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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的身子都暖化了。
那本该不可一世的辰二少爷居然有着让她意想不到的温柔。
卯时时分天还未亮,辰若早早醒了,事实上他昨晚拥着连玉几乎是一夜未眠,能和辰若结成良缘对于连玉来说是意想不到,对于辰若又何尝不是如同梦境。他昨夜多次偷偷打量怀中人,白腻光洁的脸颊在夜色中雾蒙蒙的形同美玉。月光如练,美人在怀,他忍不住轻轻映上朱唇,靠唇齿间温热的淡淡幽香来抵消心头的不确定。
多次偷香的结果就是辰若眼底那抹擦不去的淡淡青色,眼看时辰差不多,他没有惊动屋外的丫鬟婆子,自己先起身洗面擦牙,脱去压了一夜的喜袍换了身绛红的常服。
“连玉,你可以再多睡会。”辰若这个角度刚好能从落地铜镜里看到连玉小心翼翼的下床。
连玉的动作不自然的顿了一下,他那声连玉未免太过熟捻自然。
“不用,辰……时辰也不早了,还是叫她们进来伺候吧。”
现在再叫辰二少爷显然也不合适了,可是难道要叫夫君么?
这念头徘徊不去,连玉尴尬的咬了咬嘴唇。
却见辰若迟疑的抬手朝屏风后指了指:“你身上……还是在她们之前换下来吧。”
过了一夜喜袍还完整穿着若是教旁人瞧了必生古怪念头,连玉垂首轻轻应了一声,抱起托盘上早就备好的新鲜衣饰进了屏风后。
稍后丫鬟婆子手捧铜盆巾子鱼贯而入,跟随的喜婆轻手轻脚捡起辰若才放回鸳鸯床上的那方帕子,见那上面梅花一朵般的殷红不由抿嘴一笑,躬身朝新官人新妇贺喜。
连玉瞥见那婆子小心将帕子收了,心口一阵突突直跳,禁不住回头看辰若,岂料他也正歪头认真瞧着自己,那般模样那般神情,唬的连玉避开不及,粉脸一片赤红。
从此以后,他便是她的夫君。
从此以后,他便是她要相守一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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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门半掩着,连玉托腮靠在屋内的红木书案上,回复辰萤和骆连云的花笺,案上香鼎燃着阵阵冰片香气,凝神静气教人安逸。
不觉新婚已经一月有余,连玉新妇生活适应的很好,她和辰萤骆连云书信密集,而辰若忙的白天见不到人影,这倒是方便了连玉,书房空着反正是空着,她便常常去书房翻翻游记,回信也便利。
辰萤自嫁人后益发大胆,花笺上问题露骨犀利,常叫连玉哭笑不得。
哪里会有小姑子问嫂子床帏之事的?
连玉提笔半天,只含糊回了一个一切安好,想是谁都不会猜到,她和辰若成亲至今,尚无夫妻之实吧。
辰若待她极好极温柔,每夜都拥着她,但都是和衣而眠,而她渐渐由习惯至依赖,不知从何时起,每每午夜梦回,连玉会逐渐想起和辰若每次见面的一点一滴,对着头顶的修眉俊目,渐生异样。
将书写好的花笺盛放进檀木匣,连玉起身去书架翻阅图册,辰若除了四书五经这种正统书籍,也有不少游记藏书,她前几日小翻了下,约莫不下三十部,她打算理一个小序供日后翻阅。
“这是?”连玉愣愣的看着手中的丹青画,岱山绿水,竹影桃花,美人戏水,可那美人熟悉的眉眼和眉间鲜艳的胭脂记画的分明是她。
连玉粉脸一红,连忙翻看卷边落款,作画人是辰若,时间,两月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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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子时,墙外敲更人远远的更声刚过,辰若一如以往睁开双眼,先细细端详了怀中人安静的睡颜一会儿,然后倾身在她朱唇上轻轻点吻。刚触碰到他又忽的闪开,俊脸上起了一丝异样,却见他迟疑了不过片刻,又倾身过去偷了一香。
果然,不是错觉,这次他清楚的看到怀中人在月光下清晰颤动的睫羽。
她醒了。
辰若深潭般的眸子暗了暗,又轻轻俯身,这次不再浅尝则止,他细细碾磨,在感受她的战栗后又试探性的加深了这个吻。
连玉颤抖的益发厉害,她想睁眼又怕和他对视,她想退缩,他却先一步加重了双手的强制。
她只能紧紧闭眼,掩耳盗铃的想装成熟睡状。
岂能如愿。
辰若的吻忽然转了向,一路毫无阻力的转至她耳侧与她耳鬓厮磨,终于在她耳旁呢喃出声:“连玉,我忍不住了。”
连玉被话中意味惊呆了,还未反应过来便觉胸口微微一凉,里衣被掀开,他细碎的吻洒在她肩上,炙热的她几乎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