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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其来的疼痛在一瞬间席卷了他搏动的心脏。萧天弘的思绪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他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疼痛,无药可医的,只能等待它慢慢淡去。
他构想过无数次见到任刃的画面。他可以对他怒骂,对他憎恨,对他狠厉,却不想他竟这么的淡然,淡然的好像面对一个陌生人。
这一幕,让他回忆起那些梦中经常出现的任刃平静的脸,似乎在这一刻于眼前的人重合。自言自语一般,萧天弘的声音低低的,几乎不像一个帝王:“我不会弄错。这个停战的主意,只有你胆敢提出,只有你知道仁帝不仁,只有你才这么了解我……”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分散,就这么消失在空气中不见。
任刃定定的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人,已经没有必要伪装。他不知道他死后发生过什么,他不明白为何萧天弘会有这种突然的转变,但他既然想要说开,他亦无不可。重生的秘密,无人倾诉,如今遇到一个同样经历的人,竟让他会觉得有点亲切和轻松。
感觉十分荒谬的勾了勾嘴角,他的心情怎么会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仔细的观察着曾经最爱的人的面容,熟悉的脸庞,却没了熟悉的感觉。无论是熟悉的爱恋,熟悉的疼痛,还是熟悉的怨怼。平淡的,好像那些过去都成了别人的故事。
“是,我承认。那么陛下是何时来到这里的呢?又为何要来找我呢?”出乎预料的爽快,让萧天弘有些惊讶,只是那最后几近讽刺的疑问,让他苦涩的扯出一个笑容。
为何会来找他?萧天弘也说不清,他想他,毋庸置疑。可是为什么想他?为了追回那份纯粹的爱情?为了将这个人带回身边成为助力?为了在这匪夷所思的经历后找到一个相同的人?萧天弘分不清这种繁复的心情,但却知道自己的目标:他要他。
萧天弘转过身,率先走到桌边坐下,想了想开口道:“我要你跟我回去。我说过不会再放开你了。”
任刃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感到荒谬至极。怎么会这样?那时候,他让自己低贱到了泥土之中,倾尽全力去乞求他的回眸,却求之不得。现在,他已经不想要了,却突然之间唾手可得。
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是一个笑话,即便早就知道了,但此时却愈发深刻的认识到,前世的任刃还真的是个傻瓜。
于是,他笑了,好像真的听到了一个笑话,那么好笑,那么讽刺。“陛下,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少年清脆的声音中明朗的讥诮如同一把利刃,狠狠的割开他的心脏,鲜血淋漓。萧天弘低下头,自嘲的轻笑出声,早就预料到的后果不是吗?谁经历过那样的屈辱和折磨还能继续爱着呢?可是,明明有了准备,为什么会觉得疼呢?他的拒绝,竟然让心硬如铁的帝王承受不住吗?
萧天弘突然明白,即使重生,也无可挽回了。
袖口中的手掌紧了紧,修剪的圆润整齐的指甲触到掌心,有点点疼痛。年轻的帝王冷冷的笑了,那疲惫的有些沧桑的身体突然散发出桀骜的气势,他侧过头,看着面无惧色的少年,冷然道:“朕是帝王,没有得不到的。”
任刃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是呢,这样才是萧天弘。
因为不爱,再没了当局者的迷惑。任刃很轻松的就想清楚了他的心思:现在的局势,非常需要任刃的帮助吧。是呢,想以铁腕手段掌握政权,大行新政,怎么会不需要一个最为了解他形式做法的任刃呢?那些阴狠的暗地手段,还有谁比他更清楚呢?
知道前世的任刃只渴求他的爱意,所以之前放低姿态,愧疚服软。不愧是最懂掌握人心的天仁帝呢……若是前世的自己,面对这样的柔情蜜意,怕是早就贴了过去了吧?见这种手段未果之后,便要以帝王之权强制他了吗?
可是,我如今面对的不是爱人,只是帝王,要想脱身又有何难?
少年清亮的声音响起:“陛下,你要用强吗?可是,别忘了,我姓任。”
从没有比这一刻更清晰的意识到,两人身份上的天差地别。他不要他的时候,可以像丢垃圾般丢弃,即便死了也得不到他侧目。而他要他的时候,一句话就妄想决定他的命运。
可是,他更由衷的庆幸:他姓任。他为这个响彻华国的姓氏自豪,他为这个能护住他的姓氏骄傲。
所以,我既然姓任,便宁死也不会再回到弁京之中成为父兄的牵制;我既然姓任,你又敢把我或者我的家人如何?既然你是重生的人了,便该知道没有任家军的华国,国将不国。
萧天弘的心中又是一痛。这样的任刃,他知道,却从未见过。经任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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