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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就用中药调理,她自己在病床上也常常看医书,还夸口说等自己治好了自己,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走了几条田埂,找了两株旱莲英,她这才回到安锦轩的身边,见安锦轩想要站起来,她有些不高兴了,“叫你不要动就不要动,这是旱莲英,止血最好不过。”说完她把那草药塞进嘴里,嚼了两下,一股青青的药味充斥着口腔,她也顾不得了,把那团糊状的药敷在安锦轩的脚上,看看自己破旧的衣衫,扯衣襟扯不动。又看到袖口处已经磨得差不多了,一拉,一圈袖口被拉下来,刚好套进去,把那团药给裹住,安锦轩的脚就像是穿了一小节袜子,还有一些松动,谷雨有拿过一根草根,穿进去,扭了几下,再把草根插进那“袜子”,终于大功告成了。她一拍手,“放心,锦轩哥,很快就不会流血了。”
从刚才谷雨给他洗伤口的时候,安锦轩就一直纳闷,谷雨的手白白软软的,碰到他的脚时他很不习惯的别过脸,又忍不住的看,有多久,到底有多久,没有人这样对过自己,二叔公倒是好的,只是他常常要出门,再说他自己一个大男人也有很多顾不到的地方,谷雨又四下里找草药,咬碎的时候眉头都不皱一下,丝毫不扭捏,那么专注的帮他上药,他想象之中的害怕哭泣跟去叫人一类的都没有发生,安锦轩起初还极力的忍住,脸上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神色,但见谷雨把袖子扯下来包在他的脚背上的时候,他有些脸红了。
谷雨见安锦轩没有说话,有些害怕了,“锦轩哥,这个草药放上去之后,很好的,你不要担心这个,我……我以前生病的,久病成良医,这个我认得,你一定要相信我。啊?你的脸怎么都红红的了,这个伤血不会上涌的啊?”
安锦轩见谷雨又要去查看伤口,赶紧笑了一声,“哈哈,你看你像个小泥猴子一般,哪有姑娘的样子。”
谷雨打量自己的身上,果然很多泥点子,她再看安锦轩,那蓝色土布上,泥点子密密麻麻的还有一大片的水迹,不止如此,安锦轩的脸上也抹上了泥,都不懂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她忍不住也笑了起来,“这真是大哥笑二哥,螺丝别笑贝壳,你看你自己好得到哪里去!”
安锦轩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上,又看看谷雨,两个人就那么坐在田埂上,哈哈大笑起来。
装泥鳅的木桶倒在田里,泥鳅都溜光了,微风一吹,那些个刚刚插好的秧苗随风摆动,河里停留着几只野鸭子,似乎被笑声一怔,扑哧飞走了。
第四十一章 赚钱与农忙哪个重要?
谷雨要扶着安锦轩回家。
但是刚刚出到道上,安锦轩就一定坚持要自己走。谷雨无法,只好给他捡了根棍子,看着他费力的一拐一拐挪着前行,又念及由受伤到现在他连句责备的话都没有说过,心里有事温暖又是惭愧。
进了院子,小满正好在烧火做饭,见安锦轩拄着棍子回来,赶紧跑出来,“锦哥,你怎么这样了,怎么要拄着棍子?啊!脚怎么了?”
安锦轩淡淡摇摇头,不以为意的说道:“被东西扎了脚,不碍事的。”
跟在身后的谷雨知道安锦轩是为了她不受责备,但是也不忍他这般,只好实话实说,“姐,是我着急抓泥鳅,差点摔田里,锦轩哥过来救我,我手里拿着的这个东西扎在锦轩哥的脚背上……”
小满大吃一惊,赶紧过来扶着安锦轩:“谷雨你也真是,你看锦哥一身的水是水泥是泥的,还这么走回来。锦哥,快把这衣裳换下来,待会我去请个郎中看看你的脚。”
安锦轩很不自在小满如此,脸色有些尴尬,“不要换,不要换,我这样就好,郎中也不用请了,我已经用过了草药,血也止住了,再说这是竹钉子扎了一下,不碍事的。”
说完自己回房。
不要请郎中这事谷雨理解,桃庄这么大,倒是有一个跳神的,没有听过有郎中,倒是柳坝子有一个乡野郎中但是听说是挂羊头卖狗肉,是为了让去香会的人找个由头,开出来的所谓安胎药也是没有人吃的,镇上倒是有医馆就是有点远。谷雨亲自处理的伤口,她心里有数,怕真的是没有太大问题,只是为什么衣裳脏成那个样子还不舍得换下来,又是夹袄,谷雨有些不解。
于是,她觉得安锦轩今天怕是不舒服不能煮饭,叫小满多添一点米,然后溜进安锦轩的房中。只见安锦轩面朝墙侧身躺在床上,蜷成一团,谷雨突然想起有人说过这样的睡姿是没有安全感的体现。她来不及想那么多,就把这房中打量一遍,四下看看,空空如也,床头上倒是有一件破棉袄,再找不到别的可以穿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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