剑,“哇呀呀”大叫一声,挥剑便砍了过来。谢九月心里话:就你们这两下子,还敢在我面前显摆!我要是出手重了的话,该说是手下无德,要是轻了的话,也镇不住你们,就拿他当个示范吧,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等蔡猛宝剑刺来,谢九月身子略一偏转,出掌切向他的手腕,顺势变掌为抓,把他的手腕抓了个结实,往背后一拧。蔡猛也不含糊,身子滴溜一转,使出一记黄鹰掐嗉,探左手抓向谢九月的咽喉。谢九月的手已经等在那里,就势拿了他的腕子,往下一拧,疼得蔡猛“啊”地一声大叫,脸色惨白,豆粒大的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直滚,哪里还动弹得了?
他忍了再忍,还是禁熬不过,张口求饶道:
“小祖宗!快放了我吧,小的服了,心服口服外加佩服了!”
众打手神色惊慌,哪里还敢上前?褚恭在后堂饮着香茗,静待滕龙的佳音,心里盘算着:滕龙、蔡猛武功高强,拿住个十几岁的孩子,自然是手到擒来。不用说别的,就凭他头上的那顶金冠,无论是真是假,都足以定他个谋反的死罪,我可就为朝廷立了一件大功,弄好了就紫绶加身,世袭皇粮俸禄,岂不是造福于子孙万代呀?他那里正做着美梦,就听得“咚咚”地一阵楼梯响,一个家奴跑过来,急刺白脸地说道:
“掌柜的!大事不好啦。”
褚恭瞪了他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